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p> 危險解除,容楚注意到蘇輕一的肩膀受傷,第一時間選擇通知了司廷夜,打算送她去醫(yī)院。
“只是小傷,不用去醫(yī)院?!?p> 除了能看見微微血跡之外,蘇輕一并沒有感覺身體有什么不適。
往往被忽略的微弱細節(jié)才是最致命的存在,現(xiàn)在沒事不代表不存在隱患。
這時,手機響起。
蘇輕一看了眼來電顯示,眉頭微微一蹙。
是司廷夜打來的。
猶豫片刻,還是接起。
容楚看她接電話,猜也猜到了對方是誰。
果然,蘇輕一在接完電話之后就對他說了一句:“司廷夜馬上過來?!?p> 容楚:“……”
看他此刻哭喪著臉的落魄樣兒,蘇輕一忍不住想笑。
誰能想到堂堂容家二少爺竟然懼怕司廷夜,剛好印證了一句話。
惡人自有惡人磨。
黑色的邁巴赫里,空氣估計得降到了零下,某個煞神坐在那兒不停的散播冷氣,空調(diào)都沒這么涼快。
司廷夜依舊是那個高冷不可一世的王。
相處一段時間,蘇輕一自認為還是有些了解司廷夜的,起碼她知道他顯然是生氣了。
狂風暴雨即將來臨,蘇輕一在想要不要先表一下態(tài),雖然她是被算計。
暗處的人有所動作,證明是有些急了,共同商討說不定能找出被忽略的線索,況且司廷夜的腦子轉(zhuǎn)速,一般人比不了。
“我和容楚被人算計了,看來是有人想置我于死地?!?p> 蘇輕一此刻腦子清醒了很多,如果不躲開,飛鏢的命中點絕對是她的咽喉。
對方是想一擊必殺,永絕后患。
“馬上出國。”
很顯然,司廷夜并不這樣認為,不管是蘇輕一還是容楚受傷,隔天肯定都會爆出大新聞轟炸海城。
蘇輕一和容楚單獨相處本就是一個新聞,有人受傷更會變得爆炸。
如果受傷的是容二少,恐怕會被有心人引導到司家頭上,畢竟案發(fā)地點是在司氏集團地下停車場。
國內(nèi)并不安全,容楚身后會牽扯出太多東西,不管此次對方的目標是誰,他都必須暫時離開。
沈氏倒臺,國內(nèi)也并沒有安定下來。
不穩(wěn)定因素太多,躲在暗處的眼睛虎視眈眈,大意不得。
“林宇,查!”
老鼠就應該有自知之明,就應該活在陰暗的下水道里不見天日,不應該妄想與神作對。
偷雞摸狗的事情做多了,永遠都上不了臺面。
雖然在司廷夜眼里,這些蟑螂完全影響不了他,不過總是做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就會讓人覺得厭煩,很想徹底抹殺。
不管怎么說,蘇輕一現(xiàn)在明面上都是司廷夜的女朋友,出事袖手旁觀真不是他的性格。
是時候給他們一些不敢再出手的震懾了。
起初還沒有任何不適,朦朦朧朧間,蘇輕一覺得有些乏力,順勢歪倒在司廷夜肩膀睡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重量,司廷夜清晰的感覺到蘇輕一的身體在發(fā)熱。
傷口處流出的血也變得有些不正常,顏色和剛受傷時有很大的區(qū)別。
“蘇輕一,醒醒……”
心臟仿佛在瞬間受到嚴重的抨擊,從未有過的感覺,司廷夜莫名心亂。
……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大床上的人兒臉上,很溫暖,但有些微微的刺眼。
蘇輕一緩緩睜開眼睛,總覺得睡了很久。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媽媽回來了,還是那個溫暖的家,她沒有出國,也沒有蘇淺母女,一切都那么美好,幸福到她舍不得醒來。
雖然總是裝作不在意,可內(nèi)心深處到底還是在渴望著那淺薄的親情。
“蘇小姐,你終于醒了!”
終于?難道她睡了很久?
這是上次受傷時司廷夜安排照顧她的秦玲醫(yī)生,她記得。
還是有些乏力,蘇輕一勉強撐起身體,右手不自覺揉了揉發(fā)漲的腦袋,順勢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個見底,才算是緩解了口中的干燥。
“我這是怎么了?”
身體上的不適,蘇輕一知道她不僅僅是睡了一覺而已。
記得那天坐著車就覺得有點困,然后……
“你那天在停車場的時候中毒昏迷了,是司總讓我來照顧你的。”
原來是中毒,怪不得當時覺得頭重腳輕、昏昏沉沉。
醒了,就證明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只是,幕后主使到底想做什么?
“嗯,我知道了?!?p> “蘇小姐,你都不問一下你的情況嗎?”
秦玲其實一直都很佩服蘇輕一的灑脫,很多困擾眾人的問題在她眼里都無關緊要,仿佛就連生死,她都沒不懼。
骨子里帶來的隨性莫名的吸引著身邊人無意識親近,這也許就是人們所說的人格魅力。
無論處于什么樣的情況下,都可以散發(fā)出別樣多姿的光芒。
“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再說了,你的醫(yī)術值得信任。”
司廷夜身邊怎么可能會用無用之人,秦玲的醫(yī)術自然是屬于醫(yī)學界的頂端存在,把命交出去又有何妨?
這個世界上,哪個人不是最愛惜自己的一條命,愿意把命交給別人的人屈指可數(shù),這得是有多大的信任才能如此放心把命交出去。
相處時間不長,蘇輕一竟然這么相信她,這是她的榮幸。
“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p> 對于無條件的信任,最好的回報就是不辜負。
蘇輕一雖然隨性灑脫好相處,可她的心思也是極為細膩的。
看來,她的身體依舊存在隱患,不過她還活著不是嗎?
日子還長,身體的事情可以暫放,就是比較好奇到底是誰想要她的這條命。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里,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微弱的呼吸聲回蕩在封閉的空間里,所有人都會認為那是一具已經(jīng)涼透的尸體。
活著,有時候反而是一種折磨。
早就被折騰的毫無求生欲,卻求死不能,這就是得罪司廷夜的下場。
動了他的人,十倍奉還都不夠。
這就是作為王的尊嚴,沒有實力的人,就不應該妄想與虎為敵,反饋給他的只有永無止境的折磨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