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高高吹響了比賽結(jié)束的哨音。
大阪櫻花本場比賽最終將3:0的比分死守到了比賽結(jié)束:盡管東京FC在后期全軍壓上,他們也很不給面子的沒讓對方取得進球。
最終他們在主場三球大勝東京FC,并且還完成了一次漂亮的零封:這算是對上次交戰(zhàn)悶平的最好回應(yīng)了吧。
雙方球員在完成退場后,孫亦和清武弘嗣也從看臺的板凳上站了起來:他倆在退場的時候,也被不少球迷攔了下來要求簽名合照。
不過這都還是小事:與其煞費苦心地想該怎么回答那些毒舌記者拋出的神仙問題,還不如多干點體力活——而且這又不是像搬磚那樣需要耗費大體力的事情,也就只是揮揮筆、揚起點嘴角而已。
但這么長期下來,孫亦和清武弘嗣兩人的臉有些笑僵了。
清武和孫亦兩人的身旁就像有著一道保護罩一樣,盡管沒有身材高大的保鏢護送,但他們的身旁卻也并沒有人湊上來:球迷們小心翼翼地圍成了一圈。
于是閃光燈也從兩人四周亮起,就像圣光一般包圍了孫亦和清武。
孫亦用左手擋住了雙眼,但清武弘嗣卻不為所動。
他還用雙手食指撥了撥臉上的肌肉,并朝上揚起一點:“孫,你說咱們這么笑下去,會不會得面癱???”
“估計有點危險。以后還是訓(xùn)練表現(xiàn)上佳,早入選首發(fā)名單的好?!睂O亦扭扭腦袋,頗有幾分無奈的說。
……
十九日。
鹿島鹿角和大阪櫻花比賽就要開始了:這次大阪櫻花將遠赴鹿島市進行比賽。
本場比賽的對手、衛(wèi)冕冠軍鹿島鹿角目前排名第二,孫亦入選比賽大名單是必然的事情了,但首發(fā)陣容……就不一定了。
但因為賽事緊張的關(guān)系,而且上場比賽庫爾皮派上了主力尾亦宏友希:尾亦已經(jīng)連續(xù)兩場比賽打滿全場了。所以這樣來看,孫亦入選首發(fā)的可能性就大了許多。
果然,在萊維爾比賽前二十四小時宣讀的首發(fā)名單中,出現(xiàn)了孫亦的名字。
——孫亦“唯一”的競爭對手尾亦宏友希卻并沒有入選比賽大名單:就算他會飛,也扛不起一周雙賽啊!
尾亦宏友希沒有入選大名單,這是否直接性地預(yù)示了孫亦將在對陣鹿島鹿角的比賽中成為首發(fā)?
孫亦在猜測,媒體和記者們也在猜測。
就比如當(dāng)紅體育報紙《日刊體育》,他們就在二十號給出了一份以“尾亦宏友希未進入首發(fā)名單,中國外援孫亦或首發(fā)戰(zhàn)鹿島鹿角”為標(biāo)題的報道。
整篇報道的字?jǐn)?shù)、版面也不太大:僅有三百個字,其還凄慘地被排在了J1專區(qū)的末尾部分。
孫亦還不足以在日本足壇掀起軒然大波:雖然櫻花已上過了一次頭條。
……
鹿島市。
野澤拓也正坐在自己私人公寓的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份《日刊體育》的最新版報紙。
翻開花花綠綠的首頁后,野澤拓也漸翻到了報道的J1專區(qū)的部分。
他想要看看這些記者們是怎么評定這場比賽的:
是“香川真司離去后大阪櫻花鋒無力,鹿島鹿角主場將輕取對手”,
還是“鹿島鹿角三輪醞釀終戰(zhàn)大阪櫻花,櫻花或在魔鬼主場遭到血屠”呢?!
