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鴿子精一下子起了變化,一團黑氣把她緊緊裹住,黑氣散去,那個我熟悉的,長著鳥爪和金色羽毛的迦樓羅出現(xiàn)了。
她還是那張自帶憤怒的臉。
看著她的臉,我突然計上心來。
“迦樓羅,你現(xiàn)在的能力這么差了嗎?都只能偷襲了?”我大聲喊著“敢不敢放開我?”
她沒有理我,只是臉上的怒氣更盛了。
“我就知道你不敢,哼哼,尊主手下的人就這么沒用,難怪這么多年了,你的尊主還是沒有復活!”我見她馬上就要動手了,趕緊繼續(xù)喊出聲。
她的怒氣似乎已經(jīng)到達了頂點。只見她皺著眉頭想了想。
一揮手就解開了我的束縛。
“既然你不想痛快的死,那就嘗一下慢慢死去的痛苦吧?!卞葮橇_惡狠狠的對我說。
“行了。”我在心里長舒了一口氣。
“風蓮烈舞!“我瞬間催動了這個法術。
幸虧我有好好跟葉沐秋練習,這個法術瞬間釋放出來,一圈火做的蓮花瞬間出現(xiàn)在迦樓羅的四周,瘋狂的扭動著身體,讓她一時無法逃脫。
”還以為你有什么長進,就這個?“迦樓羅嘲笑著看著我,揮動翅膀就要飛出來。
“這個時間,就夠了!”我來不及多想,拿出貼身帶著的香囊,匆忙打開,里面是一張小紙條,上面只有三個字,“葉沐秋?”我念著這個名字。小小的腦袋里有個大大的問號。
這啥???還說保命的東西,就這?
我的心在看到紙條的一瞬間,沉到了谷底。
“完了?!蔽亦哉Z。
“什么完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驚喜的抬頭,果然,葉沐秋就站在我身邊。
他拍拍我的頭說“這次表現(xiàn)不錯,沒有到受傷了才想起來叫我?!?p> 還沒等我說什么,迦樓羅就飛撲過來。
葉沐秋笑意盈盈的看著我,摸摸我的頭之后,眼神突然起了殺意。
他回身面向迦樓羅來的方向,手中瞬間出現(xiàn)火劍。
對著迦樓羅來的方向,只一揮,就把迦樓羅打飛出去。
迦樓羅身體撞上石壁掉落在地,口吐鮮血,一團黑氣從她身體飛出,消散無影。
葉沐秋乘勝追擊,飛身就要去結果了已經(jīng)變回鴿子精的迦樓羅。
就在這個時候,鴿子精把石頭精準的扔向葉沐秋,葉沐秋略一停頓,隨手接住。
鴿子精趁他的這一停頓,施展了法術,亂花飛舞。
只見漫天的羽毛飛起,葉沐秋沒有猶豫,火劍一揮,羽毛瞬間燃燒殆盡。
可等羽毛全部燒完,鴿子精也消失不見了。
我趁這個空隙,跑過去把阿離放開。
阿離見要去追鴿子精的葉沐秋,連忙出聲制止了他,“別費勁了,鴿子精最擅長的就是逃跑,你是追不到的。”
“為啥最擅長逃跑?”我好奇的問“因為他們會放鴿子?”
“什么放鴿子,聽不懂?!卑㈦x嫌棄的白了我一眼,“這是人家的法術技能,自帶的。雖然鴿子精確實能力很弱,隨便一種妖精就能戰(zhàn)勝他,不過人家就是會逃跑。就別白費功夫了?!?p> 葉沐秋聽從了阿離的話,沒有去追。
“嗯,阿離說的對,鴿子精最會的就是逃跑,況且鴿子精詭計多端,萬一這是調(diào)虎離山的伎倆,怕對你們不利,你沒有受傷,既如此,我且放她一馬?!比~沐秋溫和的跟我解釋,似乎怕我生氣。他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打量,見我確實沒有受傷,才笑著把振檀香遞給我。
“那個。。。我。。。。”我還在斟酌怎么問他問題,真的有太多的問題了。
“別我,我的了,想表白,咱出去再說,再晚一點,那只巨虎就要醒了?!卑㈦x出言提醒我們。
我們急忙往外跑,剛跑出洞口,就發(fā)現(xiàn)不對,這怎么燒起來了?
漫天的大火把我們逼回了洞里。
想來是迦樓羅,出畫之后,不死心,想一把火燒掉畫,燒死我們。
回到洞里的阿離有些焦急,我拍拍她的肩膀說,“別急,山人自有妙計?!?p> 我召喚出畫筆,順手在洞里一畫,一條小道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請吧。”我對著他倆開玩笑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在出去的路上我給阿離解釋了一下。
“我?guī)煾刚f,畫仙在做菩提世界的時候,會想到萬一有人燒畫怎么辦?所以啊,一般不會只留一個出口,只要有畫筆,就可以隨時畫出一個通道,從另外的出口出來?!?p> 我正說著,一道光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從畫中出來的我們,仔細打量著這里是哪里??瓷先ァ袷窃烽L的辦公室。
“姒玖?”一個聲音打斷了我們的打量。
來的人是。。。。。苑長。
“苑長?”我覺得很吃驚。
“看來你已經(jīng)恢復記憶了。。?!痹烽L笑呵呵的沖我笑著,走到一邊的椅子坐下,然后沖我們揮手,讓我們依次入座。
“苑長你。。。?!痹趺丛烽L也知道我有前世記憶的事兒?我覺得自己這個世界太可怕了。
“你師父吳虛子沒有提到過我嗎?”他笑呵呵的說“太過分了,他呀,就是嫉妒我長的年輕?!?p> “您就是師父提到過的的兄弟是嗎?”我小心翼翼的問。
“哦?他還提到過我?算他有良心。”苑長笑意更濃了,“他都說我什么了?”
“什么也沒說。。。。?!蔽依蠈嶞c回答。
“哼,我就知道。”苑長佯裝生氣的說,“那還是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吳道子,是吳虛子的兄長。當年我倆同為畫仙,我入世修行過后,就來此成神了,他呀,游戲人間。說什么也不肯多修煉成神?!?p> “師伯?!蔽彝蝗灰庾R到我得叫他師伯,“弟子姒玖,見過師伯。”
我按照禮儀,給師伯拜了一拜。
“免禮免禮,”師伯笑的合不攏嘴的說“不用這么客套。我和你師父一樣,根本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jié)。”
“看來,你是去過訓誡樓的那幅畫了,可有找到振檀香?”師伯看了看葉沐秋,又轉(zhuǎn)過頭來問我。
我把如何得知振檀香,又如何入得畫中得到振檀香,又如何被迦樓羅攻擊,最終不得不從這邊的入口出來,通通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