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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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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子木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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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21上架
  • 193815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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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面之緣

君子寵愛 九子木 3797 2020-02-20 19:58:06

  帝都,江破春曉一家別墅內(nèi),里里外外到處掛滿了白紙。

  大廳內(nèi),一張巨大的畫框擺放在正中間,畫框內(nèi)是一位慈祥老者的黑白照片,照片周圍,擺滿了白黃相間的花圈。

  今天是安日山出葬的日子,安家在帝都是有名的商業(yè)世家,大廳內(nèi),除了安家來祭奠的血緣親戚之外,也來了不少帝都有頭有臉的人物。

  安潯安靜的跪在照片的正前方,一襲黑色衣裙,襯的她肌膚如雪,黑發(fā)微卷慵懶的披散在兩肩,絕美的臉頰上,滿是淚水,表情有些木訥,神情悲痛欲絕。

  這是沈席容初見安潯的模樣,一面之緣,他坐在他那輛低調(diào)奢華的黑色保時捷內(nèi),慵懶散漫的往身后座椅一靠,清冷的目光,遠遠的看著她。

  “姐姐何必做出這般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知何時,安心沫走到了安潯身邊,眼中帶著諷刺的意味,聲音帶著些許哭腔的看向她,

  原本沉浸于悲痛中的安潯聽到這句話,眉頭輕輕一皺,目光凌厲的看向一旁的安心沫:“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安心沫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從她九歲那年起進入安家,仗著父親安才華的疼愛,在長輩面前善解人意,在她和下人們面前刁蠻任性,驕傲放縱。

  安潯對她的為人再清楚不過,沒事找事是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她這話,明擺著不想讓她好過。果然,大廳內(nèi)不少人開始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她。

  “旁人不知道,我作為妹妹必須要勸姐姐幾句,姐姐想要的不過是爺爺留下來的股份,何必如今假惺惺的在爺爺?shù)撵`柩面前,虛心假意!讓爺爺走的不安心?!卑残哪秸f越激動,甚至還留下淚水,淚珠順著臉頰緩緩低落,不知道的人當真被她這孝心的一面而感動。

  她眼神帶著恨意盯著安潯,內(nèi)心想著,她就不相信,她揭穿不了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大廳原本因為安日山的去世就氣氛沉悶壓抑,安心沫的聲音不大不小,廳內(nèi)在場的人聽的是一清二楚。

  好一個假慈善心,一句話便讓安潯陷入困境。安心沫分明就是讓她下不了臺。果然,她還沒開口,旁人聽了安心沫的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越往后聲音卻越大,許多人伸手指著她罵嚷著:

  “想不到原來安家大小姐竟然是這樣的人,小小年紀便有這樣的心機!”

  “哎,你還別說,看著挺靈氣的小孩,居然私底下是這樣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虧安日山生前那么疼愛她,到頭來居然養(yǎng)了一條白眼狼?!?p>  ……

  安潯張了張嘴,想要辯解的話剛到嘴邊又生生吞了回去,她只當作沒聽見這些人的諷刺,面無表情的繼續(xù)跪在安日山的靈柩前,一聲不吭。

  今天是爺爺?shù)募扇?,她不想在爺爺臨走這這一天在眾人面前和安心沫鬧起來,安安心心的讓爺爺走好是她最后對爺爺做的事情了。

  安心沫不過也是想讓安潯難堪,看到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收起神色,悄悄的退到杜芳玲身邊,又恢復(fù)到了乖巧懂事的樣子,嘴角拂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得逞的笑意,仿佛剛才的事情和她并沒有半點關(guān)系一樣。

  這場祭奠漸漸開始接近尾聲,前來祭奠的人道完誥便都離開了。

  安潯撐起跪的酸痛的膝蓋,剛起身,這時,廳外走進一名手拿公文包的中年男子。

  安才華和杜芳玲看見男子出現(xiàn),臉色頓時凝重起來,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在安老爺子死前見過這名男子幾次,這名男子,是安日山的遺囑律師,這時出現(xiàn),怕跟安日山的遺囑有關(guān)。

  男子恭敬的向安才華和杜芳玲點點頭:“安先生,杜女士。”算是打過招呼。

  隨后,男子緩緩打開隨身攜帶的公文包,他掏出一份文件,轉(zhuǎn)身將那份文件交于安潯手中:“安小姐,這里面是安老先生臨終前,托我立證的遺囑,里面是安老先生留給安小姐的安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七,安先生百分之二十七,安心沫百分之十?!?p>  安潯看似并未驚訝,對于姜仁杰的話,她神色不變,始終都是一臉平靜,仿佛整件事都與她無關(guān)。爺爺分的股份結(jié)果,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

