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為了守護(hù)蘭國,在蘭國的女子中挑選出樣貌拔尖,先天適合習(xí)武的女子,一邊秘密訓(xùn)練她們成為最出色的暗線,一邊讓她們吃下一種秘制的秘藥。
她們吃過秘藥后,生下的孩子就是孿生雙胞胎。
這些雙胞胎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時,既能成雙結(jié)對,關(guān)鍵是能互相幫助和打掩護(hù)。
有時候,就算一個被人發(fā)現(xiàn),也會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在別的地方大搖大擺出現(xiàn),洗脫她的嫌疑。
而緹娜和云娜是這些孿生姐妹中的佼佼者,不論樣貌,武功,還是手段,她們都是連云大宗最為得意的弟子。
特別是緹娜,她不但和云娜一樣貌美,性子比姐姐云娜更為獨立有主見,這也是大宗較為頭疼的地方。
當(dāng)年,大宗為這些孿生弟子們安排了神秘的蘭國男子,幫助她們誕下孿生雙胞胎,培養(yǎng)成為新的蘭國暗線。
云娜乖乖按照師傅吩咐的去做了,可緹娜卻打暈了那神秘男子逃跑了,最后還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愛上了程巨天。
她擅自和程巨天結(jié)合,生下了大小青兒,大宗不愿留下那兩個孩子的命,緹娜再三保證,不會讓程巨天知道實情,大宗才不得已留下了她們。
“所以,我是云娜的孩子!”聰明如伊娜,她怎么會想不到自己和緹娜的神似是怎么回事。
“對,緹娜是你的小姨。”連云大宗定定神,說:“你的母親云娜,在草原上,為救緹娜被二王爺殺了。。。。。?!?p> 伊娜捂住自己的胸口,凄苦冷笑,所以,命運就是這般可笑,自己這次也差點死在了那二王爺手上。
捋了捋這些驚天秘密的來龍去脈,伊娜顫聲問:“師傅,我的那個孿生姐妹在哪里?”
“她生下來,就夭折了,你是唯一一個,單身的孿生胎。”連云大宗的聲音里清冷不留一絲痕跡。
繞了一圈,這個世界還是只有自己孤身一人?
“我的父親到底是誰?”伊娜緊緊揪住自己的袖子,她心里彷徨著,知道了真相后會怎么樣。
“你父親的事,我日后會告訴你,此刻,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大宗恢復(fù)了淡遠(yuǎn)的模樣。“你回到李瑾身邊去,將那草原布防圖給我拿回來!”
伊娜頷首低眉,說:“是,師傅?!?p> 她不想知道太多,對她來說,現(xiàn)在只要簡簡單單按照師傅的命令去做就好了,只要無愧于養(yǎng)育自己的蘭國,無愧于懂得自己的安圖原,就夠了。
至于李瑾,他從來就只是利用自己,僅此而已!
師傅說得對,他不是自己的良人,自己又怎么能傻乎乎的將真心去捧給他揉碎?
伊娜抬頭,看了看那鐵杉樹,從來沒有什么能為它遮風(fēng)避雨,它,靠自己,迎風(fēng)而立,為別人撐起了一片天地!
回到驛站時,風(fēng)停雨歇,大漠在大風(fēng)大雨中煥然一新,碧藍(lán)的蒼穹上,一座海市蜃樓惟妙惟肖。
彩虹布空,朵朵白云隨意漂浮在蔚藍(lán)之中,纖塵不染。
十分難得的美景,伊娜提著劍,緩緩行在熙攘的人流里,時不時抬手搭在眉間,眺望那半空里的美景。
前面吹吹打打過來一路人,一個穿著蘭國火紅衣衫的少年,背著一個頭戴白羽毛的紅衣女子走在前面,腳下隨著音樂走著優(yōu)美的步伐。后面隨著他步伐的數(shù)十人吹吹打打,抬著布匹,羊毛等一些物件,隊伍喜慶又熱鬧。
這是蘭國百姓的婚嫁儀式。
蘭國年輕的男女結(jié)婚,都要到蘭國所有的市集走一遭,寓意得到蘭國所有人的見證。見到的人都會用蘭國語祝福他們,相親相愛一輩子。
伊娜自然也雙臂相環(huán),祝福他們,那女子幸福的容顏也該得到祝福。
待那隊伍走得遠(yuǎn)些了,跟著看熱鬧的人也涌走,伊娜回頭,見李瑾懷抱小狼崽,笑意凜然站在不遠(yuǎn)處。
她不疾不徐走過去,淺淺一笑,從他手里抱過小狼崽,說:“謝謝?!?p> “你師傅沒有為難你?”李瑾漫不經(jīng)心問了一句。
伊娜心中一驚,難道師傅交代給自己的事,他已知曉?
