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臉上一片落寞之色,嘆息了幾聲后離去,而那兩個成功晉級的修士則是面露欣喜,其中那個先前不斷被老者飛劍攻擊的青年也是險勝。
若是那老者沒中隊友的流沙術(shù),只怕自己就危險了,不過好在最后的勝利還是傾向自己,雖然這次晉級,可后面就是單對單的比試了,青年心中暗道:
“可千萬別遇見那些天才,若是運氣好,說不定在自己能撐到前五十名去?!鼻嗄昴樕下冻鲆唤z微笑,彷佛手中已經(jīng)拿到了那二十塊靈石,而那黝黑面容的修士想到之后的惡戰(zhàn),也是心里沒有底氣。
不過此刻王富貴已經(jīng)離開了此戰(zhàn)場,其他戰(zhàn)場中有些已經(jīng)比試完畢,而還有著兩個戰(zhàn)場還在堅持,王富貴走向另一個還在爭斗的五號戰(zhàn)場。
五號戰(zhàn)場中,不是像剛才那個戰(zhàn)場一對二,此時場中還剩下四人,皆是練氣八層修為,而且看幾人的站位,不難猜出這四人分為兩組,分別組成兩個隊伍,看來都是深知門派規(guī)則的修士,勝負未知。
王富貴也駐足觀看,由于其他有些其他戰(zhàn)場中的人已經(jīng)打完了,而每一輪比賽結(jié)束之后才會開啟下一輪,所以圍觀的修士更多。
其中一組由一男一女組成,另一組則是兩個中年修士,其中一個男修士也是使用的一柄飛劍法器,而那女修士則是使用的一個青色藤曼一樣的法器。
而他們的對手手中分別有著怪異的法器,一人手持巨劍,比尋常的飛劍大上幾倍,不知道是不是威力也會大一些,另一人則是飛刀法器,同等法器中,飛刀法器的飛行速度要快于普通的飛劍類法器,或許是其材料的關(guān)系。
此刻場中四人已經(jīng)在開始打斗,每人都選擇了一個對手,看似是二對二,其實和單對單沒有什么兩樣。
其中不同的就是,若是哪一隊中的修士更為強悍,打敗對手之后,那么這場比賽也可以結(jié)束了,不過看幾人都有著防御法器,而且修為也在同一境界,估計有點困難。
幾人法力相當,那女修士的藤曼法器則是一類并不多見的法器,鞭類法器一般攻擊性不強,可是有些藤曼類法器都有著困住對手的功用。
場中四人斗法經(jīng)驗皆是不差,在王富貴之上,王富貴如今除了法器比他們好點,修為比他們高點,儲物袋中丹藥比他們多點,人比他們帥點也無其他優(yōu)勢了。
那女修士在應(yīng)付眼前用飛刀法器的那人時,卻不忘觀察自己同伴的爭斗,趁著一個不注意將藤曼法器困住了那個手拿大劍的修士。
他的同伴也是找準機會直接使用了一招初級高階法術(shù)“水龍彈”將對手送出陣外,而另一人看見同伴已經(jīng)被擊敗,則是毫無懸念地認輸了。
“98號應(yīng)飛白 97號孟蘭成功晉級?!?p> 兩人目光平靜,似乎對眼前的結(jié)果并不在意,第一輪的比試也落下帷幕,而高臺之中黃星運已經(jīng)招呼到下一組編號的前去抽取戰(zhàn)場。
王富貴甚至看到了幾個練氣九層的修士,修為和自己一樣,不過看其年齡卻不是此屆招收的弟子,手中法器也是上品法器,其中一人還有著極品法器。
王富貴觀看了一會兒之后便毫無興趣,雖然自己斗法經(jīng)驗差,可是自己富啊,而觀看這些練氣期的打斗實在是無法提起興趣,除了飛劍對攻之外,便是法術(shù)的比拼。
體內(nèi)法力的深度則是決定著誰先支撐不住,更何況還是混戰(zhàn),有些練氣九層顯然手段未出,而厲害的選手往往在后面!
王富貴決定閉目養(yǎng)神,等到自己上臺的那刻。
“快看,那好像是內(nèi)門弟子謝軍?!?p> “不錯,聽說謝師兄是二屬性靈根,而其手中的金屬性飛劍更是與他靈根相匹配?!?p> “不愧是謝師兄,三十多歲便已經(jīng)到了練氣九層,據(jù)說很快就可以成為筑基期師叔了?!?p> 王富貴聽到周邊人的討論睜開眼睛看向戰(zhàn)場中的那人,三十來歲,陽剛的面容,手中一柄極品飛劍法器,練氣九層的修為。
看陣法外的弟子對此人推崇不已,想必在練氣期中也是一個人物,看樣子過不了多久便可以試著筑基了。
像他這種雙屬性靈根的筑基幾率大概在四成左右,若是加上一顆筑基丹則有著六成機會,可是現(xiàn)在宗門之中并無筑基丹,而若是自己筑基一旦失敗,哪怕后面有著筑基丹成功幾率也會下降到五成。
謝軍并不想冒險筑基!四成的幾率不算高,而此次大比他則是沖著靈器而來。
雖說自己有個結(jié)丹期師父,可并不是每個師父都像吳道奎一樣富裕大方,而且自己師父不止他一個徒弟,像是靈器什么的還得靠自己!
