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盛宜北只是覺得欣賞,根本沒想那么多,可是從看到許添歌拿著展璟杭衣服的那一刻起,他承認(rèn)自己吃醋了。
喜歡上一個人原來這么容易。她只需要雙頰紅彤彤的朝他笑著,問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就足以了。
沒有哪個人愿意把自己喜歡的人親手推向情敵。
但他畢竟答應(yīng)了。
大中午的樓道里還算熱鬧,酣睡了一上午的網(wǎng)癮少年們都紛紛爬起來覓食。不需要看門牌號,那是盛宜北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的宿舍。
哦,不過應(yīng)該先到對面呼叫展璟杭。
相比于女孩子,男生宿舍的門很少會緊閉,隨意串門簡直是家常便飯。
想想就生氣,盛宜北像鬧小孩子脾氣一樣,幼稚的堅決不踏入他的宿舍,垂頭喪氣的倚在門口,聲音也聽起來極不情愿,“展璟杭,添歌在外面等你下去,還衣服。”
本想說完就瀟灑離場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展璟杭躺在床上無動于衷。
見他還是沒有動靜,盛宜北無奈的走進(jìn)他床旁邊,伸手搖了幾下胳膊,展璟杭才勉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什么?”
盛宜北重復(fù)了一遍原話,又加了句“要不我去幫你拿回來?”
笨死了,剛剛怎么沒想起來,直接拿上來不就得了。
向來人稱天才學(xué)霸的盛宜北,腦子居然在這個時候轉(zhuǎn)不過彎來了。
又閉著眼睛稍稍清醒了一下,展璟杭騰的坐起來,翻身下床,“不用了,我自己去。”
盛宜北不再說話,轉(zhuǎn)身離開。明明不愿意卻還是得笑著做完一件事的感覺很不好。
展璟杭撐著搖搖晃晃的身體,扒在窗戶上看了一眼。
她呆呆的模樣,兩只手提著衣服袋,像個小老頭一樣把手背在身后,身體很小幅度的左右搖擺著,低著頭盯著腳尖發(fā)呆。
見外面太陽正盛,展璟杭隨手從衣柜里拎了一件T恤套上,沒來得及“梳妝打扮”就匆匆下樓。
畢竟,一個女生在男生樓下,就像一只羊進(jìn)入狼群,不知道多少單身狼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危險而不自知。
“許添歌?!焙芎寐牭纳ひ?,帶著一絲慵懶。
她回頭,看到的是一副,emmm,倒也不是辣眼睛,但的確是她沒見過的,不一樣的展璟杭。
雖然有句話叫,長得帥就是披上麻袋也好看。但是,原來私底下的他這么“不修邊幅”!
之前見他哪次不是穿著一身看起來就很expensive的西裝,亮的發(fā)光的皮鞋或者是干凈的運動鞋,以及感覺搞了很久的特別特別精致的發(fā)型。
而現(xiàn)在......上身穿著上至80歲老頭下至剛出生的嬰兒人手擁有一件的白色短袖,搭著一條黑色短褲,腳踩一雙很沒有存在感的黑拖鞋,對了,頭頂還有一撮呆毛。
明明都是最簡單且永遠(yuǎn)不會出錯的黑白配,差異怎么這么大呢???
不過這樣好像更真實,更少年。
“主席,還給你衣服,謝謝你之前把衣服借給我?!辈浑y聽出她語氣里的笑意。
展璟杭手指插進(jìn)頭發(fā)里,將額前散下的頭發(fā)梳到屬于它的位置,逆著太陽,隱約能看出來他頭發(fā)帶著的紅棕色。
“天氣變冷了,去排練的時候多穿點?!?p> 許添歌似笑非笑的表情,彎彎的眼睛在說,你穿著短袖短褲,明明比我還過分,好意思說我?
像是讀懂了她眼神里的意思,于是他很多余的補了句,“我是男生,女孩子還是保暖最重要。”
可能腦子抽筋了吧,明明就打算送完衣服就走人的,但是直接走人會不會有點顯得太過冷漠,畢竟這個衣服還是派上用場了的。
為了緩解尷尬,許添歌沒話找話的問了句,“主席,以后排練你都在嗎?”
“偶爾吧,有專門負(fù)責(zé)文藝匯演的人。怎么,有事嗎?”
“哦沒有,我就隨口問問。那主席我先回去了,再見?!毕袷锹浠亩右话?,以許添歌初出茅廬的段位,還是沒辦法對著一個曾經(jīng)有著“不共戴天的仇人”假笑。
明明站在樓下的有很多對男女朋友,但他倆在人群中還是那樣顯眼。
其實你不必像其他人一樣叫我主席,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叫展璟杭。
欲言又止,最后只說了句?!班?,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