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寧安然離開寧家
她從柜子里拿出一個背包,將幾張照片和寧安然母親留下來的遺物放到包里。
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后寧姝便闖入了寧安然的房間。
看到寧安然真的在收拾東西,心里高興極了,卻不甘心就這么放寧安然走。
她沖過去,就把寧安然的包搶走,然后將里面的東西全部倒出來。
“讓我看看你這個賤人準備從家里帶走什么東西?”
她扯車書包的動作還沒完成,便被寧安然一把捏住手腕,緊接著,一股刺痛便從手腕處傳來。
寧姝尖叫了一嗓子,“疼!你這個賤人,你又對我做了什么!”
回頭看到寧安然那張充滿寒意的臉,寧姝才想起來之前被寧安然打了的事情,眼睛里布滿了驚恐的看著寧安然。
“寧姝,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寧安然的聲音如同魔音繞梁,讓寧姝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寧安然就是魔鬼!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訴你寧安然,你.媽斗不過我媽,你也同樣斗不過我!早晚有一天,我會……”
寧姝梗了梗喉嚨,說不上自己會把寧安然怎么樣的話來。
寧安然輕蔑的看著寧姝,她要想玩死寧姝簡直是分分鐘的事情,不過是覺得就這樣寧姝死了,太便宜她了!
“你會怎么樣?”寧安然靠近了寧姝一步,全身凜然的氣息將寧姝包裹住。
寧姝動了動唇,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她發(fā)現(xiàn)她好像斗不過寧安然?
毫不猶豫的,她說道:“寧安然,我……我媽會替我收拾你的!”
寧安然好看的眉眼一揚,緊接著便是無盡的嘲諷,語氣變得隨意了許多,卻依舊令人滿身寒意。
“好呀,那我就先把你的左膀右臂,全部都砍斷了!讓你體會一下,孤立無援的滋味!”
見寧姝快被嚇得尿褲子,寧安然才收回目光,把包從她手里搶過來,將東西歸置好,下樓去了。
期間,寧姝都處于晃神狀態(tài),腦海里回蕩的是寧安然的話:那我就先把你的左膀右臂全部都砍斷!
樓下,在宋若婉的勸說下,寧父的震天吼聲已經(jīng)消失,他看起來也冷靜了很多。
寧安然淡淡的目光落在宋若婉身上,這個女人……有點兒本事,不容忽視。
“安然,你別惹你爸爸生氣,跟你爸爸認個錯,你想進演藝圈,我和你爸爸都能幫你的,你一個人闖蕩,我們不放心。”宋若婉走到寧安然身邊,將慈母的光輝散發(fā)到無限程度。
可慈母的光輝是金光閃閃的,而宋若婉散發(fā)出來的是黑光閃閃。
“阿姨,您一向善解人意,以后我不在家里,就勞煩您多照顧我爸了?!睂幇踩徽Z氣淡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宋若婉抿了抿唇,看起來很是心疼寧安然,只是看著寧安然的眸子毫不掩飾的打量著她的情緒,試圖從她臉上看出她的目的來,可宋若婉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讀不懂寧安然了。
“你這個逆女!走出這個家門,永遠別回來!”寧父剛剛平攤了的心情,又被寧安然整的波瀾壯闊了。
“爸爸,您不就是怕我丟人嗎?如果我成名了呢?您還是不讓我回家嗎?”
寧安然試探性的問道。
寧姝已經(jīng)回過神來,跑到樓下剛好聽到寧安然這句話,立刻譏諷道:“成名?光著身子成的名么?我們寧家不需要你回來蒙羞!”
“早晚有一天,你們會后悔的?!睂幇踩豁藰翘萆系膶庢谎?,嚇得寧姝用力吞了吞口水,呼吸都緊張起來。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怎么讓我后悔!”寧父吼了一嗓子。
這一嗓子,好似給了寧姝力量,她‘噔噔噔’跑下樓,站在寧父身邊,不甘示弱的瞪著寧安然。
“寧安然,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什么賭?”寧安然目光淡淡看著寧姝,不然寧姝怕是沒勇氣說出這句話來。
寧姝露出得逞的笑容,她正愁寧安然不同意呢。
“如果你混的不好,永遠別回寧家!”
雖說寧家只是三流豪門,可家產(chǎn)也不算少,寧安然在寧家一天,她就是寧家的一份子。
只怕將來寧父為了面子也會分給寧安然一點兒家產(chǎn)。
可如果她自愿滾出去,那寧家就是寧姝一個人得了!
寧安然哪兒能猜不到寧姝的目的?寧家這點兒財產(chǎn),她可不屑于放在心上。
寧安然眉宇間透露著不屑,揚眉反問:“那如果我混得好呢?”
寧姝一怔,腦海里蹦出來一個念頭,根本不可能!
“你如果混的好,我們?nèi)医o你磕頭請你回來!”毫不猶豫,寧姝這番令宋若婉和寧父吃驚的話,脫口二尺。
“姝兒!”宋若婉臉色一下子就拉下來了,她怎么賭都行,怎么還拉著寧父了?
寧父的臉色黑了一個徹底,狠狠的瞪了寧姝一眼,還沒來得及說反駁的話,寧安然那廝已經(jīng)開口了。
“好呀。”寧安然語氣輕快,任人都聽不出任何異樣。
“那就這樣說定了,爸爸,您放心,如果我給您丟人了,指定不會說我是您的女兒?!?p> 寧安然依舊是那副表情淡淡的模樣,說完就離開了。
客廳里寧父幾人遲遲無法回神,總覺得,寧安然哪里變了?
雖說她方才的表情不是張揚邪肆,只是面無表情。
可以前的寧安然從來都是面露怯意,說話辦事都小心翼翼,極力討好寧父的。
“聞達,你別生氣,改天,我去勸勸她,讓她回——”宋若婉依舊在替寧安然說好話。
寧父揚手,打斷宋若婉的話,“我丟不起那個人!”
是寧安然自己要走的,寧父若是攔她,找她,好似對寧安然低頭了一般,哪怕是宋若婉出面,也不行。
寧安然背著背包,走在路上,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想法子從周誠翔手里拿到外婆的手術(shù)費。
想的太過于入神,她絲毫沒發(fā)現(xiàn)不遠處一輛卡宴跟了她很久了。
車上,男人鷹隼般的眸子透過車窗,始終在看窗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