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你來這刷什么存在感?
司馬昭之心就差明明白白拿刻刀刻在臉上了好嗎?
林宇撇撇嘴,他沒忘記當時老板讓他在門外守著時,還特意叮囑。
他放白千進去,飯碗是別想要了。
沒見到司廷夜,又被攔下,白千怎么會甘心,冷著臉,沒了當時的溫和:“林助理,請你讓開,或者麻煩你跟轉(zhuǎn)達一聲,我想見夜哥哥?!?p> “這就不用了,您還是……司總?!?p> 他話還沒說完,身后的門就從里被人打開。
司廷夜走出來,對林宇擺擺手。
林宇自覺的讓開回避兩個人,臨走前還不忘看了眼白千。
就這樣的,難怪老板不喜歡,太沒有眼力見了!
“夜哥哥?!卑浊老驳?。
司廷夜冷著臉,一言不發(fā)。
然后走進辦公室,在桌前坐下,才抬眼看她。
白千站著,強忍著他不善的目光帶來的不舒服的感覺,迎上去問:“蘇小姐醒了嗎?我想看看她?!?p> “不用了?!彼就⒁瓜胍膊幌刖途芙^的徹底。
要真是想要去看,憑白千的人脈,不可能不知道蘇輕一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為什么?”白千道,“蘇小姐出事,我很擔心她,我總該能看看她吧?我去蘇家時候,進不去,所以就希望你能帶我一起去看看她?!?p> “不用。”司廷夜心里更加煩躁幾分,依舊冷聲回絕,“沒什么事的話,你可以回去了?!?p> “我想看看她也不行嗎?”
司廷夜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后靠了靠,似乎是沉吟了一下,才緩緩的往下說:“白小姐,表面功夫就不用做了,也不用添堵了?!?p> 白千臉色一沉,“夜哥哥,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之間是不是有誤會?”
司廷夜嘴角噙著冷笑,眉心快要凝聚在一起,“誤會?據(jù)我所知,洛菲好像并不認識蘇輕一吧?”
白千一愣,他這是在給蘇輕一出氣?
司廷夜的疑問,帶著與生俱來的壓迫,從其中似乎還能聽出些怒意。
白千沒說話,就見司廷夜嗤笑一聲:“那不知,洛菲對陌生人的針對從何而來?說這背后沒有人指使,你猜我是信還是不信?”
司廷夜一雙眼里充斥著疏離和隱怒,直勾勾的看著白千,看的她心虛。
白千開始慌了,“夜哥哥,你不會覺得是我教唆的吧?我你還能不信嗎?”
“不信。”
司廷夜沒了耐心,白千還在繼續(xù)掙扎,:“怎么可能,我有什么理由去這樣對她?蘇輕一好歹也算是我的朋友,就算菲菲真的對她有意見,也不可能是我這么明目張膽的去教唆她?!?p> “沒什么事,請回吧,還有,我勸你少動一些歪心思,這次我既往不咎,再有下次……”
這句話似乎真的只是走了個過場,白千再怎么,也能看出司廷夜妥妥的護著蘇輕一的樣子。
心里將蘇輕一恨的要死,面上依舊不動聲色:“那我先回去了?!?p> 晚上。
白千坐在家中酒臺上,旁邊還有一瓶打開的紅酒。
她盯著手機上司廷夜那串熟悉的電話號碼,借著酒勁,壯著膽子打了過去,狀態(tài)依舊是被人拉黑。
漫天的氣憤和憤恨伴隨著暈乎一塊席卷上腦袋,
蘇輕一!
憑什么?
憑什么她輕而易舉就能得到自己渴望這么久的東西,甚至司廷夜還寧愿為了她,跟自己撕破臉也不在乎!
她想知道,司廷夜對那個女人現(xiàn)在究竟到了一種什么程度?
她跟司廷夜這么多年的情意,難道還比不上她一個新人!
白千臉色潮紅,腦子里不自覺的浮現(xiàn)出司廷夜的身影。
就在這時,放在酒杯旁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
一串陌生的數(shù)字。
白千心煩,掛斷后,那人又打過來,像極了下午的她。
白千忽然覺得有些可笑,于是接起來。
“喂?”
無人說話。
白千皺著眉:“不說話掛了。”
電話那邊有了回應(yīng):“你恨不恨蘇輕一?”
聲音不大,但經(jīng)過處理的聲音順著電流在靜謐的空間里,卻顯得格外刺耳。
白千正要掛斷的手一頓。
薄唇微抿,吐出一字:“恨。”
……
一周后,在醫(yī)生的照顧下,蘇輕一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司廷夜大多都是在下班后來看看她。
蘇輕一一開始不太適應(yīng),這男人就跟狗皮膏藥一樣,趕都趕不走。
不過,免費的勞動力和提款機,她也樂的舒閑。
周五下午,焦醫(yī)生走進來時,蘇輕一正坐在床上削水果。
看見她,蘇輕一重新把蘋果和小刀放回去。
焦醫(yī)自然而然的將刀具也列進了她管轄的東西里。
只見她眉頭一挑,“恢復(fù)的不錯,都能自己削水果了?”
蘇輕一翻了個身,方便她查看情況,“嗯,我大概還有多少天能徹底好?”
焦醫(yī)生在她面前站定,把床頭的藥拿出來,完全公事公辦的樣子,“說不準,我看一下恢復(fù)情況再說,先給你上藥?!?p> 不知道是不是司廷夜找的人的緣故,行事風(fēng)格都跟他一樣呆板還不容置喙。
蘇輕一打著商量:“我自己來吧?”
“還是我來吧,司總知道我沒伺候好你,恐怕就要找我麻煩了?!苯贯t(yī)生拿著藥,一點也沒有要答應(yīng)她的意思。
蘇輕一也沒再繼續(xù)堅持,大大方方的掀起衣服,等她上藥:“行,那就麻煩你了?!?p> “沒事,疼的話,跟我說一聲?!?p> 蘇輕一點點頭,自覺的褪下衣服,露出一大片光滑潔白的肌膚。
皮膚細膩柔白,只可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上面結(jié)下一些紅褐色的痂,可依舊不妨礙美感。
焦醫(yī)生一點點涂抹藥,最終快完成之時,看見她側(cè)邊腰間上的一道比較長的疤痕。
疤痕狹長,像是蜈蚣一樣,盤桓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卻絲毫沒有影響美感。
根據(jù)她學(xué)醫(yī)多年來看,明顯的應(yīng)該是被管制刀具所傷,留下的疤痕還不小,可見當時受傷的嚴重,焦醫(yī)生心里多少有些吃驚。
但這也算是病人的事情,她雖作為醫(yī)生,對于病人往昔,與病情無關(guān),她也沒好意思過問,也不感興趣,只是在心里悄悄拿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