所謂師父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其實門中很多結(jié)丹期的長老都是同一做法,結(jié)丹期長老都想奔著元嬰期,自然是沒有多長時間照顧徒弟。
作為師父,更大的用處則在于引領(lǐng)弟子的修行,以及對功法的選擇,修行中的困難也可以去詢問。
還有重要的一點便是在門派中有了靠山,畢竟作為結(jié)丹期長老,宗門內(nèi)也沒有幾個敢不給面子的。
像吳道奎一樣的師父也是很少見,其中不僅有著王富貴作為天靈根的優(yōu)勢,元嬰期祖師,即便是散修,相對于王富貴這樣的練氣期弟子也是富裕無比。
戰(zhàn)場中的謝軍憑借著一柄極品攻擊法器,再加上其身上的上品防御法器,還有著練氣九層的法力,輕松就將同一戰(zhàn)場的其他人打出陣外,當然其中一個原因也是因為戰(zhàn)場中沒有同境界的修士在。
除開這謝軍,王富貴還在后面發(fā)現(xiàn)了類似于謝軍一類的人物,雙屬性靈根,三屬性靈根皆有,都有著練氣九層的修為,法器更是上品,年齡也不大,斗法經(jīng)驗也是上等。
看來這就是門派中練氣期的頂尖弟子了,而自己主要的對手也正是這幾人,王富貴暗暗留意。
這次吳道奎可是發(fā)話了,要拿的前三,王富貴雖然自認為是天靈根,法力深厚程度也遠超那幾位,手中靈器更是在他們法器之上,可并不認為自己能穩(wěn)勝,小心無大錯。
良久,王富貴睜開雙眼,憑借著他筑基初期的神識他自然能聽清周圍修士的話語,而且此時戰(zhàn)場已經(jīng)進行了五輪,該輪到他了,王富貴走向抽取戰(zhàn)場的地方。
戰(zhàn)場編號在一個儲物袋中,不過這個儲物袋并不可以用神識進行查看,而是將手伸進去,然后隨機從里面抽取。
如果是一個練氣期六層的修士抽取到了一號戰(zhàn)場,而另一個練氣期九層修士同樣也抽取到了一號戰(zhàn)場,那么那個練氣期六層的修士只能自求多福了,所以第一輪混戰(zhàn)不僅僅看的是實力,還帶些運氣。
王富貴伸手進去,隨便逮了一張,拿到手里一看,十號戰(zhàn)場,他對于這些并不是很在意,若是能提前碰見練氣九層修士也可,碰不上之后也能碰上。
隨即王富貴走向所在的戰(zhàn)場,等待入場,可身后卻傳來一股別樣的清香,王富貴有些疑惑,然后吸了吸確定沒錯,轉(zhuǎn)頭望去,而身后的正是夕綺寒,陣外的其他修士也緊緊地看著這位女子。
夕綺寒也看見了王富貴不雅的舉動,臉上閃過一絲羞澀,然后向后稍微退了一步,王富貴自然是注意到了,但是裝作沒看見,他可不是什么初出茅廬的少年。
“王師兄也在此戰(zhàn)場嗎?”
王富貴平靜地點頭道:
“莫非夕師妹也在?”轉(zhuǎn)頭望去,不見雷天的身影,看來雷天被分配到其他戰(zhàn)場了。
夕綺寒輕笑一聲道:
“看來師妹之前說的話應(yīng)驗了呢,等會兒還請師兄手下留情?!?p> 圍觀的其中一個修士低聲地向身旁人問道:
“這位師姐不知是誰?如果能與此女結(jié)為道侶,那可真是死而無憾啊。”
“哈哈,你就別想了,這位師姐是紅蓮師叔門下的弟子,而且身為變異靈根,你可千萬不要再說出此話,不然其他師兄不會放過你的?!?p> 那問話之人聽到紅蓮師叔之后臉色變換,似乎有著莫大的恐懼,回道:
“居然是紅蓮師叔門下!”
另一位新入門的弟子則是不解地問道:
“這紅蓮師叔不也就是筑基期師叔嗎?為何你們談之色變?”
另一位則是低聲解釋道:
“你可知道紅蓮師叔的師父是本門元嬰師祖越師祖的弟子,不僅如此,曾經(jīng)有弟子暗自出言輕薄,被紅蓮師叔得知后打成重傷,雖說被關(guān)閉了幾天思過崖,可后來再也沒有人敢對紅蓮師叔不敬?!?p> 而身旁一位關(guān)系較好的修士則是馬上提醒說話之人:
“慎言!不要在背后議論師叔!”
那被提醒的修士此刻也是面容微變,然后不再言語,那問話的師弟得到答案后看幾人如此,也是閉口不談。
不過這自然瞞不過王富貴的神識,被他聽得一清二楚,沒想到紅蓮師叔還有這事。
夕綺寒則是沒聽到臺下的幾人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