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務(wù)室——
“強烈運動加上狂喝冰水,同學(xué),你這是要玩命啊?!毙at(yī)了解清楚情況后拍了拍白安安的腦袋:“沒什么大事兒,在這里休息一下就好,等一下喊這位同學(xué)幫你去跟老師請個假,下午這一節(jié)課就先不要上了,醫(yī)務(wù)室好好的休息一下,下一次,可別這么玩兒了,是真的會玩出人命的。”
“他跟我不是一個班。”白安安道。
聽到這句話的校醫(yī)如同是遇見了一個很奇妙的問題,轉(zhuǎn)過來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笑容看著他們,先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女生,再看了看站在墻邊緊張的男生,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是一個班?用公主抱送你過來,難不成你們兩個是那種關(guān)系?男女朋友?!?p> 就是以前的江陌聽到這種問題肯定會狂笑不止,并且把這件事情說個兩三天,但是現(xiàn)在的他感覺異常的尷尬,畢竟幾個月前才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他本來已經(jīng)決定好了,不再打擾白安安,可是命運要安排他們走到了一起,還發(fā)生了這樣一種意外,雖然心里很想說是的,我們就是這種關(guān)系,可是最后從口中出來的卻是“您誤會了,我們不是?!?p> 聽到這個消息的白安安猛的抬頭看了他一下,很奇怪啊,這樣的回答就應(yīng)該是最好最完美的回答呀,為什么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還是猛的顫抖了一下,好像并不希望他是這么說似的,就因為肚子疼的關(guān)系把心都疼壞了嗎?
“來我這的男的女朋友都是這么說的。”校醫(yī)還是堅持著自己一貫的想法:“你們在我這不用堅持,我不反對校園戀,畢竟我和我現(xiàn)在的媳婦兒也是從校服走到婚紗的,只不過呢友情提示的是不要荒廢了學(xué)業(yè),你們應(yīng)該還有一年就要成年了吧,要記住只有掌握知識有了出路才能給對方最好的未來?!?p> “嗯,記住了?!眱扇水惪谕暤幕卮鸬溃蝗挥指杏X到了哪里不對勁,這不就是變相的承認了嗎,可是他們明明不是這樣的關(guān)系啊。
時間又猛的一下過去了半個月,那一次在醫(yī)務(wù)室里的交集之外,兩人似乎也再也沒有說過話,平常也就是體育課的時候碰一下面,一切又回歸到了正規(guī)。
文科高二(八)班——
“其實我們今天要轉(zhuǎn)來一位新同學(xué),還是個挺帥的男生嘞。”
“這個時候還有轉(zhuǎn)學(xué)的?”
“不清楚好像成績挺好的,是從金樂省轉(zhuǎn)來的?!?p> 白安安在迷迷糊糊睡意朦朧之間聽到這幾個女生的談話,當她聽到金樂的二字,身體稍微抽搐了一下,睡意也漸漸全無。
這時上課鈴聲響了,班主任領(lǐng)著一個男孩子走了進來,當白安安看見他的時候,塵封了許久的記憶如水一般一涌而來,那個人似乎也看見了坐在后面的白安安,淺淺露出一抹微笑,然后說道:“同學(xué)們好,我叫齊沅?!?p> 理科高二(一)班
“江陌,江陌,江陌?。。 绷脂幀幭袷窃诖邆话?,從力十米開外就一直狂叫著江陌的名字,一路跑回班級。
“瑤瑤,你怎么了?”任耀走向門口迎接她,一幅委屈巴巴的小媳婦樣子:“你在學(xué)校從來都沒這么喊過我,我吃醋了。”
“讓開了你。”林瑤瑤推開面前的任耀走向江陌,一手拍在他的桌子上:“高二八班轉(zhuǎn)來了一個新生是個男生。”
江陌的目光從桌子上的書籍轉(zhuǎn)向林瑤瑤的臉上:“所以呢,關(guān)我什么事啊?是我家親戚嗎?”
林瑤瑤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手臂無由的在空中亂舞希望借助這樣能找回自己的重點。
“是安安的前男朋友?!?p> “什么!”聽到這話的江陌忍不住立馬起身站起來,一雙眼睛瞪得超大:“男朋友?”
于是乎就有了這么一幕,理科班的天才學(xué)霸高才生江陌氣勢沖沖的沖向文科班的教學(xué)樓,雙手握拳臉特別黑,活像一副來打架的模樣。
他用力的推開八班的門,看了看里面驚恐的同學(xué),問道:“誰是齊沅!”
“齊沅?”有一個女生說道:“他好像去食堂了?!?p> 食堂——
“好像是去體育場了吧,應(yīng)該有一個老師正好把他喊過去。”
體育場——
“老師叫得是理科班的啟圓,文科班的齊沅啊,今天星期一該八班的人打掃大禮堂,他應(yīng)該是去大禮堂了吧?”
大禮堂——
“大禮堂早就打掃好啦,現(xiàn)在放學(xué)時間應(yīng)該早回家了吧?”
一頓霹靂扒拉下來——
兩個學(xué)校都被他翻了個遍,但是就是沒有找到那個小白臉。
忽然手機響了,一看手機是林瑤瑤發(fā)來的信息。
快來城南道,他們在這里的星星炸雞店。
“他們?”江陌猛的一下站起來:“小白臉和誰?安安嗎!”
