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東北大地上一個不起眼的小縣城,卻在此時,成為了多方勢力聚集的焦點。
究其原因,乃是因為十二圣鑰中的子鼠圣鑰可能會在這里現(xiàn)身。
和別的圣鑰不一樣,子鼠圣鑰很特別,有形卻又無形。它深埋于大地之中,在華夏大地各處游走。所到之地,氣運亨通,風(fēng)調(diào)雨順,五谷豐登,百姓安居樂業(yè)。
每隔十年,子鼠會自動返回隴西李氏的族居地,沉寂半載以后,再度游走。
所以說,隴西李氏雖然是子鼠圣鑰的守護世族,可他們從來未曾完全掌控過。
半年前,子鼠圣鑰本該返回,隴西李氏甚至舉行了盛大的儀式,迎接圣鑰的回歸??墒牵邮蟛]有回來。
隴西李氏的人慌了,想盡各種辦法,終于是追尋到了子鼠的蹤跡。它一路向北,最近一次出現(xiàn)是三個月前,為久旱的北華平原帶來了一場甘霖。
根據(jù)推算,子鼠圣鑰可能在半個月以后來到安山。
所以,各方勢力暗流涌動,皆是為此而來。甚至,有一些來自西方世界的神秘力量,也有一些小動作。
姜澤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他離開冰城,跑到安山來買房子,就是想遠離是非之地??伤麤]想到,自己反而是跑到了風(fēng)暴中心來。
此刻,怕是很多別有用心的人已經(jīng)把他盯上了。
“我要搬家——”姜澤決定離開安山,他可不想摻和其中。
姜澤沒有逗留太久,在三叔閉關(guān)以后,他便準(zhǔn)備離開姜族。卻不料在下山的時候,被六族老的兒子姜承宣給攔住了。
姜承宣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姜澤的天分就已經(jīng)是很一般了,可他連姜澤都遠遠不如。姜承宣直到快四十歲的時候才達到小成化勁的境界,那還是靠著藥物催生促長。
“姜澤,聽說你竟然敢頂撞族老會。哼,下山?jīng)]多久,脾氣見長啊——”姜承宣冷冷的說道,他是知道了姜逸林已經(jīng)閉關(guān)了,所以才敢來找姜澤的麻煩。
姜澤都懶得正眼瞧姜承宣一眼,而是看了看他帶的人。
“喲,承宣叔,教育我也不必帶這么多人來吧?你是在怕什么嗎?”姜澤笑著說道。
“哼,我會怕你?開什么玩笑——”姜承宣冷笑一聲,他確實不怕,姜澤下山的時候不過剛剛摸到了化勁的門檻,而他早在好多年前都已經(jīng)是小成化勁了。雖然多年來也沒什么進步,但他自認為對付姜澤還是綽綽有余。
姜澤點點頭,說道:“那承宣叔打算怎么教育我呢?”
“頂撞族老會,出言不遜,姜逸林還敢傷我父親,既然他閉關(guān)了,責(zé)罰就由你來代受。”姜承宣捏著拳頭,嘎嘣兒響。
“好,姜澤認罰,你們一起上,來責(zé)罰我吧。”姜澤笑呵呵的說道。
“不用,對付你,我一人足以?!闭f著,姜承宣還大喊了一聲:“諸位不要出手,看我怎么教訓(xùn)這個目無尊長之人,最好是拿手機拍下來,讓大家都看——誒,你干嘛?”
姜承宣話還沒說完,姜澤突然就動手了。
“承宣小心——”一人突然大喝了起來。
姜承宣嚇得渾身一哆嗦,他仿佛看到了一道青芒飛射而來。本能的抬手護住頭部。
卻不料,飛過來的根本不是氣針,而是一只鞋。
啪——鞋底拍在了姜承宣的臉上,而后慢慢滑落,留下了一道通紅的鞋印。
“麻煩扔過來一下——”姜澤單腳跳了過來。
“王八蛋!”姜承宣惱羞成怒,他身形一閃,朝著姜澤沖了過來。
這一沖,可謂是氣勢洶洶,猶如下山的猛虎一般??稍诮獫傻难劾?,姜承宣的全身上下到處都是破綻。
“只有套路,卻毫無戰(zhàn)斗經(jīng)驗。想必我剛下山的時候,在高手眼中,我也是如此吧——”姜澤心中感慨,他一個半轉(zhuǎn)身后撤步,躲過了姜承宣的沖擊,而后順勢一腳猛踹,正中姜承宣的屁股,踹得他踉踉蹌蹌的往前竄了去,腳下一個趔趄,摔趴在地,嘴巴朝著地上啃去。
說時遲那時快,姜澤身形一動,居然閃現(xiàn)到了姜承宣的身前。他伸出光腳掌一墊,恰好接住了姜承宣張著的嘴巴。
姜承宣又驚又怒,他猛地一口咬下去,姜澤腳上突然一踩,把姜承宣的下巴給踩脫臼了。
“唔,唔——”姜承宣雙手拍著姜澤的腳,大大張著嘴,發(fā)出痛苦的聲音。
圍觀的人無不震驚,就算姜承宣是廢物,可畢竟也是小成化勁吧。姜澤一個下山不久的旁系子弟,竟然能把他當(dāng)猴兒一樣耍。
“喲,承宣叔,你這是咋的了?快起來快起來——”姜澤嘴上說著起來,可腳下卻一點勁沒松。
“姜澤,你不要太過分了。”圍觀的人出言呵斥。
姜澤眉毛一挑,悠悠說道:“這時候說話了?早干嘛去了?此時要是被踩在地上的是我?你們怕是沒人會為我出聲,甚至還會在一旁拍照吧?!?p> 姜澤的話讓眾人啞口無言,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但無論如何,也不能坐視不管。
“怎么?想出手?剛剛承宣叔可是說了,讓你們不要插手的。我可是晚輩,你們能不能別那么不要臉——”
有人突然出手了,他抬手一揮,三道青芒朝著姜澤的身體要害飛射了過來。
“姜鳳年!”姜澤目光一凝,眼中殺意涌現(xiàn),但很快便被他隱藏了起來。他屈指連彈,眨眼間便射出了五道氣針。三道對撞崩散,余下兩道正中那人的小腹。
“啊——”姜鳳年慘叫一聲,他捂著肚子蜷縮了起來,褲襠里一陣噼里啪啦,屎尿一起崩了出來。
“無恥!這么多人對付我一個,還偷襲!”姜澤怒目圓睜,怒聲大喝:“誰要是看不慣我,站出來就是。我三叔剛剛閉關(guān),應(yīng)該還沒有完全入定。我這就回去把他叫來,說道說道?!?p>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姜逸林可是個惹不起的主,他連族老會都不放在眼里,全族上下沒一個人能奈何得了他。
而姜澤,看起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