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家兄范玉麟
李逸嘿嘿一笑,他感覺這次范思思可沒有運(yùn)轉(zhuǎn)體內(nèi)的真氣。
“大不了以后都不來了?!彼α诵?,緩緩抬頭,輕輕抓著范思思的手腕,將她的右手放了下來。
這時一碰到她溫膩柔軟的手心,李逸心中不禁一蕩,這廂房本就是為恩客布置的,其間所點(diǎn)沉香,也帶著一絲絲讓人心神蕩漾的功效。
何況說到美貌,整個金鳳樓里都找不到比范思思更美的姑娘了。
而被李逸抓著手的范思思,也是下意識的不舍得將手掙脫出來,腦海之中浮現(xiàn)出之前李逸抓著自己柔軟腳心的畫面,臉頰頓時猶如云霞,呼吸都漸漸變得急促。
似乎是有一種魔力在這深夜?jié)u漸擴(kuò)散,兩人的身子不自覺的越靠越近,李逸的目光微微往下,看到范思思誘人的紅唇竟然距離自己只有一拳的距離!
只聽范思思紅著臉柔聲說道:“你……你閉上眼呀!”
恩?閉上眼睛?
難道范思思……要親我?
李逸愣了愣,不是說古代的女人都很保守的嗎?
不過范思思這么好看,親就親吧,反正不吃虧!
他笑了笑,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范思思柔軟的紅唇貼上來。
片刻之后,腦海中幻想的那種溫溫軟軟的紅唇并沒有貼上來,反而是聞到了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
“這是……?”
“阿嚏!阿嚏!”李逸剛反應(yīng)過來,就覺得一堆粉末帶著辛辣刺鼻的氣息直接鉆入了自己的鼻子,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這是胡椒粉!”
他立即睜眼抬頭,只見范思思在一旁叉著腰笑道:“哈哈哈,想不到這西域的胡椒粉還挺好用的!你看看你,哈哈!”
“你耍我?阿嚏!阿嚏!”李逸氣急之下立即起身,但是鼻子里那種刺癢的感覺再度傳來,他連忙用袖口捂著鼻子,阿嚏阿嚏的打起了噴嚏。
“誰讓你剛才抓我……抓我那里!這只是給你一點(diǎn)小小的教訓(xùn)!”范思思纖細(xì)的食指與大拇指合在一起,朝著李逸比了一個小的手勢,一臉得意的笑道。
雖然剛才看著李逸俊俏的小臉,她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內(nèi)心也有那么一絲悸動,但這一絲悸動還沒有令她到了失控的地步,最終還是強(qiáng)忍著親下去的沖動,從袖口之中掏出了在廚房拿來的西域胡椒粉。
李逸扯過桌上的一塊錦帕,倒了杯茶水上去,捂著自己的鼻子,這才感覺稍稍好受了些,但心中卻是既失落又憤怒,頓時朝著范思思投去了仇恨的目光。
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少女的香吻竟然就變成了撲鼻而來的胡椒粉,這種心理落差讓李逸實(shí)在是難受。
現(xiàn)在的他,倒是很想向范思思出手,讓她嘗嘗五行大衍術(shù)的威力。
正當(dāng)他打算出手教訓(xùn)范思思一番之際,卻見黑夜之中,一道人影閃過,直接破窗而入,李逸與范思思駭然望去。
來的是名身材瘦長,容貌清瘦的中年男人,一身灰黑麻木衫,身上多處傷口正不停的滲著血,臉色已是慘白。
“兩位,江湖救急,還請行個方便!讓我在這躲一躲吧!”他腳步虛浮,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身子,沖著李逸與范思思說道。
李逸仔細(xì)打量了來人一番,見他雖然身受重傷,但是眼神之中,卻依然閃爍一股傲然之色,渾身真氣更是深不可測,顯然修為遠(yuǎn)勝自己。
看來是個高手,只是他修為如此之高,怎么會被人傷成這樣?
他見此人并不像是什么惡人,當(dāng)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多謝?!蹦凶記_著兩人抱拳謝道,旋即整個人腳步連移,竟然直接鉆到了床榻之下。
范思思剛想開口,李逸立即沖著她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他緩緩走到窗前蹲了下來,雙耳微微抖動。
“人呢!這都能跟丟了?”
此刻金鳳樓下,傳來一名男子的喝罵聲。
“他修為太高,我們實(shí)在是跟不上他的腳步呀!”
“頭兒,你也知道我們幾個連煉氣入體的境界都沒有達(dá)到,實(shí)在是跟不上啊?!?p> 樓下幾人紛紛出聲辯解。
只聽那名帶頭的男子又道:“混賬!他此刻已經(jīng)身受重傷,真氣也早已耗盡!若是真的動起手來,你們幾個對付他都是綽綽有余,這都能把人跟丟了,我看你們回去怎么交代!”
“頭兒,最起碼我們知道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風(fēng)雅集中,不如我們仔細(xì)搜搜?”一人出聲建議道。
“風(fēng)雅集是我們能夠招惹的嗎?也不看看這些產(chǎn)業(yè)背后都是些什么人!給我分散在風(fēng)雅集各出入口,仔細(xì)盯牢了!等他出來了再動手!”那名帶頭的男子語帶怒氣的說道。
“呼……”李逸拍了拍胸口,立即松了口氣,看來這些人是肯定不敢上金鳳樓來搜查的。
“前輩,你出來吧,他們是不敢上金鳳樓來搜人的?!彼查较路捷p聲說道。
“呵,原來這就是趙國大名鼎鼎的金鳳樓啊?!蹦敲心昴凶右宦牻瘌P樓三個字,也知道下面的人不敢上來搜查,便從床榻下面爬了出來。
“前輩請坐?!崩钜堇^椅子,扶著身受重傷的男子坐下,轉(zhuǎn)頭沖著范思思問道:“思思,你身上有沒有帶什么傷藥呀?”
“這是我范府的金瘡藥,他的傷勢雖重,但大多只是皮外傷,敷上幾天也就沒什么大礙了?!狈端妓紡膽阎刑统鲆粋€瓷瓶,朝著那名男子丟了過去。
此人來歷不明,她本不想插手,不過看在李逸的份上,倒是也沒有多說什么。
那男子接過金瘡藥,拿在手中端詳一番,抬頭看了看范思思,問道:“范玉麟是你什么人?”
“你認(rèn)識家兄?”范思思臉上露出一絲訝異,在這趙國境內(nèi),還很少有人知道范玉麟這個名字,當(dāng)時兩人出現(xiàn)分歧,范思思選擇投靠秦國呂不韋,將賭注下在了秦國身上。
而她的哥哥范玉麟,則是選擇了投靠楚國,此時人應(yīng)該正在楚國之中。
男子微微額首,道:“原來是范家小姐?!?p> 他又轉(zhuǎn)過頭去向李逸問道:“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剛才真是多謝你了。”
李逸應(yīng)道:“在下李逸,只是普通的農(nóng)戶,你也無須這么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來就是分所應(yīng)當(dāng)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