他承認(rèn)他笑了:然后他笑著開始在J1專區(qū)中翻閱起來。
他在很后面的地方看到了那篇有關(guān)“鹿島鹿角vs大阪櫻花”的那篇報道:他看到這兒,他又笑了。
大阪櫻花是真的弱啊……現(xiàn)在媒體都已經(jīng)不覺得這場比賽有什么懸念了嗎?
他自大著,絲毫不知自己其實是在聊以慰藉。
他開始細細閱讀起來——很快他臉上輕松愉快甚至還帶點蔑視的表情消失了。
這換來的是眉頭緊皺、表情嚴(yán)肅、怒火中燒的他。
這份報道只有短短三百字,他沒花多久就看完了。
這份報紙已然被他給攥緊了:他捏緊了拳頭,報紙的右側(cè)已經(jīng)被勒出了深深的折痕。
他的指甲扎穿了報紙頁。
這篇報道最后的一個自然段,附上了這樣幾個大字、并且全部做了加黑處理——就像生怕鹿島鹿角的球員們看不到一樣:
鹿島鹿角已經(jīng)三輪不勝陷入低谷,大阪櫻花愿在客場輕松拿下鹿島。
他懷疑過:這怕是收了大阪櫻花方面紅包的寫者。
但很快,更大的怒氣遍布了他的全身,這樣幼稚的想法很快被扼殺掉了。
他將報紙給撕得粉碎、全部丟進了垃圾桶。
這刻,他就像一只喪家之犬一樣,丟盡了顏面。
……
二十日深夜,大阪櫻花的大巴終于抵達了鹿島市中心的酒店。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十一點了:鹿島已經(jīng)陷入了沉睡,但這家酒店卻依然醒著。
大巴停下后,車上的燈被全部打開,突然的燈火通明吵醒了不少球員。
孫亦應(yīng)該是全隊第一個醒過來的:在大巴上他就沒怎么睡著。
他一直都在琢磨、揣測,自己是否有可能入選首發(fā)名單、去對陣衛(wèi)冕冠軍鹿島鹿角?
他想:尾亦宏友希都沒進入首發(fā)名單,總不見得庫爾皮系上個第三替補吧?那可真是暴殄天物!
他又想:但自己的體力也沒有恢復(fù)上佳,更何況他還不是一位正式的首發(fā)球員。
于是孫亦就很糾結(jié)了。
靠窗坐著的他先拉開了窗簾,透過窗子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大街。
蕭蕭的風(fēng)吹起了散落在小巷里的各種廣告?zhèn)鲉危@吹起的還有整座城市的安靜。
路燈散著微弱的光,幾個推著手推車的小販正在這下面孤獨的走著。
他們沒有交流,人與人之間隔上了十米左右:他們就像沒有生命的傀儡。
昨夜下過雨,餐廳露天的頂棚上,一顆顆水珠正沿著滑下,一滴滴滴向地面。
滴答,滴答。
孫亦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出神了:他也在這次出神中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小說天賦。
——所以他選擇了早早退役,然后置身于小說的世界里。
本書故改名為:《退役邊衛(wèi)寫小說》。
后來孫亦在網(wǎng)絡(luò)界取得了巨大成功,他成為了唐家三少、天蠶土豆都無法與之媲美的網(wǎng)文玫瑰一朵。
全書完……
我完你媽?。?p> 搖搖腦袋后,孫亦保持點清醒,然后他拍了拍旁邊正打著呼嚕、點都沒被頭上的燈光影響的清武弘嗣。
孫亦扭扭身:“嘿!起床了!”
清武弘嗣這才睡眼惺忪地爬起來,一邊昏昏沉沉地說:“這么快?我記得大阪離鹿島很遠啊——孫亦你個龜孫,敢騙老子不整死你!”
“確實很遠,我們已經(jīng)坐了三個小時的車?!睂O亦用疲倦的目光看向清武弘嗣,“你從上車第五分鐘開始就已經(jīng)睡著了。你那鼾聲都可以開一場演唱會了。我從里面仿佛聽見了《小步舞曲》和《奏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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