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給姜澤講了很多小時候的故事,村里的老人從來不讓小孩子進(jìn)龍谷,尤其是女孩子,連靠近都不允許。
“老一輩的人說,龍谷里有惡獸,專吃小孩兒。一年之中,只有農(nóng)歷五月初八的那天,惡獸才會入睡——”小惠笑著說道,她的臉上溢著微笑,或許只有小時候,才是她最美好最無憂的時光了吧。
“農(nóng)歷五月初八?”姜澤沉思,這個時日,是傳說中龍母的誕辰。在民間,每年的這個時候,民間的善男信女都會舉行盛大的祭祀活動,向龍母祈福。
“你怎么對龍谷這么感興趣啊?”小惠不解,但旋即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說道:“噢,我知道了,你跟我一起回來,就是沖著龍谷來的吧?”
姜澤笑著說道:“我對這些古老的歷史遺跡比較感興趣。”
“你如果感興趣的話,問問村里的老人,他們應(yīng)該比較清楚?!?p> 這時候,屋里小惠媽媽又罵了起來,冉義灰頭土臉的跑了出來,一臉的氣大。
“這什么人,好話歹話分不清,簡直就是真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冉義看到小惠,癟了癟嘴,點了根煙跑到院外的路邊蹲著去了。
“晚上你和冉大哥睡我的房間吧,我去把床給你們鋪上——”小惠起身進(jìn)了屋。
姜澤本來打算在子時的時候嘗試進(jìn)入龍谷,但他沒想到龍谷在當(dāng)?shù)厝说男睦锞尤蝗绱吮苤M。
而對于‘龍之谷’,就連強(qiáng)如戒嗔老和尚都談之色變。
姜澤決定推遲計劃,暗道:“無論此這里是不是‘龍之谷’,都不能貿(mào)然進(jìn)入。明兒個找村里的老人問一下,再做打算吧?!?p> 已入深夜,冉義打起了呼嚕,可姜澤卻難以入睡,心里頭那種發(fā)慌的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催促他,讓他趕緊進(jìn)入龍谷。
可越是如此,姜澤越不敢輕舉妄動。
“媽的,煩死了——”姜澤愈發(fā)的焦躁,他起身想出去透透氣,卻隱隱約約聽到小惠父母的屋里有聲音傳出,他立刻以指尖青芒刺激雙耳聽宮穴,加強(qiáng)了聽力。
“他爹,你說這事兒可咋整?”
“不好弄,那人似乎不簡單,我從他身上,感覺到了氣——”小惠爸爸聲音有些沉重,低聲說道:“只是我不敢肯定,他有沒有察覺到我的氣?!?p> “不會吧?他這么年輕,怎么可能練出氣來?”
“這還年輕?當(dāng)年龍谷尚未沉寂之時,村里練出氣的,比他年輕的人比比皆是??傊?,此人不可小覷,明天一定要想辦法將他趕走,絕不能讓他壞了事?!?p> “哎,本以為強(qiáng)子和小惠能過上普通的人生活,卻不料——嗚嗚嗚,真的是煩死了,這么多年都沒動靜,怎么偏偏現(xiàn)在——”小惠媽媽低聲啜泣了起來。
“行了行了,不要一天老是哀怨連連的,有用嗎?有那功夫,不如想想辦法。”
“小惠好說,嫁到老柱子家,也算是躲過了一劫。強(qiáng)子呢,他怎么辦?”
“實在不行,就只有最后一個辦法了——”
后面就沒怎么說話了,但姜澤的心里卻猶如翻江倒海一般震驚。
“小惠的爸爸,居然化勁高手?可我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出來——”姜澤難以置信,這也就是說,他的武道修為更在自己之上。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竟讓一個化勁高手如此恐慌,甚至不惜讓女人嫁給一個智障,借此希望能讓她躲過一劫。
“看來,這里面有極深的隱情啊?!苯獫砂底源Ф?,也不再往外走,腦子里面一團(tuán)亂麻。
次日清晨,雞鳴聲剛起,小惠媽媽就在院子里放起了《愛情買賣》,一邊放一邊還跟著唱。
冉義用枕頭蒙住腦袋,而姜澤則笑嘻嘻的走出了房間。
“阿姨,早上好啊——”
“好什么好?我一點都不好!”小惠媽媽白了姜澤一眼,恨恨的說道:“我好不容易給她找了個有錢的夫家,你非得從中作梗,你到底是什么居心?你,你該不是惦記小惠吧?”
姜澤知道,這是小惠媽媽要開始攆自己走了,他笑著說道:“阿姨,我和小惠只是普通朋友,您別誤會?!?p> “普通朋友?那小惠嫁人你準(zhǔn)備送多少禮金?”
“阿姨,您想讓我送多少?”
“喲,口氣不小——”小惠媽媽嗤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讓你送一個億,你送得出來嗎?”
“噗,我靠——”冉義在屋里叫喚了一聲,而后他穿上衣服從屋里跑了出來,喊道:“一個億?你沒搞錯吧你——”
“是他讓我說的,送不出來裝什么大頭狗?”小惠媽媽兩手一攤。
冉義氣得差點吐血,可姜澤卻是大笑了起來,他拿出手機(jī),打開了收信箱,之前趙東給他轉(zhuǎn)了些錢,正好有一條轉(zhuǎn)賬信息。
“阿姨,您看看我的銀行里的余額——”
“看什么看,知道你沒那么多錢,不為難你——”話是這么說,但小惠媽媽還是把腦袋湊了過去,這一看,兩眼頓時就直了。
“個、十、百、千、萬——呃,這是多少來著?”小惠媽媽懷疑自己眼睛花了,她用力的揉了揉,再看,整個人差點蹦了起來。
小惠爸爸一直在屋里觀察著,見到小惠媽媽這種反應(yīng),馬上干咳了兩聲,扶著墻慢慢的走了過來,伸長脖子看了一眼。
這一看,他渾身也抖了一下。
“數(shù)得清嗎?”姜澤忍著笑,指著手機(jī)屏幕說道:“數(shù)不清的話,我給你說吧——這是,五百億零五百萬。阿姨,您再說一遍,想要我送多少禮金?”
小惠媽媽呼吸都喘了起來,她有些詞窮,只能扮演潑婦,齜牙咧嘴的罵了起來:“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能破壞人家幸福嗎?我就瞧不起你們這些有錢人,一身的銅臭味,滾——”
冉義氣得直跺腳,罵了起來:“真的窮山惡水出刁民,你們真的是太過分了!”
“你才是刁民,你全家都是刁民?!?p> “哈,不好意思,我家是書香門第,才不像你們這樣——”
“嘔兒,惡心——”
小惠聽到外面的響動,著急忙慌的跑了出來:“哎呀,怎么一大清早的就吵起來了嘛?這是要干嘛呀——”
姜澤笑而不語,走到了小惠爸爸旁邊。
“叔,手術(shù)沒幾天就能下地了,恢復(fù)挺快啊——”
“你干嘛?別碰我啊——”小惠爸爸往后顫了一步,作勢要往下倒:“你碰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