第十六章 蔣月被劫持
大比武結束,雖然特勤中隊沒有奪冠,但劉飛力主一班參賽的目的本就不在冠軍。
一班雖然以幾分的差距與冠軍失之交臂,但這次也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成績。
比賽過去已經有些日子,這天劉飛帶著大家正在院子里進行一些文體活動。
天天都是訓練和出勤,戰(zhàn)士們也需要放松放松。
上午十一點鐘,折騰了一早上的戰(zhàn)士們本來正興奮著。
但劉飛卻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于是劉飛一個噤聲的手勢,剛剛還活蹦亂跳的戰(zhàn)士們瞬間安靜下來。
看到手機屏幕顯示的是自己的同學,特警隊的蘇青,劉飛覺得肯定是出事了。
劉飛:“蘇青,怎么了?”
蘇白:“我現(xiàn)在人民醫(yī)院出警,有個女醫(yī)生被患者劫持了。
請你帶一輛消防炮車和氣墊過來,細節(jié)等到了再說!”
這樣的警情劉飛以前也出過,并沒有覺得異常。
他按照蘇青的要求帶著一班和所需裝備前往。
但等到了才發(fā)現(xiàn),事情非常棘手。
一路風馳電掣,趕到了市人民醫(yī)院門診樓附近。
此時周圍百米已經被警戒線圍了起來。
見消防隊來了,早就等在路旁的蘇青迎上前,開始向劉飛介紹情況。
劉飛揮手,讓齊嚴帶戰(zhàn)士們跟著特警隊同志的指引去鋪設氣墊。
他自己責先和蘇白了解情況。
蘇青簡單和劉飛握手,兩人是大學時候的上下鋪,關系非常好。
畢業(yè)后蘇青考進了警隊,后來當了特警,劉飛就當了兵。
兩人雖然同處一城,但因為各有職責,也極少見面。
兩人因為出警見面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這次見面,他們同樣也沒來得及寒暄。
蘇青:“我們接到報警,說是有一個患者家屬因為患者本人去世。
所以一時不能接受,劫持了一名女醫(yī)生。
歹徒名叫范彪,六年前因為故意傷害罪入獄,獲刑十五年。
這次因為他的老母親住院病危,家人找到了監(jiān)獄求監(jiān)獄帶他出來見他母親最后一面。
沒想到沒來得及,他趕到的時候母親已經去世。
他一時受不了刺激,就劫持了上前勸說的女醫(yī)生。
現(xiàn)在他退到了樓頂?!?p> 聽到這里,劉飛問了句:“還有其他情況嗎?”
蘇青接著道:“他小時候父親酗酒,母親和他每天都在父親的毒打中過日子。
每次挨打母親都把他護在身下,自己被打的一身是傷。
七歲時父親喝酒被車撞死,母子倆日子這才好起來。
六年前他因為把辱罵他母親的地痞打成了重傷,被判入獄十五年?!?p> 劉飛:“也就是說,他沒見到母親最后一面是他的心結。
有營救方案嗎?”
蘇青:“對。我們現(xiàn)在有兩套方案。
第一是和他談判讓他放下手里的刀。
第二就是我們的人先在上面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用高壓水炮把他打回去。”
劉飛:“樓上現(xiàn)在什么人在?”
蘇青:“負責他的管教和送他來的兩個獄警?!?p> 蘇白頓了一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現(xiàn)在不能去。
他在獄中很聽他的管教的話。
但是要是加上你這個陌生人,難保他不會受刺激而突然失控將人質推下樓。
樓層這么高的情況下,氣墊很難起到作用?!?p> 劉飛聞言,不再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樓上的范彪還在和獄警對峙。
劉飛第一次感覺到時間這樣漫長。
突然,樓頂傳來一聲慘嚎:“媽,我對不起你!”
緊接著劉飛和蘇白就看到范彪推開了人質,從樓頂上跳了下來。
范彪有些胖,雖然他跳到了氣墊上。
但因為樓層太高,他還是摔出血了。
齊嚴和吳昊把他從氣墊上弄下來,放到早就準備好的擔架上。
兩人正準備撤手由醫(yī)生抬走他,突然他抓住了吳昊的的袖子。
吳昊看著他冒血的嘴一張一合像是要說什么,于是只能蹲下身來把耳朵湊近他的臉。
吳昊本以為他會說他母親,卻不料他只從范彪嘴里聽到了三個字“對不起!”
然后松開了手。
收拾完現(xiàn)場,正要和戰(zhàn)友歸隊的吳昊在經過兩個說話的小護士身邊時無意間聽到其中一個護士說:“
蔣大夫可真倒霉!”
聽到這話的吳昊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然一動。
他問其中一個小護士:“蔣大夫?是哪個蔣大夫?”
護士:“就是門診部實習的住院醫(yī)蔣月呀!”
聽到這話吳昊心里瞬間咯噔一下。
突然間,他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肩。
本以為是齊嚴或者馬曉輝,卻不料一回頭看到的是劉飛。
劉飛對吳昊說:“你發(fā)什么呆呢?還不趕緊登車!”
吳昊這才發(fā)現(xiàn),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已經上車了。
因此他只能手忙腳亂的跑向車上。
背后的劉飛看到吳昊又是這個樣子,也是眉頭一皺。
回到車里,吳昊仍然是沒心思和隊友說話。
只是一副疲憊的樣子閉著眼睛。
馬曉輝看著吳昊這蔫嗒嗒的樣子非常不解,他還不知道今天被劫持的居然是蔣月。
只想著回到隊里之后找時間問問吳昊。
而此時的吳昊心里,簡直稱得上是一團亂麻。
他不明白自己聽見蔣月出事為什么會這么揪心,自己明明還沒有和蔣月談戀愛。
回到隊里,已經到了晚飯時間。
吳昊跟著大家心不在焉的走著,此時身后的馬曉輝用筷子捅了捅吳昊:“晚飯后。咱們找地方聊聊吧!”
吳昊本來想拒絕,可轉念一想,不和他聊,自己又能和誰聊?
于是吳昊答道:“我也正想和你聊聊?!?p> 晚上八點,籃球場內,吳昊和馬曉輝正抱著籃球打的大汗淋漓。
不多會兒,吳昊和馬曉輝都打累了,抱著球坐在了籃球架的底座上。
這是馬曉輝率先開口:“這下行了吧,也發(fā)泄夠了,汗也出夠了。
現(xiàn)在總可以說說你今天為什么這樣了吧!”
吳昊這時卻說道:“我能不說嗎?”
馬曉輝看了吳昊一眼:“你不說,就你這狀態(tài),能挺幾天?
到時候引起了劉隊注意你倒是看看是和我說為難還是和劉隊說更為難!”
聽到馬曉輝這么說,吳昊也只能開口:“
今天收拾完氣墊準備上車會對的時候,我偶然間聽到今天被劫持的醫(yī)生是蔣月。
突然我就呆住了。
然后劉隊叫我,我才最后登車的?!?p> 馬曉輝:“你喜歡上蔣月了?”
吳昊:“也許有一點吧!”
馬曉輝:“你這不是有一點,這分明是動心了?!?p> 吳昊:“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馬曉輝卻答非所問:“那你告訴我,你現(xiàn)在擔心她嗎?”
吳昊低頭想了想,然后點點頭。
馬曉輝見他這樣,于是說“你這遲早得讓劉隊知道,早說還能主動一些?!?p> 吳昊:“我……我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