城南道——
江陌趕來時,林瑤瑤和任耀已經(jīng)選好座位了,正好是在他們兩個的后面,背對著白安安,齊沅又不認識他們兩個男的,自然沒有發(fā)現(xiàn)。
任耀拉住江陌的手:“你得答應(yīng)我,等一下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在別人的店里鬧事,畢竟我們還穿著校服的。”
“安安,一年了,你還是沒有變,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愛。”
白安安沒有理他,偏過頭去看向窗外。
齊沅尷尬的看了想立馬又找了新的話題:“你還記得這家炸雞店嗎?他居然翻修的這么好看的,以前這門口還有幾盆花呢,那時候你特別喜歡這里的花,每次放學(xué)了都要拉著我來這里看看,還說以后要是我們結(jié)了婚買了房子,一定要在陽臺這里也種上這些花,我當時還說你異想天開,你這么懶,怎么可能會澆花呢?到時候澆花種草還是我,不過我愿意為你澆花種草?!?p> 白安安倒是沒什么動靜,倒是后面的江陌聽的火冒三丈的,要不是任耀拉著他,他估計真的要上去揮一拳,什么叫做以后我們結(jié)了婚買了房?什么叫做不過我愿意為你澆花種草,搞了半天這個炸雞店還是他們以前的約會地點?。?p> “安安?!?p> “有事說事沒事我要回家了。”
“我們這么久不見了,你都不想我的嗎?”
這句話總算讓白安安的臉上有了一點變化,她轉(zhuǎn)頭看向他:“不想。”
“你在撒謊?!饼R沅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靠上后背的座椅:“我了解你所有的習(xí)慣,你撒謊的時候,手會不由自主得捏成團,這樣就會顯得比較自信一點。”
聽到他的這句話白安安這才把捏緊的手放下,繼續(xù)看向窗外。
“你不敢看我那是因為你還喜歡著我?!?p> “沒有?!?p> “為什么要欺騙自己呢?安安?!饼R沅直接坐到她的身邊嗯,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體和玻璃之間:“我還喜歡著你,這一年來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我后悔了安安,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失望的?!?p> 說著他便開始對白安安動起手來。
“你要干嘛?”
“安安,我們好久都沒有見了,讓我親一下吧,我們在談戀愛的時候我都沒有親過你的,你那個時候說我們還小,現(xiàn)在我都快成年了。我們親一下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p> “安安!”
“你個禽獸!”座椅背后傳來一陣男生的怒吼。
任耀拉不住脫了韁的江陌,下一秒齊沅直接被打下了椅子,不過不是江陌打的,是白安安打的。
白安安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這才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座位上居然是那三個人。
看著躺在地上的齊沅,江陌有些后怕,原來白安安對他其實還算好的了,那一次他強吻她的時候,她只是給了他一個巴掌,但是好歹他得逞了,這位齊大兄弟就不一樣了,親也沒有親到,反而被打的更狠。
“你們怎么在這?”
“我們……”林瑤瑤一時間想不出什么謊來,扯了扯身邊任耀的袖子,任耀尷尬了半天才勉強扯出一句:“哇塞,好巧啊,白安安,你怎么在這里?聽說這家新開的炸雞店不錯,我們來試試,真沒想到居然在這里碰到了你,Oh,my God,真的是緣分啊,要不然讓江陌送你回家吧,免得又碰上了什么色狼?!闭f著他看向了地上躺著還在蠕動的齊沅。
齊沅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摸摸被爆揍的嘴角,邪魅一笑:“安安,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這么可愛,真是個磨人的小辣椒呢!”
在場的人被他這句話引得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江陌一把抓住他的領(lǐng)子大吼:“嘴巴給我放干凈點?!?p> “你丫的誰啊,我和我女朋友在這里約會,關(guān)你什么事了!”
“她才不是你女朋友,別讓我再見到你。”說完她一把抓住白安安的手,帶著她離開了炸雞店。
任耀目送他們出去,再轉(zhuǎn)頭看向齊沅最后將眼睛放上了老板的身上:“老板,結(jié)賬。”
白安安也沒有反抗他,任由他拉著走,而江陌也是一腦勁的往前走,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去什么地方,他不停下來的原因是怕停下來很尷尬,而且若停下來了之后有了空余的時間,他定會追問那男的到底是什么情況?看安安這樣的反應(yīng),那人肯定對她有著不可磨滅的傷害,不然她也不會這樣。
再說了,比較這樣拉著白安安的手走在路上,而她又不反抗他的機會不多,所以真的很不想停下。
“別走了,不管走多遠,這些事情總是要說清楚的?!比缓筮€是白安安還喊停,她真的是走不動了,這家伙怎么跟電動小馬達似的,一走起路來走得又快又急。
江陌停了下來,放開她的手,沒有說話只是很煩惱的走向橋邊拉著護欄然后爆揍幾拳頭。
兩人之間的空氣又安靜了下來,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路燈也亮了,大橋上除了他們沒有行人,只有寥寥幾輛車路過。
白安安然后他的身邊把手搭在護欄上,吹著湖風,看向遠處山頭上一排一排的亮燈。
“對不起?!苯奥氏乳_了口。
“對不起什么?是今天跟蹤我,還是……”
話還沒有講完,她已經(jīng)被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鼻息間皆是淡淡的梔子花洗發(fā)水的味道。
他真的很喜歡梔子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