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
何繁已經(jīng)放棄去探究姜寒的真正面目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依何繁來看,這姜寒的心思深沉比之海底針也不逞多樣。
他倒是一下子點醒了何繁的主線任務(wù),天大地大,刺殺皇帝這個主線任務(wù)最大,自己怎么能夠沉醉于紙醉金迷的享樂之中呢,實在是不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
姜寒拿回了那把沉重的龍泉劍做示范,他先挽了一個劍花,身隨劍動,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卻道是: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想不到鎮(zhèn)西將軍使得一把好槍法,更有這等令人驚艷的劍術(shù)。而且何繁覺得這個劍術(shù)透著熟悉的味道。
這不就是自己當初幫助檀郎打跑兩個地痞無賴所下意識施展的劍術(shù)嗎。
就這樣,何繁在姜寒的教導(dǎo)下開始修正自己的劍術(shù),是純正的劍術(shù)。
“劍為百兵之秀。繁兒練的是文劍,也就是長穗劍。練起來有劍走龍蛇,瀟灑飄逸之感?!?p> “往哪看呢你!”,姜寒神情嚴肅,用劍柄敲了敲何繁的頭,“劍走青,刀走黑。使劍講的是輕捷便利,若是遇到粗重武器,絕不能硬擋硬架硬格,只可逢堅避刃!”
何繁覺得自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這么練了約莫數(shù)月,何繁覺得自己對無雙劍法越發(fā)融會貫通,揮出長劍時有如神助,不再是失去內(nèi)力以后就提不動長劍的弱雞了。
因為要教導(dǎo)何繁練劍的緣故,姜寒與何繁熟悉了很多,雖然有的時候還是會分不清原身與何繁的區(qū)別,但也沒有什么出格的舉動。
在何繁看來,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吧?
天氣越來越寒冷,連凜月城的百姓也只能艱難度日,勒緊褲腰帶,靠著存糧才能咬牙抗過這一段時日。
更別提以游牧為生的戎姜一族了,他們是馬上的民族,居無定所。當族里生存壓力危及生命的時候,他們只能把生存的壓力嫁接外界,去鄰近的邊境城鎮(zhèn)打劫搶掠,以此來換取活下去的機會,而不是被殘酷的大自然淘汰。
邊疆傳來急報,說戎姜要大舉侵犯邊境,皇帝迅速指派了駐守凜月城的鎮(zhèn)西將軍前去支援。
軍情急如火,姜寒早就料到了邊境的戎姜有異動,安排好了一切。
姜寒在出征前,最后一次來到宿水院找何繁。他身穿一件黑色織錦衣衫,腰間綁著一根青色蟠離紋金帶,一頭飄逸的發(fā)絲,有著一雙黑色的朗目,身材結(jié)實,當真是風度翩翩頂天立地。
何繁當時正在宿水院中的貴妃塌上懶懶地躺著,突然闖進來仿佛要生離死別的姜寒把她嚇了一跳。
冬屏那個小姑娘一看到自家將軍來到宿水院內(nèi),就不知道溜去哪里了。
姜寒入內(nèi)。
何繁與姜寒兩人就那么尷尬地四目相對。
“你……”
“……繁兒?!?p> 二人同時出聲試探,打破了短暫的寧靜。
“我要出征了,繁兒。”姜寒面上帶著憂慮,就像茶盞上方氤氳的云煙般的水霧,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那層山嵐云煙般的水霧后面,似乎還隱藏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何繁來不及去深究。
何繁突然不敢看他炙熱的雙眼,她在那雙眼睛中看出了如同烈陽旭日般的期盼。
她只是望著房里擺放著的那盆玉簪花,訕訕地問道,“是去打仗嗎?”
“是去抵御戎姜的入侵。”
“鎮(zhèn)西將軍經(jīng)歷了那么多場戰(zhàn)爭,想必……我是說,你那么厲害,肯定能夠百戰(zhàn)百勝?!焙畏辈恢涝撜f什么,難道要真的把自己當做真正的無雙劍客,說一聲“我會在這等你回來嗎”?
何繁心里門兒清,姜寒希望的只不過是一個飄渺的精神寄托,希望何繁這個擁有無雙劍客殼子的人能夠給予他虛偽的祝福與愛意。
可她欺騙不了自己,也不能忍受自己去欺騙這樣的一個人。
“好?!苯雌饋砬榫w有些低落,他失望地應(yīng)了一聲。
“你記得不要耽誤練劍,一定要數(shù)十年如一日地努力才會劍法大成。當然,你要是不喜歡練劍,也大可不必去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
“你在府里等著我,我會凱旋歸來的?!?p> “繁兒,一定要等著我?!苯止虉?zhí)地重復(fù)了一次。
他只留下了最后一句話,就戎裝縱馬,披星戴月奔赴疆場。
何繁到最后也不知道他口中的“繁兒“,指的到底是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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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火為雪
當真正進行寫作之后才深刻認識到自己的知識儲備有所不足,平時課業(yè)繁忙卻并沒有專注學(xué)習(xí),想來實在是慚愧。 游戲固然好,但也不能玩物喪志,希望今后能夠認真學(xué)習(xí)科學(xué)文化知識,以此自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