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我想你有些誤會,我其實是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頭發(fā)纏在了披風系帶上。啊不,這么說好像不太對……”
夜辭點頭,“我懂。是在下不知,大喊大叫打擾二位了。”
姜禾:“不是……我從祁王殿下身邊起來是因為他抓著我手腕不放!我沒辦法所以才……”
夜辭道:“我懂。是殿下逼迫你的?!?p> 鼻血還在往下淌,蹭的赫連祁月衣服上都是,場面一度有些混亂。憋了這么長時間,姜禾脾氣也上來了,放大音量厲聲喝道:“懂還不給老娘滾出去!”
夜辭懵了……
果然氣還是要撒出來!
姜禾喊了一嗓子,心里舒坦多了。但是看著傻掉的夜辭,也明白過來自己算是沒法再演什么端莊優(yōu)雅了。十分平靜的看著他道:“不好意思,我失態(tài)了,能請你過來把祁王殿下的手給我撬開嗎?”
……
等姜禾回到營帳的時候,寄書看著她衣襟上的血,心疼的快哭了出來,把手里的手帕一扔便朝夜辭和百里丞風走去。
姜禾累的快攤了,也沒注意她的動向,于是下一秒,姜禾便聽到寄書用有生以來她聽到過的最大的嗓門喊道:“你們這群混蛋大豬蹄子!怎么能這么欺負我家小姐!她流了那么多血!”
霧草!
姜禾一個彈跳坐了起來,在夜辭尷尬又有些哭笑不得的視線中飛奔到寄書身邊,捂著她的嘴回了自己帳篷。
“我的姑奶奶啊你可別說了!再說本小姐就真的尷尬死了?!?p> 寄書還一臉憤憤,姜禾只得把來龍去脈跟她說清楚,這才平息了這場大烏龍。
寄書這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誤會了,想到自己剛剛的做派,有些擔心,“小姐,他們都是貴族子弟,奴婢罵了他們,他們一個不高興會不會削了奴婢???”
姜禾點頭:“所以你走吧,本小姐保不了你了?!?p> 寄書一臉的傷心欲絕。
姜禾戳了戳她的臉,“逗你的,他們雖然身份尊貴,但倒不是那般不講理的紈绔子弟,相反還挺有風度,不會跟你計較的~”
“真的?可奴婢怎么感覺那個百里什么的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剝了我?。俊?p> 姜禾想了想,“應該是你理解錯了,你看我罵了他們的頭兒,現(xiàn)在不也好好的嘛。”
更何況她剛剛還讓夜辭滾呢,也沒見夜辭生氣啊。
更像是嚇傻了來著。
寄書這才相信了,但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看見自家小姐衣襟上的血,又心疼的去給她找換洗衣物。
一番折騰下來,天都黑了,姜禾困的厲害,隔著一層帳篷布又發(fā)現(xiàn)對面的帳篷群還燈火通明,于是強睜著眼,還是準備去慰問一番。
赫連祁月早早便被抬進了主帳里,百里丞風臉色凝重一直進進出出,赫連祁善忙著生火熬藥,只有夜辭負手站在帳篷外,離兩人都遠遠的,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姜禾其實不太想跟夜辭打交道,尤其是她才剛在夜辭面前掉皮,不知道該用什么語氣來跟他講話。
不過好在夜辭先看到了她,善解人意的問道:“姜小姐不先休息一會兒嗎?奔波了這么長時間你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