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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嘗已深愛

第十回:一見

淺嘗已深愛 粘人妖精 5257 2020-04-30 16:58:03

  C市,梁家大宅,梁實秋的生日宴邀請了商界、世家的年輕一代,以未來當家繼承人和未婚男女為主,看起來倒是像老輩組織的相親晚會。

  池默與孟嫣然共同前往,到時已是賓朋滿座。

  陸白身著淡粉色的短裙,與清秀的面容和纖瘦的體格相得益彰,手里端著酒杯,走到池默和孟嫣然面前,微笑著打了招呼:“默哥哥、孟姑娘?!?p>  池默微微一笑,說:“你被邀請了?!?p>  陸白調(diào)皮一笑說:“嗯,我二哥也來了,上次你去聽他的歌,有興趣認識他嗎?”

  池默微微一笑說:“好啊,麻煩你介紹認識?!?p>  陸白拉過陸離,說到:“二哥,介紹你認識,池默?!?p>  陸離一身灰色格子正裝,極其精良的手工,更是襯出他淡然的氣質(zhì)。

  陸離伸出手,微笑著說:“你好,陸離?!?p>  兩人握了手,便共同談起音樂。

  陸白走向孟嫣然身邊,微笑著說:“孟姑娘,你很喜歡默哥哥?”

  孟嫣然微微一愣,微笑而不語。

  陸白接著說:“我也很喜歡他,喜歡到不能自己。這點我們很像。”

  孟嫣然淡淡一笑說:“池默現(xiàn)在是我男朋友?!?p>  陸白搖搖頭說:“女朋友,默哥哥那么多女朋友?!?p>  孟嫣然無奈一笑,聽說陸家獨女陸白心性純良,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此時,左哲銘到了,見陸白,走了過來說:“小白,你來了。”

  陸白點點頭,微笑著說:“我來得很早?!?p>  正此時,梁實秋走到宴會中心,說到:“感謝各位的到來,今天是我的生日宴,借此機會,向各位介紹認識我家的幾個孩子。我梁家以武立,對女孩子的管理一直也是很松散,幾個孩子又靦腆,大家都不熟知,今天向各位介紹了。”

  梁實秋拉過身邊的梁玉塤,說:“我的長孫梁玉塤,一些朋友認識。”

  接著拉了另一邊的梁落笙,說:“這是我的長孫女,梁落笙,落笙大家應該不陌生?!?p>  梁實秋接著說:“我梁家還有兩個小孫女,因兩個孩子自幼身體不好,一直未向大家介紹?!?p>  此時梁實秋走向梁冰弦,拉著她的手,然后拉起身邊的梁落珞說:“我家兩個小孫女是雙胞胎,姐姐是梁冰弦,妹妹梁落珞?!?p>  大家一片嘩然,議論著梁家果真還有兩個孩子,議論著兩個孩子的情況。

  此時,梁冰弦和梁落珞都帶著微笑,看向大家。

  梁實秋接著說:“今晚都是年輕人,大家吃好玩好?!?p>  池默注意到了站在梁子文身邊的中年女子,骨頭生得端正漂亮。與梁冰弦有幾分相似,便猜到了那是谷零露。

  谷零露的臉部輪廓流暢平緩,年輕的時候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在歲月里軟組織減少,骨相猶如水落石出。

  母女一樣剛毅,眼神里有一樣的勢在必得的篤定。但不同的是,谷零露的眼神更加篤定,多了溫柔如水的一面,更舒展也更堅韌。

  歲月對她如同大浪淘沙,最終那些禁得起摧殘的特質(zhì)都水落石出,筋骨畢現(xiàn),并有一張歲月雕琢出的臉,有風骨有氣韻。

  梁家的孩子,大都遺傳了梁子文,兒子高大帥氣,女兒明艷大氣,唯獨梁冰弦承了谷零露的骨相氣質(zhì),清冽自然,而這一點,碰到了池默的心上,讓他不能控制。

  另一邊,與主持著梁玉塤共同主持著一切的孔純熙,最大世家孔家之長女,梁家的長孫媳婦。

  孔家向來出美人,孔純熙的容顏,就是絕色,一見便覺人間富貴花開,一顰一笑皆風景。

  這類女子,必須是極好的教育,又享盡世間榮寵才有的樣子。

  此時,陸離對池默說:“池先生,可否找個清靜處聊聊?!?p>  池默淡淡一笑回應。

  兩人到了清靜處閣樓,陸離開口到:“池先生覺得我家小白如何?”

