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卜頭,給,還回去吧?!?p> 回過神,華生一臉興奮的把符卷交給對方,隨后低下頭一臉癡笑的接著拔起了羊毛。
“果然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有機(jī)會,有希望,嘿嘿。”
華生一邊拔一邊小聲的自言自語,這狀態(tài)與之昨天判若兩人。
“大哥哥,你沒事吧?”
見華生一反常態(tài),蘿卜頭不僅為他擔(dān)心起來,心道:“大哥哥真是一個怪人?!?p> “呃……沒事,沒事。”
蘿卜頭折返而回,華生沖她一笑,手里的活兒不停,催促道:“快,蘿卜頭,你繼續(xù)說吧,哥哥我聽著呢?!?p> “哦,好的,讓我想想剛才講到哪了。對了,話說……他們把制作好的低級級符咒變賣出去換成尊幣,然后……”
眨巴眨巴眼睛,蘿卜頭托著下巴繼續(xù)她的講解。
……
東升西落,月圓月缺。
華生仗著自己是一個穿越者,一個月,僅僅用了一個月時間,所有關(guān)于制符的步驟,流程,原料加工,煉制配比等一系列的制作工序,他都了然于心,并且上手極快。
這種速度,讓得一眾符奴目瞪口呆。
要知道就算是頭腦靈活、勤快能干的年輕小伙子,想要完全熟悉這些作業(yè)流程,至少得半年時間。
然而,華生他卻只用短短一月時間就已熟悉并精通,這等成就,著實讓人匪夷所思。
“這家伙的腦子也太好使了吧,怎么什么都能記?。 ?p> 這是所有符奴對他的評價。
之所以會這樣,主要還是華生他太迫切的想要得到一張符卷而已。
當(dāng)一個人想法設(shè)法的去得到一樣?xùn)|西時,那這個人是可怕的,他會不顧一切的去實現(xiàn)它,得到它!
代替七叔的位置,就是得到符卷的關(guān)鍵。
因此,華生全心投入、沒日沒夜的研究,很快,制作符卷的方法,他了然于胸。
當(dāng)然,在這期間,華生多次另辟蹊徑,找尋得到符卷的另一種辦法,但都沒有任何的頭緒。
符靈山的弟子每天傍晚都會來后山驗收符卷,每天制作的成品都得經(jīng)他們過目,且和報廢的符卷一同收回,不留任何‘殘枝爛葉’。
這讓華生好生無奈。
前幾天,隨著自身制符的技術(shù)越來越熟練,華生慢慢接近了工坊腹地,并且接收了幾道重要工序。
月末之時,華生終于可以當(dāng)七叔的小跟班了。
之前,華生繞著彎子套了套七叔的話。
如華生所料,七叔這人奴役性太強(qiáng),別說私自扣下一張符卷,就是偷偷拿走一張報廢的符卷,他也不敢為之。
還有,華生不死心,曾連續(xù)幾個夜晚,用紙作畫,滴血召喚。
可惜,如當(dāng)初一樣,都給夢中女子燒了‘紙錢’,在華生嘆息連連下,只能作罷。
“看來,這唯一的法子,還真如蘿卜頭所說,勢必代替七叔,當(dāng)一個工坊管事,到那時……”
隨著時間的推移,華生越來越覺著這符卷的珍貴,因為他知道煉制一張符卷是多么的不易。
光是那七七四十九道極為繁瑣的制作工序,就讓華生一個頭兩個大,更別說那大大小小幾十種煉制材料了。
現(xiàn)在想想,一條凡人的命還真不如這些材料來的珍貴!
這更加堅定了華生要得到一張符卷的決心,這么多的珍貴材料所煉制的符卷,其蘊(yùn)含的天地之氣一定不會少,在加上他的精血,到那時……
“華生,愣著干嘛,快點(diǎn)把火晶石提煉出來?!?p> “哦,好的,七叔?!?p> 思緒回來,華生眼疾手快,忙把爐火中的火晶石一塊一塊撈了出來,并快速放到冰活泉水中降溫,一時間嘶嘶作響、白氣奔騰。
火晶石,來自深山險地的稀有礦石,是制作符卷的主要材料之一。
高溫提煉出的晶石與冰活泉水融合,能夠迅速冷卻并分裂成細(xì)碎的小晶石,細(xì)碎的晶石碾碎成粉,再與上等獸皮一同浸泡,就能制作出充滿著靈氣的符卷。
大腦一瞬間的分析后,待得白氣散去,華生用一把特制的漏斗撈起無數(shù)個火晶石,抖落在旁邊的石器中,抄起大錘就是一陣碾壓。
“恩,不錯,一套下來,這技巧比之昨天又精進(jìn)了不少?!?p> 余光掃了一眼華生的動作,七叔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聽七叔夸獎自己,華生摸著后腦勺憨厚一笑。
“呸!泥溝里的泥鰍,想要變成龍?白日做夢!”
