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定坤何等霸道的一個人物,此刻卻躊躇滿面,甚至還帶著一絲祈憐。
“呃,那個,姜醫(yī)生,你看,咱能不能商量個事兒?”曹定坤小聲的說道。
姜澤知道他所言何事,但還是故意戲謔的問道:“你是說叫我爸爸的事兒?”
“嘿嘿嘿,叫爸爸算什么,叫爺爺都沒問題啊——”曹定坤一臉的諂笑,他不得不放低姿態(tài),因為他還指望姜澤給自己女兒治病呢。
姜澤的醫(yī)術(shù)實在是太神奇了。自己帶著女兒跑了大半個華夏,甚至去了號稱全球醫(yī)術(shù)最先進的美利堅,遍尋名醫(yī),但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可姜澤,竟然以銀針刺面,不到半個小時,女兒歪著的嘴就恢復(fù)正常了。而且,只要堅持針灸治療,半年之內(nèi)即可痊愈,且終身不會復(fù)發(fā)。
不僅如此,姜澤還指出了他身上的隱疾,都是早年參加拳擊比賽的時候落下的病根,讓他備受煎熬。而姜澤說,那些隱疾也是可以根治的。
這種神醫(yī),自然必須的捧著啊。
“我是這么想的,姜醫(yī)生您幫了我這么大的忙,我肯定得好好的感謝你才對。按理說,我應(yīng)該給你一大筆感謝費,但我總感覺那樣有些俗。而且我始終覺得,姜醫(yī)生您應(yīng)該看不起金錢上的東西。您幫我,肯定不是為了錢——”曹定坤說道。
“老曹啊,你不愧是地下世界的大佬,看人確實很準(zhǔn)——”姜澤豎起了大拇指,由衷的佩服,而后他凝聲說道:“你說得對,我?guī)湍?,不是為了錢,我也不差你那點錢?!?p> “那——”
“我要接管陽城的地下世界?!?p> 這話一出,病房里的氣氛頓時就降至冰點,曹定坤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繼而寒聲說道:“姜醫(yī)生,你這話什么意思?”
姜澤也不遮掩,開門見山的問道:“你知道陳小虎嗎?”
“虎哥?”曹定坤猛地一驚,他知道姜澤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助自己,但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會涉及到陳小虎。
“果然——”姜澤早有預(yù)料,以曹定坤的江湖地位,他絕對是陳小虎的籠絡(luò)對象。姜澤淡淡的說道:“我不管陳小虎許諾了你什么條件,也不管你有沒有加入他。我只想說,以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不出十年,你就會全身癱瘓,甚至可能成為植物人。而我,可以治好你女兒的病,也可以治好你的隱疾,讓你可以看到你女兒出嫁、孫子出生,聽到可愛的外孫奶聲奶氣的叫你外公——”
曹定坤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姜澤的話可謂是擊中了他內(nèi)心深處的軟肋。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他怕死,怕活不到女兒出嫁的那一天。他答應(yīng)過自己老婆,要親手把女兒的手交到值得托付的男人手里。
“呼呼呼——”曹定坤別過頭去,揉了揉有些濕潤的雙眼,而后說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姜澤沒有回答,他放了張紙在床頭上,上面寫著自己的電話號碼。
“想清楚了,給我電話——”
隨后,姜澤便離開了醫(yī)院。他并不擔(dān)心曹定坤會向陳小虎告密,但凡他有點腦子,就知道孰輕孰重。
回到秘密基地的時候,已是晚上了。在外面跑了一天,姜澤也有些疲乏,懶得管其他事,直接就休息了。
第二天,姜澤一早便起身,按著名單上的順序,一一走訪。
接下來的時間里,姜澤啥也沒干,就到處治病。有的確實病入膏肓,他也無計可施。而能一次治好的,姜澤也故意留下了尾巴根兒。但更多的都是些頑疾,確實需要長期持續(xù)的治療,費時費力。
約莫半個月后,向家大少終于來了消息,他已經(jīng)來了陽城,要約姜澤見一面。許升把見面地點安排在了集團大廈。
姜澤一向很準(zhǔn)時,可向家大少卻遲到了一個多小時。
“哈哈哈,真的是不好意思,初來陽城,不熟悉路,繞了個大彎子——”向家大少大笑著走進了會議室,他身后跟著幾個中年人,步伐輕盈,呼吸蘊勁有力,一看就是武道之人。
許升起身迎接,笑道:“久聞向少大名——”
“許公子的名聲也是如雷貫耳啊,聽說你最近賣了一塊地,狠賺了一筆。”向家大少笑著打哈哈。
許升沒有接話,向家大少這時才注意到了一直坐在主座上的姜澤,臉上露出了驚咦之色。
“許公子,這位是?”向家大少問道。
“這是我大哥,澤少?!?p> “澤少?哪家兒的呀?怎么沒聽說過?。俊毕蚣掖笊偻嶂X袋想了想,卻怎么也想不起這名頭,便瞇著眼睛說道:“許公子,我可是帶著誠意來的,你可別跟整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啊。”
“哈哈哈,向少,我比你更有誠意?!痹S升笑了起來,說道:“我大哥的任何決定,不僅代表我們,還代表趙家,以后,還將代表整個陽城的地下世界——”
“噗,哈哈哈,好大的口氣——”向家大少笑得直拍大腿,他看了看姜澤,語氣里略帶嘲諷:“他代表整個陽城的地下世界?他有什么資格?”
“憑這個!”姜澤悠悠的舉起了拳頭。
向家大少目光一凝,臉色刷的一下就變得陰狠。他往后退了一步,身后有幾個人立刻走上前來。
“區(qū)區(qū)幾個暗勁強者,也敢跟我角力?”姜澤話音未落,身形一閃,直接從椅子上消失。下一刻,他的拳頭已經(jīng)落在了那幾人的身上。
砰砰砰砰——
拳拳到肉,向家大少的幾個保鏢往不同的方向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會議室的墻上,而后慢慢滑落。至始至終,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大少小心——”最后一位保鏢站了出來,他雙手緊抱,硬接了姜澤一拳,卻是連退了十多步,站穩(wěn)了之后,雙手垂下不停的顫抖。
“能接我一拳,倒是不弱。只可惜,你的手已經(jīng)廢了”姜澤語氣平淡,連大氣都沒喘一口。
向家大少渾身冷汗,為了這次會面,他特意找了父親,派出了家族最強的護衛(wèi)力量。卻不料,竟然被人家不費吹灰之力的干掉了。
“你,你是什么人?”向家大少有些發(fā)怵了,自己這是落入狼窩了啊,萬一折在這兒可就太莫名其妙了啊。
姜澤緩緩坐下,笑道:“現(xiàn)在,我有資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