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里,一個穿著睡袍的男人躺在床上,他的鼻梁高挺,嘴唇顯得有些薄,棱角分明的輪廓,無一不在彰顯他的男人魅力。
只是此刻的他雙目里有著說不清的迷茫,他摩挲著手機(jī)殼,盯著上面的一串電話,許久不動。等屏幕暗下來,他就拿手指戳一下,然后繼續(xù)發(fā)呆。
“相逢,緣一場;心動,別錯過?!?p> 他摁下那個撥打鍵,又飛快取消。
筋疲力盡地躺在床上,冷汗從他額間落下。
“宋頌。”他呢喃著。
宋頌看這個那個陌生號碼響動了一下,皺眉,她先前并沒有給喬銘備注,看到號碼沒有想這么多,還以為是別人打錯了。
她回到剛才的手機(jī)界面,跟陸封一合照了一張,發(fā)到ins上。
“走吧?!彼雾瀱问帜弥?,挑眉示意陸封一。
陸封一自信地用手把滑板往地上用力一推,人飛快地跳了上去?;鍪畮酌字螅仡^挑釁地看著宋頌。
這是他們曾經(jīng)最愛的項目之一,姐弟倆常常切磋。最初是因為陸封一參加了市里的滑板協(xié)會,然后沉迷于滑板生活,后來強(qiáng)拉著宋頌一起玩。
宋頌作為一個女孩子,在體育的各方面都比他稍遜一籌。過去他沒少嘲諷她。
宋頌略帶嫌棄地摸了摸手上的滑板,模仿著陸封一的動作,滑了出去。
她悠閑地慢慢在他身后滑,帶著一些花式動作。
“宋頌,你可不可以??!”陸封一看她還沒有跟上來,氣得大喊。
宋頌看見一旁的臺階,挑眉,重心往下,左腳微微抬起,身體往上,帶板凌空上了三層階梯,如此反復(fù),直接上了廣場的最上面的臺階。
她是打算斜坡超車!
陸封一暗罵一聲,左腳往下猛地一滑。
宋頌順應(yīng)著滑板的移動軌跡下移重心,滑板帶著她飛快地滑下坡,她帶著手套的手在地上微微控制住,達(dá)斜坡底端的時候她飛快地側(cè)身站起,重新控制滑板。
她輕盈地左右晃蕩,滑出很長一段距離之后,站在滑板上回頭,喊:“陸封一,你在哪,我怎么看不到你啊?!?p> 喊完之后,神清氣爽。這么多年沒報的仇,今天終于報了。高中的時候,陸封一非要跟她單挑技術(shù),每次都是她慘敗。
她沖入一塊草皮,在沖入的瞬間從滑板上跳了下來,然后小跑了幾步就停了下來。
她決定站在這先等著陸封一。
她拿出手機(jī),開始翻看起ins上的評論。
她的粉絲們紛紛在問那個男人是誰還有她什么時候回的中國,還有的人要求她像以前一樣上傳滑板視頻。
真是可愛的粉絲啊。她挑了哪個說陸封一是她男朋友的那條評論,回復(fù)了一句:This is my brother.(這是我的弟弟。)
之后收到的都是驚嘆他們家基因好的評論。
“啊,救命!”離她不遠(yuǎn)的地方突然響起了一聲尖叫。
宋頌的身體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滑著滑板往那個方向去。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一個黑衣男子拿著一把刀插入那個女的身體里。
那個黑衣男子顯然沒想到現(xiàn)在這個廣場居然有人,他迅速收刀然后往遠(yuǎn)處跑。
宋頌暗罵一聲,加快了速度。
她聽到身后有滑板摩擦的聲音,頭也沒回地說:“你先打120再打110?!?p> 然后她就沒顧忌那么多,瘋狂地去追那個黑衣男子。
她凌空一跳,帶著滑板在空中滯了一下,飛快地越過了向下的臺階,滑板咯吱一聲。她猛地躍上另一側(cè)斜坡的花壇邊緣。
用力一躍,停在了黑衣男子前十米的地方。
黑衣男子看自己被她攔了后路,他戴著黑色的口罩,手里握著那把匕首。他看著宋頌?zāi)_下的滑板,然后往草坪里跑。
宋頌氣得心一橫,瞬間加速,往他逃跑方向追趕。
就在她離他只有五米的時候,“咔擦”一聲,滑板斷了。
假冒偽劣產(chǎn)品!宋頌事先沒有做好準(zhǔn)備,受著慣性身體往前一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黑衣男子趁著這個機(jī)會,跑進(jìn)了草坪。
宋頌暗罵一聲,站起來,往他逃跑的方向追去。