  然而,安才華和杜芳玲臉色頓時黑了,倆人不可置信的看著男子。

  “姜律師,你是不是搞錯了?安潯的股份比心沫高百分之十?”杜芳玲一臉肯定姜律師弄錯了的表情,詢問的看著男子。

  “杜女士請相信我,就是安潯,安小姐?!蹦凶右琅f面不改色,但語氣已經(jīng)聽出有些不耐煩。

  安心沫聞言,一臉恨意的看向若無其事的安潯,精致的面容有些猙獰,指甲都深深的掐進肉里,她就知道是這樣!爺爺果然如此偏心!她哪里比不上安潯那個賤人!

  “呵,怎么?讓父親您失望了?”面對安才華和杜芳玲反復(fù)確認的行為,安潯內(nèi)心止不住的冷笑,她早已習慣了這些人的態(tài)度,自從安才華再娶后,他一直縱容著杜芳玲對她的刁難,從來都沒有盡過當父親的責任,無論什么,都會責罵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擺出孝女的樣子。

  安才華沒想到安潯會這樣說,頓時面子掛不住,他的臉瞬間黑了下來,也不顧安家仆人管家在場,直接怒氣的罵出聲:“你個混賬東西!有你這樣同你父親說話的!”

  一旁杜芳玲見安才華動怒了,也開始附和:“安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怕是成心想氣死你爸!還不趕快道歉!”

  “爸爸媽媽你們別生氣,姐姐可能是怪我剛剛那番話讓她不開心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這時,安心沫突然走到安才華兩人中間,偷偷抹著眼淚,低著頭,讓人看著分外憐惜。

  安才華是格外疼愛她這個小女兒的,看安心沫委屈的哭了,內(nèi)心頓時心疼不已,他拍著安心沫的后背,聲音輕輕的安慰道:“沫沫,別哭,這不關(guān)你的事,你說的那些話本就是事實,你姐姐要是敢怪你,我打斷她的腿!”

  安潯看著面前三人配合默契的樣子,尤其是安心沫的演技,都可以去拿奧斯卡小金人了,她嘴角的冷笑更深了,那漠不關(guān)心的眼神仿佛看戲一般。眼神越發(fā)的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嗤笑道:“讓我給他道歉?這輩子都不可能!”

  安才華原本就生氣,如今被安潯一激,緊繃的臉頓時垮下來,手因怒氣而顫抖的指著安潯,怒吼道:“你給我滾!你個畜生!跟你媽一樣的不知羞恥!我安才華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杜芳玲忙扶住安才華,制止住想要上前的他。一邊看好戲的安心沫似乎也被嚇住了,愣是不敢插一句話,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生氣的父親,她緊緊抓住衣裙,噤聲不敢言。

  “我敬你是我長輩,你罵我也好,打我也好,但別帶上我媽媽,這是做人最起碼的尊重。”安潯雙眼通紅,強忍內(nèi)心的憤怒,面無表情的看著安才華,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她可以任安才華打她罵她,卻不能容忍任何人說她媽媽半個字的不好。

  話音剛落,安潯不顧在場人的看法,扭頭往大廳外走去。

  身后,安才華暴跳如雷,破口大罵:“放肆!安潯你給我站?。∧憬裉煲浅隽诉@個門,你永遠都別再回來!”

  然而,安潯卻并未因安才華的恐嚇而停下腳步,高挑纖細的背影,步伐堅定,轉(zhuǎn)眼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大廳內(nèi),杜芳玲將畏縮在角落里的管家和下人們遣散后,又讓安心沫回到自己的房間,雖然安心沫極不情愿,但看著父親可怕的面容,只好乖乖的上樓了。

  “你也別著急生氣,安潯的脾氣你也知道,從小就頑劣了一些。”杜芳玲轉(zhuǎn)身安撫著安才華道。

  “什么頑劣,都是父親以前慣的!跟她媽一個德行,目中無人!”安才華搖著頭,越說越生氣。

  “你說安潯這個孩子,手里可是拿著安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這樣走了,外面有多危險,多少人盯著呢?!?p>  安才華冷冷一笑,臉色絲毫不擔心:“我就不相信,她一個毛還沒長全的小孩,能翻出天不成!讓她走,走了就別再回來,以后安家我不想再看見她出現(xiàn)!我安才華沒有這樣不知禮數(shù)的女兒!”

