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吾面色沉靜,他將蓋在尸體上的白布全數(shù)揭開。
“嗬……”縣太爺離得較近,嚇得往后退了兩步,圓潤的身子差點摔倒,得虧魏猛在后邊扶了一把,他才站穩(wěn)。
“精氣盡失……是妖物作祟!”
六吾只一眼就已經(jīng)確定。
“慶元縣這么多年一直沒有邪物作祟,不知這次是……”
縣太爺努力壓抑住內(nèi)心的恐懼,遙遙問話,卻是不敢上前一步。
白虞在他問話的間隙卻跑過去貼著六吾給他使眼色。
我知道妖怪是誰,你也知道……但是先別說出去好不好?
六吾目光沉凝,好半晌,在白虞期待的眼神中開口,“是一只才化形不久的狐貍……”
“哎……你怎么這樣?。 卑子輾夂艉舻亩辶硕迥_,“里邊肯定還有別的隱情……你問都不問就將她說出來……她是被怨氣附體的……”
“莫要摻和!”六吾只四個字。
白虞卻是不依了,“你不能這么武斷,里邊還有別的隱情,你干嘛這么著急就要給她定罪?!”
“殺人者是她。”
“可是她是被附魂了!”
“你如何那么確定?”六吾甩開她攀著的袖子。
“姑娘,大師……你們二人是不是已經(jīng)有兇手的線索了?”魏猛與縣太爺見二人幾乎已經(jīng)爭執(zhí)起來了,他們聽著意思總覺得已經(jīng)水落石出。
“你們先別說話。”白虞這會兒已經(jīng)忘了在他們面前裝模作樣扮可愛了,她扯著六吾的袖子,“我知道的肯定比你多,你等我說完……”
六吾看著她不說話。
白虞擰眉,“六吾,多耽誤一會兒又不會有什么損失……你能不能稍微懂點事!”
六吾:“……”
縣太爺,魏猛,仵作:“……”
這無論怎么看也是她不懂事吧!
“六吾!”
白虞也不是爛好心,只是她總覺得這件事還有什么隱情,搞不明白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六吾看她幾乎要抓耳撓腮的模樣,一時間也無奈極了。
“將她帶過來?!?p> “你答應(yīng)了?”白虞心中一喜,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yīng),她幾步跑過去將那“劉寡婦”拉過來。
“姑娘,你這是?”
魏猛縣太爺連同仵作一齊懵了。
“她是‘兇手’!”
白虞一句石破天驚,魏猛手里的刀柄緊了緊,縣太爺慢慢往旁邊挪了挪。
“你們別害怕……她是兇手但也不是兇手……”
魏猛,縣太爺,仵作:怎么辦?更懵了!
白虞拉過“劉寡婦”,看著她,“給我們講講……劉寡婦是怎么死的?”
她話音剛落,除了六吾以外的人全部驚了:劉寡婦已經(jīng)死了?那么面前這個……又是……
細思極恐,眾人都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白虞倒神色不變,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劉寡婦”慢慢開口:“去年冬日,她家里沒吃的了,就進了山,打算一死了之……可沒想到碰到了張大郎……等她醒過來后張大郎不見蹤影,她又恨又辱便跳了崖……那時我剛好經(jīng)過,便趁她剛死的時候占了她的身體……”
“之后呢?”白虞覺得自己似乎猜到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