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楊玉曼地話,孟詩雨覺得自己有點傻。不過自己也沒什么損失,就這樣吧!四人坐在一起用餐,這個情況可把某些人給得罪了,比如那些一直等著看笑話的人,那些知道來龍去脈的人。
這群人中,有一個是絕對激進的家伙。此人名叫藍花楹,還有半年就畢業(yè)了,比孟詩雨要提前半年。她是羅蘅的師姐,倆人上得一個專業(yè),瞿家偉也是倆人共同的老師。
走出食堂,藍花楹擋在倆人面前。孟詩雨不認(rèn)識她,但看著眼熟,她對外的性格是溫和有禮,因此對著這個姑娘免不了要有禮的問一問。
“學(xué)姐,你有事找我們?”孟詩雨的話被羅蘅一個用力拉扯,后續(xù)的話沒說出來。
“藍花楹,你有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藍花楹穿著一條白色的短褲,一件短款的露臍的短袖衫,這些穿著讓她的手臂和腿都修長纖細(xì),但她的身高跟孟詩雨她們倆人差不多。
“沒事就讓開?!绷_蘅的態(tài)度非常凌厲,這大概跟她認(rèn)識對方有關(guān)系。
“我就是來看看,被瞿老師耍弄的兩個傻登?!彼{花楹哈哈冷笑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這人走遠了,孟詩雨才說:“真想在她小屁股上踹一腳?!?p> “你想踹你……等一下,你想踹她屁股你就說你想踹她屁股,干嗎加個小屁股?”羅蘅蹙眉,“我現(xiàn)在嚴(yán)重懷疑你的性向?!?p> “說什么呢?”孟詩雨笑道:“我的廣告公司得簽幾個模特?!?p> “所以?”
“你看她怎么樣?”
“你說什么呢?她瘦得跟竹竿似的,你選她不如選你自己?!?p> “可是模特就是要瘦??!”孟詩雨看著羅蘅問:“你認(rèn)識她?”
“我同級的學(xué)姐,比我們早到半年?!绷_蘅說:“關(guān)系不是很好。”
“那你能不能幫我問問?”孟詩雨說:“我公司下來了,不能什么員工都沒有?。 ?p> “我不是人?。俊绷_蘅反問道。
“我說得是模特?!泵显娪昀_蘅,“走吧,回宿舍。”
倆人還有兩天才開學(xué),她們并不是沒有其它作業(yè)。
兩天的時間轉(zhuǎn)眼而逝,孟詩雨在早上七點上課前才將八天的作業(yè)寫完。假期后上課第一天,老師沒有講太多新內(nèi)容,而是將假期前的內(nèi)容回顧了一遍,并將作業(yè)收了上去。
孟詩雨混過這一天,下午四點接到電話,說是她開公司的所有證件都辦齊全了,讓她趕緊去拿或者他們給送。
“我去拿。”孟詩雨這樣說。
掛了電話,她去找羅蘅,沒想到羅蘅看到她,第一句話說得是,“我們的車子修好了,你跟我一起去拿車子?!?p> “我公司的各種證件下來了,你跟我去拿。”
羅蘅說:“這么快就下證了?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能有什么問題?”孟詩雨疑惑。
“你先查一下?!绷_蘅說:“我寫文的都比較敏感,但我覺得敏感不是壞事。你查一下你公司的證真的下來了嗎?”
孟詩雨果真去查了,沒想到還在辦理中。
“還在辦理中?!泵显娪暄壑惺强謶郑澳撬麄?yōu)槭裁锤艺f已經(jīng)辦理出來了?”
“我們在外面要多留個心眼?!?p> “我的號碼從沒給過外面的人?!?p> “你別這樣,難道在國內(nèi)沒接到過騷擾電話?”
“……”孟詩雨長舒一口氣,“我得放松。那給你打電話的……”
“這個我記了好幾個電話,多方證明才敢去拿車的?!?p> “那就好?!泵显娪暾f。
倆人順利提車,開車回了學(xué)校。就這樣又過了幾天,公司的各種證才顯示已經(jīng)審核完成。
孟詩雨和羅蘅開車去把證拿了回來,又去他們公司的辦公地點轉(zhuǎn)了一圈。那里是租的,原本是有人裝修好的,但因為不符合他們使用的條件,又做了一些改動。現(xiàn)在去看,已經(jīng)具備了廣告拍攝和制作的所有條件。
廣告公司開在臨街的一個商場的三樓,朝外的方向是藍色的玻璃,可以看到海洋和椰子樹。兩邊是辦公區(qū)和攝影室,配備各種拍攝設(shè)備,除了相機。
孟詩雨留了個心眼,相機由攝影師自己提供。
與之相對的另一邊是會議室和辦公室,辦公室非常小,但足夠私密,是孟詩雨特別要求的,屬于她的獨立辦公室。
在這里孟詩雨能看到三面海岸線,可以看到樓下人來人往的街道,以及車流。
“我要給王熙文打個電話,跟他炫耀一下我的公司?!?p> “嗯?!绷_蘅也在為孟詩雨高興。
王熙文接通電話的時候,正在跟養(yǎng)母一起吃飯,他看到孟詩雨的來電,原本清淡的笑容立刻變成了大大的笑容。
“公司申請下來了?”王熙文非常高興。
“是??!”孟詩雨說:“給你看看我們以后的工作地點?!?p> 王熙文看著視頻里孟詩雨一副開心的樣子,他說:“我媽要跟你說話?!?p> “羅阿姨?”孟詩雨一愣,跟著說:“好啊,你把手機給羅阿姨?!?p> 孟詩雨看到視頻里羅阿姨的樣子,原本也是興致勃勃想要炫耀,沒想到羅阿姨是來給她潑涼水的,她說:“詩雨啊,你在國外開了公司,那等你畢業(yè)的時候還回國嗎?”
“當(dāng)然回國?!泵显娪陻蒯斀罔F。
“那你的公司呢?”羅阿姨說:“開公司也不跟家里商量。”
孟詩雨被問得啞口無言。
羅蘅搶過手機,對手機里的羅阿姨說:“阿姨,你就算嫌棄詩雨開得公司,那你可不可以過后再嫌棄?她現(xiàn)在正高興呢,你是什么意思?非得讓她不痛快你才痛快是嗎?”
孟詩雨慌忙將手機搶回來,“你說那些干什么?羅阿姨,我這個公司做起來就賣給別人了,你放心我畢業(yè)就回國。”
她說完這些就掛了電話。
羅蘅沒說錯,她正高興呢,實在沒必要這時候拆臺。
“我看你未婚夫可能就是想你來見世面的,你那個羅阿姨是別有用心?!?p> “那我能怎么辦?”孟詩雨說:“她畢竟出錢了?!?p> “有時候尊嚴(yán)是很沒必要的,有時候尊嚴(yán)又是必須的?!绷_蘅說:“你覺得呢?”
“嗯?!泵显娪昕嘈?,“尊嚴(yán)是很重要的,但有的時候尊嚴(yán)是很沒必要的?!?p> “你以后怎么打算?”
“把這個廣告公司做起來,然后賣給別人?!泵显娪暾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