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電梯門的再一次開啟,電梯外的燈光和嘈雜聲再一次傳入鄭覺的耳朵。
鄭覺低頭看著電梯間里的兩只手臂和半拉兄弟,緩緩的坐在了電梯中,原本白色的衣服現(xiàn)在基本徹底變成了血紅色,只有偶爾的幾個白色小點想別人訴說著它本來的顏色以及它承受它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東西。
鄭覺低下頭看了看那只手臂,黑色的左輪手槍依舊被死死的抓在手里,然而鄭覺此時甚至覺的這只手臂的主人應該勤洗洗手的。
“不過至少他還比較有品位?!?p> 鄭覺掰開了手臂的手指將左輪手槍掰了出來拿在手中,又順手將尸體上的手表拿了起來。
“朗格SAXONIA740....這是..056?”
鄭覺一邊將手表踹在口袋里,一邊拎著槍走出了電梯,電梯門隨之關閉,又繼續(xù)向上層走去。
鄭覺發(fā)誓,他從來都沒有在電梯里待過這么長的時間,而且他現(xiàn)在迫切需要看見一個正常人,一個可以正常與他交流,不會突然對著他腦袋來上一槍的正常人!
“嘿!!站在那穿紅衣服的家伙!大半夜不睡覺偷東西!抓到你了吧!”
一陣中氣十足的猛男聲音從鄭覺的身后傳來,鄭覺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我不動!你別走!”
“???....慢慢的轉過身來!”
鄭覺強忍住內心的激動,緩慢轉過身來,就怕轉快了背后的人就跑掉了。
“現(xiàn)在準備爬下....上帝...你干了什么!”
鄭覺回過頭發(fā)現(xiàn)眼前的猛男正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鄭覺敏銳的發(fā)現(xiàn)壯漢手中的槍雖然指向自己但是卻不停的在小幅度顫抖著。
“FXXK!你!現(xiàn)在趴下!馬上!”
猛男感覺到鄭覺的視線不斷的掃視著自己,手上顫抖的幅度更加劇烈。
“上帝!我碰到了這是個什么怪物?!?p> 其實并不怪猛男的心理素質差,只不過現(xiàn)在鄭覺的樣子確實有些惡心,原本潔白的衣服現(xiàn)在被染的血紅,甚至衣服上面還掛著一些零碎的紅色顆粒,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些顆粒應該是屬于還躺在一樓那名男人的了。
“好好,我趴下,你放松點,沒有問題的。你是一名警察,不要緊張。”
“。。。?!?p> 在猛男取下了鄭覺手中的槍后又小心翼翼的用手銬將鄭覺銬住之后,猛男才正式松了口氣。開始皺著眉頭在鄭覺的身上來回摸索著。直到在鄭覺的口袋里發(fā)現(xiàn)了之前男人所帶的腕表。
“這塊表你是從哪得來的?那個該死的搶匪那?”
“這是我撿來的警官?!?p> “撿來的?我信你個鬼,我咋撿不到那。”
猛男還想說什么,突然胸前的對講機傳出了嘶嘶的聲響。
“174呼叫173,劫匪已經(jīng)找到,現(xiàn)在被控制在一樓,但沒有發(fā)現(xiàn)手表,完畢?!?p> 猛男一邊押著鄭覺向著樓下前進,一邊摁著對講機回應道。
“手表我找到了,還找到一個那劫匪的同伙。把那家伙扣起來。”
“額...恐怕不行,長官?!?p> “為什么?”
“這家伙...可能得先在醫(yī)院待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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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著警笛警察飛馳在公路上,午夜時的車輛本來就少,就算有零散的車輛在聽到警笛之后也都紛紛避讓。
“呼....”
副駕駛的猛男吸了口煙,看著窗外的街道似乎想平靜一下自己的心情。
“額...你...你們倆分贓不均?”
