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吃完飯后,劉府大門外已經(jīng)停了一輛馬車。一老一少徑直向劉府大宅里去。
“張大人,您來了!″
劉府的門衛(wèi)諂媚地看著來人,馬上給開了門。
那張大人看也沒看門衛(wèi),只顧往里走去了。
其實這張大人并非是官人,只是那門衛(wèi)的奉迎之詞罷了。他是姓張名均,字中正,乃是劉熠的好友,其子姓張名浩,今年六歲。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張浩??!″
劉海見這兩人進(jìn)來,一時就猜到了這兩人的身分,故意揚(yáng)起下巴對著那張浩。
“愚兄正是張浩,今日特從家父來弟家赴宴,請指教!”
那張浩自然聽出了劉海是在刁難他,但也不好說什么,更可況張均還在,只能向劉海微做一揖,用硬生生地語氣說了句客套話。
“誰同你是兄弟,少套近乎!”
劉海有些不快,但也作了一揖道:“那我就歡迎張公子了!”
一旁的張均自然看出來兩人是在較勁了,便大笑道:“兩位切莫爭執(zhí),以后都是同窗!”
“同窗?”劉海有些疑問,但也不好多問,畢竟是長輩,隨即向張均行了一禮。
“張兄,來了,快進(jìn)屋里來!”劉熠從屋里走出來,朝劉均作了一揖。
劉均也忙還了禮,道:“劉兄,別來無恙!”
“當(dāng)然!很好,有勞張兄掛記!″
那劉熠大聲回挺挺胸膛,向張均笑著。
不過那劉熠也確實生得健壯,身高八尺有余,滿面紅光,顯得非常有精神,長得雖然不算風(fēng)倜儻,但長得也還算俊俏。
“張兄,請進(jìn)!”
劉熠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哈哈!劉兄客氣了!″
隨后,兩人便向前屋走去,劉海和張浩也跟著走了進(jìn)去。
屋里中央圍了四張矮幾,上面已經(jīng)擺好了酒,上面早已已擺好了酒菜,張均和劉熠對面坐定,張浩與劉海也坐了個對面。
“張兄,我先敬你一杯!“
“不敢當(dāng)!”
然后,雙方都一飲而盡。
“張兄,以后海兒就要拜托你了!”劉熠笑著說道:“海兒,過會宴后,你就隨張先生回學(xué)堂去!”
“跟張先生回去干什么!”
劉海一臉疑惑的樣子。
“你看,這小子就是不懂事!讓張先生見笑了!”劉熠笑道:“當(dāng)然,是拜師啊!你也到了要學(xué)習(xí)的年齡,我以后可不能再讓你胡鬧下去了!”
“劉兄嚴(yán)重了,我看海兒天資聰慧,是學(xué)習(xí)的料?!?p> “張兄過賞了,小兒天性頑劣,現(xiàn)在大字不識幾個,哪像你家張浩,現(xiàn)在都能背完全本《論語》了吧!”
“爹,你怎么這樣說,那張浩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背個《論語》嗎?”
“劉公子說的是,如果劉公子也跟老夫?qū)W習(xí)半年,只要肯努力,自然不比張浩差!”
張均亳不吝嗇的夸贊劉海,劉海畢竟還小,他自然不會生劉海氣,現(xiàn)在引導(dǎo)劉海的學(xué)習(xí)興趣才是最重要的。
“誰說要等半年,現(xiàn)在就行,不信,讓我和張浩比試比試!”
誰知道劉海突然來了這樣一句!
“劉海,不許胡鬧,你字都不識,比什么?快給先生道歉!”劉熠忙喝道,“快!”
而那張先生反而來興了,微笑道:“無妨,海兒既然這樣說,想必也是有所憑借的,不妨,就讓他們比一比!”
劉熠一聽,有些急了,這下可把臉丟大了,劉海什么水平他是很清楚的,認(rèn)識的字絕不過百!
“那好,先生,不過我不會《論語》,就比詩作吧!”
相比剛才的擔(dān)心,現(xiàn)在則是驚訝不已了,什么叫連《論語》都不會,卻要比詩作,“這小子,莫不是偷學(xué)的,但也沒人教,不可能會啊!又難道是突然傻了!哎,算了,我倒是要看看他能作出什么來!”劉熠心里暗自想著。
“這詩作,張浩那還真不會,劉公子要是會,那就先來吧!老夫會為劉公子評審的!”