  杜芳玲莞爾一笑,她滿足的看著安才華生氣的樣子,他越是對安潯厭惡,對她和她女兒才更有利,安老爺子走了,她在安家的依靠也沒有了,有她把控著安才華,她就不相信安潯還能翻身,就算回來了,她也能整死她。

  安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換她與安家決裂,這筆買賣一點都不虧。

  ……

  晚上八點,星荷酒吧。

  安潯獨自坐在吧臺處,過了一會兒,一名服務(wù)生裝扮的女孩,端來一杯調(diào)好的檸檬汁,放在她面前:“通知書下來了,你是去還是不去?”

  女孩是安潯大學同學許純,和安潯玩的挺好,一個月前,安潯在學校申請了去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留學,如今,通知書下來了,許純知道安潯家里的情況,所以才關(guān)心的問她還去不去美國。

  答復(fù)時間是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安潯正在猶豫,突然,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許純看安潯來電話了,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吧臺。

  安潯打開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她疑惑的按了接聽鍵:“你好,哪位?”

  “安小姐,你好,我是姜仁杰,不知您現(xiàn)在是否方便?”手機另一端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安潯一聽對方姓名,便知道是誰了。

  “姜律師,您來星荷酒吧吧,我在這里?!卑矟〉玫綄Ψ酱饛?fù)后,掛斷了電話。

  她端起面前的檸檬汁,輕輕抿了一口,內(nèi)心止不住的猜測,姜律師這么晚找她能有什么事?還說要單獨見面。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安潯看見了姜仁杰匆忙的身影,同白天見面一樣,他依舊是一身西裝,臂彎夾著一個黑色公文包,這樣的裝扮,和酒吧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有不少人往他們這邊打量。

  “和爺爺有關(guān)?”安潯開門見山問道。

  姜仁杰點點頭,伸手將臂彎的公文包又夾緊了一些,安潯看出來他的緊張,下一秒,她放下手中的玻璃杯,轉(zhuǎn)身朝樓梯口走去:“上來吧。”

  身后,姜仁杰立即跟了上去。

  安潯領(lǐng)著姜仁杰來到三樓靠里第二間包廂,門內(nèi)是簡單的沙發(fā)家具類的布置,包廂是安潯自己布置的風格,這間包廂是安潯的私人包廂。厚重的門合上后,將門外奢靡的燈光隔絕開來。

  姜仁杰對這一切并沒有太多關(guān)注,而是直接打開公文包,拿出一個密封袋,交給安潯。

  “這里面是?”安潯握著密封袋,神色不解的看著姜仁杰道。白天給了她安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難不成這里面裝著更大的東西?

  姜仁杰并不是賣關(guān)子的人,他直接開口向安潯解釋:“安小姐,我希望你能仔細考慮我接下來的話,這里面是安老先生在美國最重要的東西,事關(guān)多重利益,我并不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但安老先生說,他死后要交給最合適的人,我想了許久,覺得安老口中最合適的人便是安小姐了。”

  安潯聽著他一下子說了這么多,但卻瞬間明白了姜仁杰的意思,姜仁杰是爺爺生前最信任的律師,他卻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東西?!八晕蚁胍肋@個袋子里面的東西是什么,必須要去一趟美國?”

  姜仁杰沉默不語,什么都沒有說,他收起公文包,向安潯輕輕彎了彎腰,轉(zhuǎn)身踏步離去,包廂門關(guān)上那一刻,安潯聽見了姜仁杰最后的一句話:“安小姐,那個袋子里的東西,一定要保管好?!?p>  ……

  星荷一間頂級包廂內(nèi),燈光陰暗,一張黑皮沙發(fā)上,隱隱顯露一個男人欣長的身影,氣場強大到可怕,男人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森冷的寒氣,他背對著燈光,看不見神情與容貌,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嗓音低沉有力,淡漠清冷:“不用我說,你知道該怎么做?!?p>  這時,男人身側(cè),站著一位一身黑衣的男子,語氣恭敬:“沈總,那安日山…”

  “他留下來的東西,你們別動?!蹦腥死漤⑻В碜油箅S意的一靠,慵懶而又隨意,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個身穿黑色衣裙少女倔強的驚艷容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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