  池默微微一笑,說:“小白是個極其美好的女孩子?!?p>  陸離淺淺一笑,說:“小白純良,但她自小是被寵著長大的,她的眼光,我們做哥哥的是極其相信的?!?p>  池默內(nèi)心升起一絲暖意,說到:“陸先生就直接說吧。”

  陸離于是問:“我家小白于池先生,各方面都是優(yōu)選,為何池先生偏偏放棄她,轉(zhuǎn)而選孟姑娘?!?p>  池默微微一笑,說:“陸先生無需再多言,我明白?!?p>  陸離也微微一笑,或:“感謝池先生。”

  兩人一見,卻如故,竟然瞬間彼此相知。

  在陸離問話時,池默瞬間才明白,優(yōu)選于他,是沒有意義的,因為再次遇到梁冰弦那一刻,其他人便失去了色彩。

  陸離有種溫柔,帶著淡然,卻極其清晰。

  那種安靜、干凈的氣質(zhì),睿智,卻沒有任何的雜質(zhì),如月光般,這也是他吸引梁冰弦的地方吧。

  池默想到此處,卻覺隱隱不舒服。

  陸離對池默的了解,來自陸白,池默這般的男子,看似放蕩不羈,卻是情意明晰,于女人,本就逃無可逃。

  陸離本想借著家族,與池默達成一致,為陸白謀一份幸福的可能。但他也感謝池默這份清晰明白的拒絕,陸白的純良,需要成長。

  宴會上,左哲銘坐在梁落笙身邊,微笑著說:“小食來自奉先齋,你還真有能耐呀。”

  梁落笙看著左哲銘,輕輕一笑,說:“我搞不定的事不多,這沒什么?!?p>  左哲銘舉杯,帶著疑問說:“奉先齋的那位先生,姓名不詳,來處不詳,大家稱他為奉叔,聽說有過婚史,年齡也近五十?!?p>  梁落笙看著左哲銘,幾分不悅,說:“你想說的我都明白?!?p>  左哲銘突然笑了起來,湊近梁落笙的耳朵說:“看來你不是怕家族,而是搞不定奉叔。”

  此時,一個身著酒紅色魚尾中長裙的女子走到落笙身后,說:“姐姐,好久不見。”

  梁落笙回頭,高興的說:“小玉兒,你也回來了?!?p>  左哲銘也轉(zhuǎn)過頭,見到女子那一瞬間,不覺微微一愣,有一種美,是美艷,來自皮相。

  那一種魅惑,是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荷爾蒙的氣息,最致命的是一雙勾人的杏眼,眼尾上揚,微微一笑,便覺攝取了魂魄。

  左哲銘的那種感覺是什么呢,是一種極為俗氣的感覺,就是一見她,便覺想睡她。

  一見鐘情是什么,如果說一見鐘情是一見面就對對方產(chǎn)生了感情,那么一見鐘情就俗氣了。

  感情是什么?是久處不厭,或是成長過程留在你心里的記憶。

  一見鐘情只是荷爾蒙的吸引,是細胞分泌的化學物質(zhì),是想睡她、或睡他的本能罷了。

  此時,梁落笙介紹到:“哲銘,這是林靜玉,和冰弦一起長大的?!?p>  左哲銘回憶起在視頻與照片里見過的林靜玉,一副黑框眼鏡,職場正裝,強勢精干中透著幾分土氣,與面前這般美艷模樣無半點相似之處。

  梁落笙接著介紹到:“小玉兒,這是左哲銘?!?p>  左哲銘微笑著說:“久聞大名,今日有幸得見?!?p>  林靜玉微微一笑,說到:“同感。”

  林靜玉薄唇微微上翹,眼光里透著幾分寒氣,左哲銘隱隱覺一股極強的攻擊力。

  此時,梁落笙看到左哲銘眼中閃過的流光,看著左哲銘微笑著說:“我家小玉兒為了工作方便,平時都易了裝?!?p>  左哲銘說到:“如此美女,豈不是辜負了自己。”

  梁落笙笑了起來,說:“就是呀,我做姐姐的,也是這么覺得。”

  林靜玉看著梁落笙,帶著幾分邪笑說:“我去后廚看看。”

  然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梁落笙被將得無話可說,假裝憤怒的說:“這幾個小丫頭,平時太寵著了?!?p>  左哲銘帶著欣賞的眼光說:“你就是個不饒人的了,你的妹妹們更甚?”

