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白駒過隙,匆匆而過,一個月的時間眨眼之間便過去了。
在這一個月里,受苦的可不止李逸一人,相比較起來,山海軒的戴少爺可比李逸慘得多了。
就連戴饕戴掌柜,在知道李逸成為安原君的門客之后,也是連續(xù)很多天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
山海軒自從撤了九州全雞宴之后,生意一落千丈,雖然說不上到了門可羅雀的地步,但是那種門庭若市的景象已經(jīng)不復存在。
而客如云酒樓的生意,也已經(jīng)漸漸開始恢復,這讓戴家父子兩人心中郁悶不已。
特別是戴牧,早前他已在金鳳樓里看中了一位姑娘,只等著花錢去為她贖身了,但自從李逸走后,戴饕每月給他的銀兩大減,想要為那位心動的女子贖身,暫時是做不到了。
雖然長勝依然是活蹦亂跳的活躍在戰(zhàn)弈斗雞場中幫他賺取著不少的銀兩,但金鳳樓的姑娘贖身是何等的昂貴?
只靠斗雞贏過來的錢純粹喝花酒自然是有的多,但如果要替金鳳樓的姑娘贖身的話,那還差得遠了。
所以這段時日戴牧心中可以說是郁悶之極,雖然也偶爾會跑去跟鄧陵玄學習劍術(shù),但已經(jīng)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態(tài)度。
此時日上三竿,陽光已經(jīng)有窗戶透了進來,可他還躺在舒服的大床上,身旁還睡著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
這里是他在邯鄲城購置的別苑,里面蓄養(yǎng)了幾名舞姬用來作樂,只是自從認識李逸之后,他來這里的頻率已經(jīng)低了很多。
現(xiàn)在李逸跑去安原君府當了門客,山海軒的生意又一落千丈,戴牧來自己這別苑消遣的次數(shù)便又漸漸的頻繁了起來。
那美人瓜子般的精致臉龐輪廓分明,烏黑的秀發(fā)慵懶的散落于枕上,襯托得她露出被子外的白嫩香肩與鮮藕似的雪白手臂更加誘人。
戴牧獨自一個下了床,走到窗邊朝著外院望去,只見院子里已經(jīng)有兩名婢女在修剪花草,看到窗前的戴牧時,紛紛躬身施禮,漂亮的眸子中還隱隱帶著幾分羞澀與期待。
“少爺,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不多睡會嗎?”
或許是被戴牧發(fā)出的聲響吵醒了,那名美人坐了起來,用甜美又帶著一絲慵懶的聲音朝著戴牧說道。
“是我將你吵醒了嗎?甘露?”戴牧聽到甘露的聲音,坐回了她的身旁。
“是呀,你一離開這床,我就睡不踏實,恨不得你一整天都在這張床上陪我呢?!备事墩V髅膭尤说拇笱劬Τ髂撩男Φ?。
戴牧胸中似又燃燒起了一團火,他用手捏著甘露小巧的下巴,迫使她微微仰起了俏臉,看著那欲拒還迎的少女風情,差點又是把持不住。
“真是個尤物?!贝髂粱瘟嘶文X袋,這才勉強壓下心中燃燒著的那團欲火,說道:“我還有正事要辦,晚上再回來好好辦你!”
甘露嫵媚地看了他一眼,語氣之中帶著微微的輕喘道:“不嘛,我現(xiàn)在就要服侍少爺?!?p> 說完還緊緊拉著戴牧的手不讓他離去。
戴牧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手抽了出來,將她按回床上,說道:“聽話,我去去就回?!?p> 見戴牧是真的有正事要去做,甘露才撅著小嘴不情不愿的點了點頭。
穿好衣衫之后,戴牧徑直出了別苑的門,雖然這一個月來都過的比較頹廢,但是正事卻是不能耽擱的。
相信過不了多久,藺相如的隊伍便會進入趙國的境內(nèi),他和鄧陵玄、范思思也已經(jīng)開始早早的部署了起來。
范思思除了調(diào)動了一批高手之外,更是將藺相如有可能經(jīng)過的每一條道路都做了仔細的分析,包括附近的地形,比如哪里適合設(shè)下埋伏,或者藺相如最有可能選擇走哪一條道。
之前戴牧雖然也與范思思相熟,但兩人也都只是在斗雞場或者酒樓碰面,而通過這一個月來的相處,他心中才算是對范思思真的服氣了,無論是做事的效率還是手段,范思思都堪稱同輩之中的翹楚。
同時也讓他心中更加堅信,跟著李逸混絕對沒有錯,畢竟能夠得到范思思這般女人的芳心,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其實李逸之前跟他說秦國最后一定能夠橫掃六國統(tǒng)一天下,他心中是有些不信的,只是直覺告訴他,應該相信李逸。
兩三個月之前,自己第一次見到李逸時的情景,他還歷歷在目。
那時候的李逸還只是一個普通農(nóng)戶,說一句窮困潦倒也不過分。
現(xiàn)在呢?
僅僅是兩三個月的時間,李逸已經(jīng)從一個普通農(nóng)戶成為了安原君的門客,同時還俘獲了范思思的芳心。
在這邯鄲城里,能夠成為安原君的門客,那是人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可這事放在李逸身上,竟然成了安原君主動上門招攬。
至于范思思,雖然性子是潑辣了一點,但覬覦她美貌的人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可惜邯鄲城里不少王公貴族的子弟們上去大獻殷勤結(jié)果都是碰了一鼻子灰
李逸呢?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讓這范大小姐對他死心塌地的了!
過往種種,令戴牧心中不自覺的相信李逸其人真的是有過人之處,所以哪怕是要營救朱姬母子,攔路劫和氏璧這些事情,他也愿意冒著巨大的風險幫助李逸。
乘著馬車駛過邯鄲城最繁華的街道,戴牧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掏出一塊令牌,旋即走入了范思思的范府之中。
范府后面有個秘園,此時已有十幾名胡人高手,手中拿著一柄造型奇特的彎刀,正相互切磋著,這些胡人高手個個赤著上身,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流淌而下的汗珠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點。
“戴少爺起的可真早呀,現(xiàn)在已是晌午了吧?”范思思翹著腿坐在一旁,看到戴牧走了進來,抬頭望了他一眼,出聲揶揄道。
“呵呵,你看起來也很悠閑嘛?!贝髂林苯釉诜端妓寂赃呉粋€椅子上坐了下來,開口回道。
“玄兄這段時日可都跟我說了,你練劍的次數(shù)可是越來越少了。”范思思瞥了戴牧一眼。
“最近手頭缺銀兩,實在是無心練劍啊,要不范小姐先借我一點?”戴牧無奈的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