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凜若冰霜,即使穿著病號服也掩蓋不住她那如花似月的容顏,目光炯炯有神,完全沒有一點精神病患者的樣子。
“姓名?”
女人板著一張臉,一點也沒有將跟前的人放在眼里。
“年齡?”
“……”
蘇易深向來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對于眼前這個女人對自己的視而不見,他未有半絲不悅的表現(xiàn)。
“夏之航給了你什么好處?”她突然開口道。
蘇易深目不斜視地看著眼前這個眉目如畫,卻讓人感覺難以靠近的女人。
他忽而低下頭,翻開手中的資料,平靜地開口道:“夏洛煙,二十九歲,捷仕集團(tuán)新上任董事長,在任期……”他忽然停下,又抬眸看向夏洛煙,接著說:“不到一天!”說完冷哼一聲,嘴角勾勒出一道蔑視的弧度。
“你到底想怎么樣?”她怒目而視。
“你不過是個精神病患者,你問我這個主治醫(yī)師想怎么樣?”蘇易深目似劍光地看著她。
蘇易深一身白大褂,戴著一副細(xì)框英倫眼鏡,一張清俊的混血面孔,融合著貴氣與沉斂,精致的五官有如上帝之手精雕細(xì)琢而成,眉宇間透露著睿智和沉穩(wěn)。
他跨著穩(wěn)健的步伐離開了醫(yī)患聊天室。
“蘇醫(yī)生,有人找!”一個年輕的護(hù)士用德語說道。
“預(yù)約了嗎?”
“沒有,他說您會見的。”
“哦?”蘇易深眼底浮上了一層讓人難以叵測的光澤?!昂?,我知道了?!?p> 來到接待室,蘇易深對鄧陽的到來似乎已在預(yù)料之內(nèi)。
“果然是你,說吧。”
“昨天送到你們醫(yī)院精神科的患者,知道她是誰吧?”
“只要是送來我這里的,無論她曾經(jīng)是誰,在我這里,都只是患者?!?p> “蘇易深,她是被陷害的,她沒有患病?!编囮柨粗矍暗哪腥?。
蘇易深嘴角揚起,眼眸深沉地看著他,“鄧陽,夏洛煙我會看著辦的……還有,你怎么就確定她就是被害入院的?”
此時,精神病院的院長正在會見著夏之航。
“夏理事長,你這一棋子走的可真是妙呀?!?p> 夏之航用余光向他投去警告的目光,“院長,說話注意點,我這是把我妹妹送來你們這里療養(yǎng)了?!?p> “對對對,剛剛我說錯了?!?p> “她只能由你親自接見,聽見沒有?!?p> “是是是!”院長阿諛奉承地回答道。
夏洛煙坐著床上,她回想著一個月以來所發(fā)生的一切,這么多年來,她經(jīng)歷的還不夠多嗎?在外人眼中光鮮亮麗的她,誰曾知道她的每一個日夜都受著什么樣的煎熬?
她的房門被打開了,她看見來人就是白天所會見的那個主治醫(yī)師,夏洛煙向他投去的眼光仍是鄙夷不屑的。
“該吃安眠藥了?!?p> 蘇易深仍是溫文爾雅地做著每一個動作。他將下了安眠藥的水杯遞到夏洛煙的面前。
夏洛煙沒有接,她的目光順著男人那雙好看白凈的手直至他那張俊美如斯的面龐。
“放我走,我不是病人。”
蘇易深似笑非笑地看著夏洛煙那張猶如從壁畫里走出來的美麗而又恬靜的臉,他那纖細(xì)的手指倏然靠近了那張臉,隨后輕輕地摩挲她那白皙光滑的皮膚。
“長得這么美,怎么偏偏是個精神病患者呢?你說可不可惜?”
夏洛煙對此人頓覺惡心,于是她一把抓起那只觸碰她的手,使勁地咬了下去。
許久,她就這樣拼盡全力地緊咬不放,而他,卻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她慢慢地松開了嘴,只見對方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又深又紅的印痕。
夏洛煙靜靜地看著那道印痕,內(nèi)心竟浮起了些許的快感。
“怎么樣?這樣你感覺心里舒服了嗎?”男人溫潤的聲音在夏洛煙的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