  梁落笙答到:“不止更甚,是極致,所以,小心些,離著遠一些。”

  左哲銘只笑不答。

  梁冰弦走進后廚,后廚只有奉叔一人在,奉叔站在櫥柜區(qū),正在喝著啤酒,奉叔身著棉質(zhì)灰色的短袖,體格依舊保持著健碩,帶著近視眼鏡,短寸頭,兩鬢些許花白,單眼皮,眼角可見清晰的皺紋。

  梁冰弦第一次見奉叔,并覺他臉上的蒼勁有力,眼里藏著故事。

  梁冰弦走近奉叔,坐在對面,說:“能給我一瓶酒嗎?”

  奉叔開啟一瓶啤酒,遞給梁冰弦說:“前面宴會不開心嗎,跑后廚來?!?p>  梁冰弦未回答問題,微微一笑問:“為什么喝啤酒?”

  奉叔笑著回答:“啤酒便宜,味道也不錯,像我?!?p>  梁冰弦問到:“西部區(qū)的大族世家呂家,本為小族,呂逸十八歲繼承家業(yè),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做大,位列大族之中,但做大的五年后,呂逸被宣布因病身亡,其子繼位,其弟輔佐,世人都知呂逸不在人世,我今天倒是見著了,呂先生?”

  奉叔看著面前的梁冰弦,淡淡一笑,說:“是誰又有什么重要的呢??磥砺潴鲜呛苄湃文愕模@些事也告訴你。”

  梁冰弦甜甜一笑說:“看來你是小看了姐姐,關于你的事姐姐只字未提?!?p>  奉叔露出了佩服的笑容,說:“看來梁家不可小看了,連陌財團都覺察不出的事,梁家竟然都查出來了?!?p>  梁冰弦微微一笑,說:“梁家也查不出,只是沒有瞞過谷家而已。”

  奉叔看著梁冰弦的眼睛,說:“原來小丫頭是帶著尚方寶劍來的,既然知我是誰,想必知我的一切過去了?!?p>  梁冰弦也看著奉叔的眼睛,眼珠流轉(zhuǎn),說:“長輩們倒是沒有任何交代,一切看姐姐的意思??晌遥姴坏媒憬闶芪?,我姐姐多么驕傲的人,遇到你,就丟了驕傲?!?p>  奉叔淡淡一笑,說:“落笙長你幾歲,感情可比你成熟得多,她可是很清楚自己要的,也有自己的計劃的?!?p>  梁冰弦看著奉叔說:“她其實想要嫁的可只有你一個,她只是不表露真實的心意,也不愿意給你和家族帶來麻煩。”

  奉叔看著梁冰弦說:“婚姻和感情可不是一回事,在這盛世之下,各族的斗爭是最為激烈的,我不會讓落笙成為靶子的,也不會波及梁家?!?p>  梁冰弦看著奉叔,帶著質(zhì)問說:“你只是沒有勇氣,因為你之前婚姻的失敗,給你帶來了創(chuàng)傷,你對感情不信任罷了?!?p>  奉叔沒有否認,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微微一笑,說:“落笙有你這么個妹妹,是她的幸運?!?p>  梁冰弦也微微一笑,說:“姐姐因為你沒有勇氣而沒有勇氣,如果你有勇氣了,保護好女兒的能力,梁家和谷家都有?!?p>  接著梁冰弦離開了,留下奉叔一人在后廚。

  奉叔繼續(xù)喝著酒,憶起了往事。

  當他還是呂逸時,十八歲并進入家族企業(yè),便如大魚歸海一般,遨游了整片海洋,那時他是自由的,一直在挑戰(zhàn),擴張領地,捕食獵物。

  二十出頭并娶了青梅竹馬的小族世家之女,他愛了整個青春的女人,他的妻子的溫柔知事,為他打理好了整個家族,婚后一年,他并有了他的兒子。

  他的人生在三十八歲并達到頂峰,呂家成為整個西部區(qū)的最大一族,整個西部區(qū)四分之一的資產(chǎn)都是呂家的。

  頂峰持續(xù)兩年后,他察覺到了妻子的狀態(tài),她足夠完美,但卻從來沒有快樂過,妻子看他的眼神,沒有光彩,他才明白,妻子不愛他,妻子之所以選擇他,只因家族聯(lián)姻。

  如果只是妻子對他的不是愛,那么也無所謂,畢竟她就是他的人,但真正讓他崩潰的是,妻子深愛的人竟然是他的弟弟呂卓,而他的弟弟呂卓,大齡未娶,也是因為深愛的是他的妻子。