面上波瀾不驚說:“怎么會,他可是我的師傅?!?p> 李瑾笑了笑,說:“方才,是你們蘭國的婚嫁儀式?”
“是的”伊娜抬眸看了看那早已消失不見得隊伍,眼眸中露出一點艷羨。
李瑾往她身邊靠了靠,說:“我若娶妻,必要十里紅妝,來蘭國接她回京都。。。。?!?p> 伊娜腳下一頓,抬頭看了看碧空里的海市蜃樓,眼里流光溢彩,說:“你看這海市蜃樓美嗎?可它終究是假的。”
說完,她墨發(fā)和袍子一道飄揚,人已經(jīng)融進(jìn)了集市的人流里。
李瑾瞧了瞧那海市蜃樓,喃喃道:“怎能是假的,海市蜃樓也是從別的地方倒影來的?!?p> 自己說什么,她也不信了嗎?
他不信,她的心真的有那么硬。
如果有,在草原里的那兩天兩夜,她就不會救自己,和自己同生死,喊出讓自己不要死的話來。
她要真的對自己無情,大可一走了之,讓自己死在狼穴里,可她沒有!
女人,天生就愛口是心非!
李瑾唇角溢出一絲淺笑,緩緩?fù)聊鹊姆较蚋松先ァ?p> 回到驛站,龍力請了蘭國的巫醫(yī)回來。
巫醫(yī)查看了李瑾被狼爪抓過得傷口,頗為驚嘆說:“真是一個奇跡,你被狼抓了如此深的口子,沒有用藥就痊愈了,真是了不起?!?p> 他看了看傷口又說:“你這個傷口,像用什么東西處理過,不知道用的什么?”
李瑾也很疑惑,不知道伊娜怎么給自己處理的,就好了。
伊娜抱著小狼崽說:“別感激我,是它,給你舔了傷口,你的傷口就不紅不腫了?!?p> 龍力和李瑾的臉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轉(zhuǎn)了一圈,某人咬牙切齒說:“你讓它給我舔胸口上的傷口?”
伊娜舉起小狼崽,對它說:“看,白眼兒狼,你救了他的命,他要感謝你?!?p> 某人做挺尸狀,妖媚的臉黑得稀爛。
巫醫(yī)對伊娜這一招以毒攻毒表示拜服,急忙要和她商討一下,將來有哪一些被毒物咬過的癥狀能用此方。
龍力見自己主子的臉越來越黑,擔(dān)憂拉起那巫醫(yī)趕緊去把脈,焦急問:“我們主子,不會是毒發(fā)了吧?”
巫醫(yī)仔細(xì)給李瑾把了脈,又推敲了半響,得出結(jié)論:你們主子得了絕癥,絕癥的名字叫:怒火攻心!
如果不是在蘭國的土地上,李瑾一定會讓這巫醫(yī)知道,還有一種絕癥,叫:被揍得滿地找牙。
伊娜抱著小狼崽,眉眼彎彎牽著駱駝出來,心情愉悅問龍力:“你們不回宏國了么?那我可先走了?!彼龑⒘宅槃妄埲獎煸诹笋劮迳?,躍身上了駱駝背。
“該死”李瑾咒罵一聲,看著伊娜的駱駝已經(jīng)出了驛站大門,讓龍力趕緊喚屬下出發(fā)。
伊娜這一招百用百靈,偏偏自己次次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