二狗陰沉的目光向某人射來,心中怒火中燒。
眼見華生、蘿卜頭二人日漸親密,二狗心中那是又嫉妒,又怨恨,恨不得當(dāng)場拍死華生這廝。
還有當(dāng)初對蘿卜頭的警告,后者卻渾然不顧,這讓二狗氣的幾乎吐血。
“臭小子,不要得意的太早,你給老子等著,不要讓我抓到你的把柄,否則,老子一定弄死你!”
……
“大哥哥真棒?!?p> 蘿卜頭瞇著眼睛跑來,在華生面前笑嘻嘻的夸獎一番。
而后者則是笑著拍了拍她的大腦袋,華生眼中多了許多感激之情。
說是一月時間就掌握了制作符卷的核心,華生成了符奴們眼中的天才,但其中的艱辛只有蘿卜頭知道。
至今,華生手上多處還有被火鉗燙傷的疤痕,身上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到處都是晶石炸裂時灼傷的痕跡。
曾經(jīng)連著好幾個夜晚,華生都會被這些傷痛折磨的難以入眠。
若不是蘿卜頭忍著紫葉草那苦楚麻痹的滋味,一次次將嚼碎好的藥汁涂抹在他的傷口以此減輕痛苦。
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華生不可能適應(yīng)如此高強(qiáng)度的煉制。
可以說,沒有蘿卜頭的幫助,華生他早就垮了,哪還有今天這般令人驚嘆的成績……
“咳,華生啊,照這進(jìn)度,如他們所說,過不了多久你就能代替我的位置了。
哎……當(dāng)了二十年的符奴,我這身子早就積勞成疾,一身的病,這個位子我是坐不長了。
再看看他們這些人,老的老,小的小,傻的傻,憨的憨,沒有一個能抗的起事的,要是把這位子交給他們其中一人,怕是……”
“我明白,七叔?!比A生慢慢收斂心神,一臉嚴(yán)肅。
其實,在當(dāng)上七叔的小跟班時,華生直言不諱,說了想要代替七叔位置的想法。
七叔聽后并沒有說什么。
從那往后,七叔更加親力親為的教華生制符,七叔的所作所為倒是讓華生很是釋懷和感動。
如今聽了七叔一番話,華生心中那一絲愧疚也就沒了。
“接下來我要更加的努力,爭取早日得到七叔的肯定,讓他把管事一職傳給自己,到那時……”
“喂,所有符奴,放下你們手中的活兒,過來集合!”
“什么?”
就在眾人干的熱火朝天之際,一道攝人心魄的聲音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也打斷了華生的沉思。
眾符奴回頭。
“是符靈山弟子,咦?奇怪?這還沒到傍晚,他們怎就過來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一眼望去,被設(shè)下禁咒的后山出口處正涌現(xiàn)出大量的符靈山弟子。
“媽的,一個個的都沒聽見嗎?。克腥?,趕快過來集合,違令者……殺!”
“走,快過去,晚了就出人命了,這些家伙可是說殺人就殺人的。”
七叔一馬當(dāng)先,領(lǐng)著華生等人向著后山出口處急去。
“這是怎么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帶著疑問,大家顫抖著身子低頭來到符靈山弟子的面前,一次站好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
華生整個人立在七叔旁邊,看著一幫身穿長袍的符靈山弟子,眉頭不僅一皺。
待得符奴們站成一排,為首的一名符靈山弟子說話了。
“眾符奴聽著!從今個兒起,你們的工作量要加大,符卷的產(chǎn)量要翻倍。也就是說,原本一天能出五十張符卷的,今后要出一百張!各位,都聽清楚了?”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