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前,冥王神荼途徑古神戰(zhàn)場帶回來,上古神物昆侖,傳說中神物昆侖天生地養(yǎng),由萬靈滋養(yǎng)。有通天徹地之能。
自從尋到這神物,三界就不在平靜,冥王想進各種辦法,搜集各種神材神石,妄圖修復。
經(jīng)年過去毫無建樹不說,頗費心血,更不要說那人力物力。
一時間冥界上下頗有怨氣,奈何冥王封神已久,積威猶盛,冥界也算上下太平。
風神墨長風與冥王神荼是經(jīng)年舊友,頗為投契,時不時來冥界小住些日子。
不知冥王從何處尋來一偏方,竟然用自己的神之骨血,修復昆侖。
功夫不負有心人,昆侖重塑,冥王取名昆侖鏡。
日日看之,夜夜護之,甚為珍愛。
昆侖鏡,顯三千世界,千變?nèi)f化,頗為神奇。
一日,冥王邀其好友風神墨長風兄弟郁壘及眾下屬,飲酒小酌之時,昆侖鏡突然現(xiàn)出一個少女的身形,甚為奇怪。
冥王微醺向前查看,身后不知何人推了一把,身體沒入鏡中。
靈光一閃,昆侖鏡亦消失不見。
一時間冥王因神物昆侖被害傳遍四海,天君隨即派人嚴查此事,風神那日酒醉,竟然數(shù)日未醒。
此事事關(guān)重大,眾多猜測傳說紛紜。
各種陰謀議論聲聲不絕于耳,天君震怒,令神荼之弟,郁壘暫代冥王之職。
昆侖山,仙音渺渺,神起之所在。
山腳下破舊的茅草屋處,一少女安靜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胸口處毫無起伏。
一道白光穿云而落。
少女面如滿月,峨眉淡掃,冰肌玉骨,眸光流動,盼目生輝。
“臥槽,這是怎么回事?!”
少女猛然坐起身,身形有些不穩(wěn),眉間微蹙,纖纖玉手在眼前一晃。
啪!
雙手拍在胸前的波瀾壯闊。
“??!”
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胸口的起伏瞬間又恢復原初的平靜。
一道白光不遠處落下,一襲白衣仙姿秀逸,孤冷出塵,手里晃著一玉骨扇。只見他暗叫一聲,糟了。
手中的玉骨扇一合,化成一襲白光沒入茅屋。
待那仙人在少女額間一點。
少女神臺清明,神魂脫身而起。
待她睜開眼,驚嘆道“長風,你來了?!”
那仙人淡笑不語,手中玉扇的扇尖在她胸前的波濤處一點。
眼里滿是戲謔。
啪!
少女搵怒,揮手就是一巴掌,仙人臉上登時五指山浮現(xiàn)。
“嘖嘖,真是半點玩笑都開不得了,想我們數(shù)萬年的交情都不能摸一下?!?p> 少女兩眼似噴出火來“墨長風!”
“罷了罷了?!?p> 正色道“究竟怎么回事?如今天君震怒,以為魔族卷土重來,拿你下手?,F(xiàn)冥界由郁壘執(zhí)掌,你這身.......”
少女搖搖頭“我只記得,那日酒醉,似有人背后推了我一把。待我醒來,就在她身,我神力皆無,神魂皆散。如今只怕........”
墨長風扇骨在手見輕拍“昆侖呢?”
少女搖搖頭“不知?!?p> 隨又說道“說來奇怪,這人身死為魂,這女子的魂體竟如此凝實,可以觸碰?!?p> 墨長風手在少女脈上一搭“呵,竟然是天生神脈?!也不知這少女是何來歷,神脈自十萬年前古神大戰(zhàn)絕跡,如今神脈現(xiàn)世,冥界易主,這四海只怕要起波瀾。”
“你如今有何打算?!”
少女沉寂片刻“自然是入冥界查明一切?!?p> 目光灼灼。
墨長風無語,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我送佛送到西,幫你一把?!?p> 仙力隱去少女神脈,神魂淺淡似新喪之魂,飄飄搖搖,隨時就要消散一般。
一縷青煙如他袖中,隨身一轉(zhuǎn),屋內(nèi)只剩下一具新喪的尸身。
陰山腳下,墨長風抬手把少女放出來“神荼,如今你神力皆散,入冥界要萬分小心,一旦有發(fā)現(xiàn)切莫輕舉妄動。待我收拾好身后的尾巴,自會來找你?!?p> 少女點點頭“你也要小心,才是。如今你可是冥王案的關(guān)鍵人物,自有無數(shù)的眼睛盯著你?!?p> 背過身去說道“神荼昨日已死,如今只有少女阿茶。下次莫要叫錯。”
翻身越過陰山,隨著影影綽綽一直往西而去。
阿茶!
阿茶!
墨長風默念兩句,嘴角微抿,好名字,好名字。
青石如墨,大氣澎湃的冥王殿,一襲黑衣衛(wèi)士跪在地上,冥王郁壘背對著他看不清神色“風神殿可有異動?”
“風神殿無異動,據(jù)探子來報,風神這幾日不曾踏出大殿一步,日日醉酒消愁?!?p> “說下去?!?p> 郁壘轉(zhuǎn)身一臉寒意。
“風神日日在殿內(nèi)咒罵,咒罵大人是.......”
“殺兄奪位之人?!?p> “放肆!”身旁的護衛(wèi)抬手把黑衣衛(wèi)士打出三丈之外。
黑衣衛(wèi)士捂胸“屬下,屬下,無心冒犯請大人恕罪?!?p> “下去繼續(xù)盯著。”郁壘面色極其難堪,那事之后自己夜夜難眠,如今后悔已遲。
冥王石上神荼印跡消散,四海之內(nèi)毫無蹤跡,冥王更替神力傳承,如今這一身的神力。
昭示著這一切多么的諷刺。
“殿下,魔族那邊還等您的回復,您看......”
郁壘冷色“如今冥界上下動蕩,本王王兄不知所蹤,無心聯(lián)姻之事,待找回王兄,此事在做計較不遲?!?p> “是?!?p> 過了陰山,就是鬼門。
在往前走就是黃泉路。
數(shù)萬年前黃沙遍地,寸草不生,如今黃沙變黑土,紅艷艷妖冶的曼陀羅開遍兩岸。
曾經(jīng)腥臭無比餓殍兇鬼滿河飄的忘川,如今也是清明一片。曾經(jīng)黯淡令人談之色變的陰山八景,現(xiàn)一片和諧之象。
“孟家阿婆?!?p> 黑白無常把冊子往奈何橋兩側(cè)鬼差的手里一遞,人就直接飄到了橋尾。
橋尾豎著一笨重的大鼎,細長的湯匙在里面自由的攪動。
一旁坐著的女子身材妖嬈,長相頗為艷麗,一身古樸的衣衫若隱若現(xiàn)的胸脯,隨著她嗑瓜子的動作,一浮一浮。
“謝家小子,今日這湯不錯,要不要嘗嘗?!?p> 謝必安搖搖頭“要是孟家阿婆親自熬的自是要嘗嘗,只可惜,您老已經(jīng)很久不動手了?!?p> 孟婆淡笑不語。
謝必安把副冊交給橋尾的鬼吏,就隨范無救離開了。
孟婆不知想什么,瓜子磕的有一搭沒一搭,呆呆的望著忘川河川流不息不知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