“好!既然張浩不會,那要是我作出來了,就算我贏,行不?“
“那自然!”張均也沒想到劉海底氣竟這般足,笑道:“劉公子,張浩的水平老夫自然清楚,只要你能作出象樣的詩賦來,自然公子更一籌!“
“好!”劉海爽快地應(yīng)聲道:“不過,我想請先生幫我記下,我只管吟誦?!?p> “胡鬧,字都不會寫,還讓先記錄,這怎么行?!”
劉熠一聽便大怒,他沒想道兒子竟會讓先生來記錄,這要是沒寫出來,那臉丟的,可不是一般??!
“劉兄,無妨,既然公子有這才華,我自然樂意,且替我取竹簡和筆來!”
劉熠便起聲去書房,拿了東西,就要過去。
“相公,海兒怎么樣了?收徒的事同先生說了沒!”
黃氏叫住了丈夫。
“怎么樣?這小子竟然大言不慚要作詩,還要先生給他記錄!”
聽丈夫一說,黃氏也一陣驚訝,自己的兒子何時會作詩了!
“那權(quán)且我也去看看!”
黃氏也好奇了,想看看到底兒子是否會作詩了!
“好吧!不嫌丟臉就去吧!”
“這什么話,你就知道我們兒子不會了!”
聽丈夫這么說,黃氏也有些怒氣了,畢竟她還是很寵溺劃海的。
不久,兩人便來到了廳堂,黃氏靠近丈夫坐下!
“那先生,我便來個步成詩!”
聽到劉海這話,在場的人也都驚了!
說罷,劉海便起身,走到廳堂大門口站立。
“九州生氣斥風(fēng)雷”
一步
“萬馬齊喑終可哀”
又走了兩步
“我勸天公…”
又是一步后,劉海停頓了一下,但不能停太久,本來這七步之約就是想顯擺一下的,如果停太久,那也沒有意義了!
又向前走了兩步。
“重抖擻”
“不拘一格…”
“降人才”
最后兩步結(jié)束,詩成。
“簡直就是胡鬧!這寫的什么詩?”
劉熠聽完劉海吃的評后大怒(因為東漢還沒有四言絕句,所以劉熠也從沒見過這種格調(diào)的詩,所以認(rèn)為兒子在胡鬧)
“劉兄,莫怒,依我看,海兒這詩就作得非常不錯!”
聽完劉海作的詩后,張均其實也是十分諒訝的,本想劉海就算作也只是頂多編幾句童謠。而張浩雖然不會作詩,但童謠也是會編的,之前,說讓劉海先作,作出來,算他贏也只是想鼓勵他。
可沒想到這劉海竟然作了一首如此格調(diào)的詩,自已也是聞所未聞。
但他不是劉熠,也算學(xué)識淵博的,雖然從未聽過,但也品得出其中的韻味來。
“這詩意味頗深,音韻別致,老夫我也是受教了!”
這話自然是對劉海說的。
聽到張均如此夸贊劉海,張浩開始還不服氣的瞪著劉海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滿是傾佩。
“不知劉公子,可否愿意拜在老夫門下!
聽完這話劉熠已經(jīng)臉上已滿是欣喜之色,本來還生氣的,怕劉海太狂傲得罪了張均,雖然張均同他是好友,但這收徒這事,張均卻從不含糊,如果自己看不上,無論是誰都不收。
可今天卻如此抬高劉海,讓他著實感到不小的意外,更可況劉海的詩在他看來是亂七八糟,毫無章法可循。
難道是我見識太淺了?劉熠心里有些疑惑!
而黃氏則在一旁瞪著他,有些不滿地道:“你就知道不分青紅皂白地責(zé)備海兒,沒聽見生都夸海兒了嗎?明明是你自已見識不夠?″
劉熠也無話可說,自己平時沒事時大都在練功,雖然是經(jīng)商的,但武藝他也是自信這天下少有人是自己的對手。
可這學(xué)識同張均比起來可不只是低了一個層次??!
“劉兄,海兒果然是天資聰慧,可喜可賀??!”
“劉海,還不來向張先生行禮!”
劉熠忙看向劉海,可劉海卻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劉熠見狀,又要發(fā)怒。
可劉海卻好像完全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
他腦海中閃過同剛才一樣的雷霆,也就是那道雷霆讓他有了作詩的靈感。
然后,一些儀器和人都浮現(xiàn)出來,突然一道彩色光柱后,他就猛然昏了過去。
劉海記憶能否恢復(fù)?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