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品著咖啡的邵河,望著窗外的風景。好像是春天來了,小區(qū)里的迎春花兒都開了。今天天氣很好,陽光也很好灑在遠處湖面上,一片亮閃閃。突然想起來昨天偶遇那女孩兒那濃密的栗色的閃著金光的漂亮頭發(fā),是假發(fā)吧,他心想。
手機突然響起來,他接了,“喂,表哥,我是婷婷,我今天回國了,你要不要過來接我一下?”邵佳藝咋咋呼呼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過來,“在機場嗎?那你先等一下,我過來接你?!狈畔码娫?,邵河就換上了一套休閑的套裝,白色的寬大衛(wèi)衣和淺藍休閑褲,配上一雙限量款球鞋,戴一頂黑色鴨舌帽就出了門。
自己這個表妹,小名婷婷,比自己小不了幾歲,讀高中就被姑媽送到國外寄宿學校。每年只有過年才回來,也不知怎么的今年過年也沒回來,說是準備跟朋友去了法國看盧浮宮,游塞納河,再去香榭麗舍大街來個艷遇。姑媽就這一個獨女,自然慣著她。
不過這丫頭,這會兒不應該在上學嗎?怎么突然回國了?不會是又闖了什么禍吧?邵河想著想著很快就開到了機場。
因為是周末,機場來接人的比較多,邵河四處搜尋著邵佳藝。離下班機還有些時間,這班機的乘客也走的差不多了。找來找去終于看到了一顆綠色的小腦袋,坐在一個巨大的行李箱正在劃拉手機。
邵河腿長,幾步邁過去,揪住邵佳怡的一頭綠毛,“邵婷婷,膽兒肥了?啥時候變綠毛龜了?”邵佳藝拍掉邵河的手,“別動,別毀我造型。”繼承了邵家的高個子基因,邵佳藝也和她哥一樣,擁有同款大長腿。又因為爸爸是中德混血,五官便生的深邃立體。修剪過的極有層次的綠色短發(fā)更襯的她一張雪白小臉精致細膩。
邵河在前面幫她推著箱子,邊問道“這次回來,是又闖了什么禍?”邵佳藝小朋友耷拉這腦袋,果然又被老哥給看穿了。
法國之行她還真在香榭麗大街“艷遇”了,不過……是“偶遇”她的前任Blake。
在英國留學那幾年,一開始年紀小,家里人寵慣了,自小都是別人巴巴來跟她玩,到了異國他鄉(xiāng),卻完全不知道怎樣跟人相處。每天都是孤零零一個人上學吃飯放學回家,寄宿家庭的主人待她也是不冷不熱的,語言又磕磕巴巴的。在那個最窘迫的時候,Blake也是華人留學生,卻主動跟她搭話問她是否愿意同行。
她也很難去揣摩他是否也是因為同她一樣孤獨和寂寞所以找上了她。有一個人互相取暖足矣,人在最寒冷的時候會拒絕一個或許劣質的火爐嗎?反正她不會。
后來,她和Blake順利報了同一所大學。離開了寄宿家庭,和他同居了。Blake學經(jīng)濟學,她則學的設計。她從來不思進取,學習成績不上不下。Blake不一樣,他一定要爭第一,他就是那樣凡事都要爭第一。就連吵架,也從來不讓著她。
后來他天天忙到?jīng)]有時間陪她,她突然倦了。為了逃避他,她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剪了短發(fā),染成綠色,去了法國。在最后一程的香榭麗舍大街,她看見了Blake。他在她面前哭的像個小孩子,求她不要離開她。她低頭看著腳尖。心想,算了吧,香榭麗舍大街的落葉都掉光了,他們也都過去了吧,這一點也不浪漫。
她找了個蹩腳的借口:“聽說學經(jīng)濟的老了都禿頂,咱倆還是算了吧。”回去以后就申請了提前畢業(yè),考完最后一門考試,風一樣的回了國。
邵河在車上聽完了邵佳藝的事情,沒說什么。感情的事情,本來也沒什么好勉強的。只問了邵佳藝接下來的打算。
邵佳藝對著邵河眨巴眨巴眼睛,“哥,你覺得,讓我來給你當個助理怎么樣?”
話音剛落,邵河差點沒沖向路邊的綠化帶。好在他開車穩(wěn),立馬踩了剎車。
重啟了汽車,邵河問道“邵婷婷你是瘋了嗎?先不說我愿不愿意,要是姑媽知道你來給我當助理,還不得找我算賬?誒,對了,回國這事兒你跟姑媽說了嗎?”
“還沒呢,打算給她個驚喜。不是哥,我是認真的,感覺做其他的工作也挺沒意思的,給你當助理應該比較好玩。誒對了,昨天你不是上熱搜了嘛,那妹子是誰啊?我還嗑了你和柯嘉的cp好久呢。不過,她昨天的視頻吃的那只龍蝦怎么看起來好像有點壞掉了……”邵河此刻氣地恨不得把他親妹先掐死,然后綁起來扔到塞納河里喂魚。
雨池洲
關于邵佳藝,可能是個副線,也可能重開一本小說詳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