  愛情與親情的共同背叛,激怒了他,他不能容忍,他將呂卓外派,將妻子囚禁在家。

  但他愈來愈痛苦,然后,他開始嘗試不同的女人,在不同的女人身上找愛的感覺,不同的愛的感覺,去享受歡愉,去享受刺激與新奇。

  可他越來越孤獨,他越是孤獨,他就越是恨妻子,曾經(jīng)有多愛,后來就有多恨,他越恨妻子,就越是想刺激妻子,冷言冷語、其他女人等等。

  而妻子,一如既往的溫柔和善,帶著笑容處理這一切,只是她的眼神里,始終沒有過光。

  于是他開始對弟弟呂卓動手,然后,妻子跪著求他,希望他放過呂卓,愿意承擔一切,愿意放棄一切。

  那一刻,他放棄了,放棄了妻子,也放棄了家族,兒子繼位。

  他更名改姓做了個閑人,那一年他四十三歲,尚算年輕。

  因自由而放蕩,因放蕩而輕松,因輕松而虛空。

  后來,他來了S市,無人知曉他的地方,做了個廚子,他做的食物,是一絕。

  他的房東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名為梁落笙,在附近的金融中心大廈工作。

  梁落笙經(jīng)常在他那里吃飯,常常一個人。

  后來,他和她慢慢熟悉,她常常麻煩他。

  他在S市的三年后,那晚,她在他的店里,她微微醉,順勢倒入他懷里,一切水到渠成。

  他們在一起了兩年,沒有承諾與束縛,他們相互陪伴,但彼此都很好的把握著不去觸碰的距離。

  到此處,奉叔接著開了一瓶酒,他的眼神,有了一些溫柔。

  他想起了前妻,一個被家族教養(yǎng)得極好的女子,他也想起了愛她的時光,也明白了前妻不愛他的原因。

  他的強勢,帶著利刃愛她,用得到她來表征他的成功。那時的他,太硬太鋒利。

  而遇到梁落笙時,他已是歷盡千帆,自然是溫柔又溫暖的。

  他們保持的距離,梁落笙不敢觸碰,他又何嘗敢呢。

  感情、商場、家族、年齡,都容不得任性。

  而他之所以留在S市做了廚子,選擇了那棟小屋,是因為他一見小屋,并覺喜愛,就如他一見房主,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并是喜歡的。

  宴會慢慢散去,客人漸漸地離開,池默、孟嫣然、左哲銘一正要離開,在左哲銘與孟嫣然的車子相繼駛出院子。

  池默故意耽擱了片刻,讓司機稍等。

  這時,一個聲音敲打了車窗,池默放下車窗,是梁冰弦,她笑著,眼里含著淚說:“你把我落了?!?p>  池默看著梨花帶雨的梁冰弦,竟覺幾分心疼,笑著說到:“上車吧?!?p>  梁冰弦上了車,一語未發(fā),靠在車上睡著了。

  陸家最后離開,陸白坐在車的另外一側(cè),不理陸離。

  陸離也未說話,他又見她了,而她依然在躲著她,而他依然愿意等,等她克服敏感與脆弱,等她共同面對。

  陸離是清晰的、愛與不愛,要與不要,可以與不可以。

  但唯獨這一次,他生了執(zhí)念,非她不可。

  左哲銘玩味的微笑著,他的司機笑著問到:“左總,您這樣的表情一般只在有美女的聚會有,今天是世家的宴會,您這表情是?”

  左哲銘笑著說:“我遇到個美人兒,雙面美人,這姑娘,我是追定了。”

  梁家大宅,梁實秋、梁子文、谷零露、梁玉塤、孔純熙在一起。

  梁實秋說到:“和落笙在一起的奉先生,不是普通人,得細查。冰弦與池默的事,看來不單純,這事必須阻止。落珞算是懂事的了,得為她做打算了?!?p>  梁子文答道:“之前傷害落珞的吳家,已經(jīng)滅族了?!?p>  梁實秋說:“本來孩子的感情糾葛只是小事,但傷害了我的孫女,還企圖利用我的孫女來威脅梁家,不可忍?!?p>  谷零露淡淡的說:“這兩個小的孩子,我是有虧欠,一直放在母親處養(yǎng)大,看來,我得為我偷的懶買單了,管管她們的事了。”

  婚姻始終還是門當戶對的,愛情可是頂級的奢飾品,縱使強大,也未必能擁有。

  

粘人妖精

梁落笙與奉叔的結(jié)局還在糾結(jié);左哲銘的情感線兩條,一條線是林靜玉、另外一條線陸白,結(jié)局也沒有想好。   如果有讀者,我以讀者的愿望來結(jié)局。   如果沒有讀者留言,我將可能選擇遺憾的結(jié)局。只是總覺得想到之前定的結(jié)局,就有一些很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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