猛男似乎并沒有從香煙中得到平靜,還是沒有忍住內心的困惑,還是側著頭問著被鎖在車后的鄭覺。
“我不認識他,警官,我只是路過?!?p> 鄭覺想攤攤手,但是無奈自己現(xiàn)在兩只手都被牢牢的鎖住,或許是鄭覺現(xiàn)在的樣子太過于驚悚,兩個警察已經(jīng)從心底認定這個家伙就是個分贓不均的變態(tài)殺人犯了。
猛男彈了彈手上的煙灰,繼續(xù)看著窗外說著
“那些話你或許可以和你的辯護律師去說,或許他應該愿意聽,當然,只要你有錢?!?p> “錢我還是有一點的,我有一個律師朋友,就在天心路上,對了王隊你們認識嗎?天心路的所長。”
“天心路?你是哪人?我當警察這么多年從來沒聽說過有什么所謂的天心路。這里是浣熊市,小子。”
“....”
鄭覺的思維似乎此時發(fā)生了停擺,整個腦海中再也沒有別的東西,浣熊市三個字似乎有什么魔力一般,鄭覺微微扭頭,看向窗外的街道,街道的兩旁,有不少的商戶,而這些商戶的名字每閃過一次,鄭覺都覺的自己的思維震顫了一下。
安布雷拉制藥
安布雷拉科技安全..
..
“安布..安布雷拉...”
猛男通過后視鏡看到了鄭覺眉頭緊閉的思索著什么,理解錯了鄭覺的想法。
“怎么,你也不喜歡這家公司,我也不喜歡,我總覺的這家公司有點什么問題。尤其是他的標志,看上去就和生化標志差不多?!?p> “..您還真是..大預言家那....”
...
鄭覺坐在車后座上開始一言不發(fā),他現(xiàn)在要趁著這為數(shù)不多的時間來思考一下自己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完成了一天的工作...
回到家中...
家里好像是發(fā)生了火災??該死的..我為什么有點記不清..
好像有一個黑人男子...是他放的火嗎?....
當我再清醒的時候,我躺在停尸間里。
等等!停尸間...!
鄭覺急忙往手腕上找去,果然再手腕上有一個黑色的指示牌,上邊寫著身份未知,死亡時間4/12
也就是說我現(xiàn)在是穿越了?該死的...為什么還穿越到了電影世界!...偏偏還是個恐怖世界!...
而且在電梯里我記得自己明明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我又回到了剛剛坐上電梯的時候。
死亡會帶來重置時間?那時間重置的依據(jù)是什么,為什么自己偏偏回到了電梯中?
看著街道外的景色和路上偶爾零散的行人的鄭覺,心思變得越發(fā)的沉重,這種戲劇性的遭遇,讓他覺得十分離譜與茫然,心里的無法相信卻被緊緊綁在手腕上的標識牌無情打破。。
或許病毒現(xiàn)在還沒有徹底爆發(fā)...我還有機會跑出去...
撕撕撕?。?p> 一陣突如其來的剎車,打斷了鄭覺的思路,同時慣性也讓鄭覺一頭直接撞到了警車后座的鐵柵欄上。
當。
悶到牙酸的撞擊聲從兩個方向傳來,一個是鄭覺,鼻子被突然來襲的撞擊讓鄭覺感覺整個鼻子酸酸的,眼淚甚至都在眼眶里打轉。鄭覺想伸手捂著自己的鼻子,但是無奈手被拷住了,只能任由著鼻血留下來。
而另一聲撞擊是來自副駕駛,鄭覺通過后視鏡看著猛男正在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嘴,猛男因為沒系安全帶整張臉直接撞擊到了前面的臺子上。面容扭曲的猛男嘶吼著問著身邊的警員。
“杰里!你到底要干什么!該死的!”
“長官,規(guī)章制度里有些行車時要系安全帶的......”
被稱為杰里的男人說完話似乎意識到還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的話,自己這頓揍怕是免不了了,于是連忙手指前方的道路。
“長官,前面有個人躺在道中間了!”
“???”
鄭覺坐在后座看著眼前躺在地上的人,腦袋里不禁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
或許病毒已經(jīng)泄露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