跑了不知道多久,黑衣男子已經(jīng)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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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頌小姐,又見面了?!奔o(jì)言堂挑著眉毛,看著這個有些狼狽的女人??雌饋頉]有上次見面的那股
宋頌經(jīng)歷完追人失敗、滑板斷裂、重摔一場之后,她坐在花壇邊上,心里只有壓不住的氣,已經(jīng)懶得跟紀(jì)言堂扯。
“先包扎一下,再去警局?!彼雾灻鏌o表情的說。
陸封一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小巧的醫(yī)療箱,擺在地上,將宋頌的衣袖拉開,手肘部分血肉模糊,他皺眉,拿鑷子和棉簽小心清理。
“如果你沒有戴手套,你的纖纖玉指可能也要涼了?!标懛庖话腴_玩笑地跟她說。
宋頌懶得理他,要不是這小子拿了一個質(zhì)量極差的滑板,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抓住犯人,而不是滿身擦傷。
“下次要戴好全套裝備,我看你玩那些花式動作,我都心驚膽戰(zhàn)?!标懛庖凰樗槟?。
“安靜點(diǎn)?!彼雾灈]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紀(jì)言堂抱著雙臂在看他們倆。真有趣,這個女人在他們那里登記的身份是H大講師,現(xiàn)在他居然看見她玩滑板。玩滑板的女生都很帥,這是他的認(rèn)知。
“下次要不要一起玩?”紀(jì)言堂看著陸封一的醫(yī)療箱就知道他們應(yīng)該是老手,不然怎么會帶一些可以急救包扎的藥物和繃帶。
“我們就不跟紀(jì)少一塊玩了?!标懛庖粓詻Q拒絕。
紀(jì)言堂撇撇嘴,既然知道叫他紀(jì)少,多少是對他知些底細(xì)的。
“紀(jì)少?”宋頌疑問。
“他是個富三代,不知道為什么去讀了警校?!标懛庖徽f,“是我們省滑板協(xié)會的副會長,我之前見過他一面?!?p>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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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少?!彼雾為e閑地開口。
紀(jì)言堂側(cè)目,他是沒想到她會主動跟他講話的?!霸趺戳耍雾炐〗??”
“你是不是警局的司機(jī)啊,專門接送目擊者的那種,順便用你的美貌來安撫那些受到驚嚇的人?”宋頌問,她心里有氣慪不過,自然要找個人過過癮。
“……”陸封一聽完宋頌的這段話就知道,他老姐真是一點(diǎn)都沒變,還是這么的欠揍。原來她之前都是蒙蔽別人的啊。
紀(jì)言堂不怒反笑,老神在在地開口:“如果是接送宋頌小姐這么有趣的人,我作為司機(jī)非常榮幸?!?p> .
到了警局,陸封一先下了車,把宋頌橫抱起來,往大廳里走。
那個小警官看見這樣的宋頌,顯得有些吃驚。
宋頌已經(jīng)從剛才“愉快”的對話中套出了這個小警官的名字,她笑著打招呼:“小林警官,又見面了?!闭Z氣中還帶了些調(diào)侃意味。
陸封一真的很喜歡這樣的宋頌,他覺得先前那個知性溫柔簡直是宋頌狂野內(nèi)在的偽裝。只有這樣隨意的自然的才是真正的宋頌。
“這個案子不必驚動喬副局。”紀(jì)言堂對小林警官囑咐了一聲。
走了幾步,像是響起了什么,他重新說了句:“你還是跟喬副局說聲,宋頌小姐又進(jìn)局子了。”
“紀(jì)哥,這樣說,不好吧……”什么叫進(jìn)局子?怎么感覺這句話這么奇怪。
“就這么說?!奔o(jì)言堂不容拒絕地瞪了他一眼。
“知道了?!毙×志賾?yīng)下了,轉(zhuǎn)頭給喬銘打電話去了。
紀(jì)言堂踏著悠閑的步子,面上帶著期待,等著一場好戲。
泛江聲
字?jǐn)?shù)真的很良心!就算沒有推薦票,我也想看到看過的人留下的評論嗚。 今天被夸更新快了,我在想今天要不要就一更哈哈哈哈哈。 沒有人喜歡我,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