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睡你的床?!秉S菡萏在如同松糕一樣柔的床上蹦跶。
江濤穿著灰色絲綢般的衣,此時他的眼睛亮了亮,“真的?”
“真的呀,我什么時候騙過你?!秉S菡萏用著稚嫩的聲音回復(fù)他。
黃菡萏還穿著自己的,藍(lán)色色調(diào),黃線劃分出格子,像是被人詬病的程序員格子衣那樣,唯獨手肘處有裝飾,顯得不那么呆板。
此時她停止了跳動,迷人地看著江濤。
“那我把那床的被子拿過來吧。”說完江濤就走向另外一個房間。
“拿過來干嘛啊?”黃菡萏說。
“這里晚上會有點冷喔。”江濤抱著另外一個房間的被子過來了。
“可是你沒有被子,晚上會著涼的。”黃菡萏壞笑著說道。
“你……我……”江濤一時語塞,只能憤憤地跺跺腳。
“小姑娘長進(jìn)不少嘛,學(xué)會耍我了呀。”江濤又把被子扔回去了。
江濤抱著黃菡萏,右手按著她的左肩,慢慢地躺了在床上。
“今晚我們一塊好不好。”江濤俊美的眼睛柔情地看著黃菡萏。
“你是想來的呀?!秉S菡萏右手捏出噼啪響。
“哪有,哪里敢呀。”江濤吻一下她的臉蛋。
“過去,回你的床去?!?p> “啊我睡著了。”
“裝死是嗎?”黃菡萏裝著要把他推到地上去。
“我媽可是說不能跟男生一塊。”
江濤裝睡,沒有任何反應(yīng)。
“要整你我方法多得很呀,我最近呢,又學(xué)了一個故事,想不想聽呢寶貝兒?”黃菡萏露出詭異的笑容,偶見一絲殘忍的意思。
她用右手撫他的天靈蓋,手肘處的邊輕輕碰觸他的臉。
雖然江濤在面對別人的時候冷的,其實他的膽子并不大,至少在對于鬼怪這方面。
“從前呢,有個女人居住在醫(yī)院對面,離醫(yī)院就只有幾米的距離,因此家里的房間從來不打開窗,否則藥味會傳進(jìn)來?!?p> 江濤摟得更緊了些。
“有一次女人回來得很晚,于是躺下床就開始覺。但是她聽到微弱的聲音?!秉S菡萏順手把房間燈關(guān)了,只有廳外面?zhèn)鱽硪唤z光線。
“救……命……”黃菡萏斷斷續(xù)續(xù),上氣不接下氣地模仿著這個聲音。
“她覺得一定是太困了,產(chǎn)生幻聽,于是她捂上被子,試圖著過去?!?p> “但是那幾聲救命聲一直在她腦海里圍繞,似乎還是陸陸續(xù)續(xù)聽到不同聲音的呼叫聲。”
“她終于忍不住了,爬起來看,她看向床底?!秉S菡萏也跟著看床底,聲形并下,弄得江濤心里發(fā)。
“還好床底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鬼東西。”黃菡萏坐回床上長呼一口氣。
“她走向了窗外,終于是打開了封塵已久的窗,厚厚的一層灰使得她眼睛不舒服?!?p> “窗外正對著的醫(yī)院窗口半掩著,她剛好能看到里面,不過太暗她沒有看清?!?p> “于是她拿起手電筒照向?qū)γ?。?p> “??!”
只見江濤跟著這一聲驚了一下,他雙眼更加緊閉了。
“你猜猜她看到了什么?”黃菡萏湊到他的耳邊輕輕說道。
“她看到了,看到了一個被裝在麻袋的人!那人的下半身被麻袋裝著,他面如死灰那樣坐著,他的口?!秉S菡萏用手著江濤的口。
“他的口,他沒有口,前空洞洞的,血淋淋的。”黃菡萏指著心窩那里。
江濤受不了這種折磨,他像是入了場景那樣,“哇”了一聲,快速地把黃菡萏亂的那個手拍掉。
“終于醒了呀,剛剛說到最精彩的部分呢。”黃菡萏詭異的笑聲此刻更添一部分緊迫感。
江濤摟著黃菡萏,頭埋在了她的前。
“那女人捂住自己的,把手電筒照向房間更遠(yuǎn)處,那個房間很大,可是都有的血跡?!?p> “更遠(yuǎn)處,有著半具身體,他面朝著天,就是他,就是他一直在喊著救命?!?p> “??!女人終于尖叫了起來!”
“這是,這是醫(yī)院的黑幕,這是在殺人!這是在販賣人體器官!這女人大腦止不住在想?!?p> “那些人還沒有死透!”
“這是借著醫(yī)院的幌子來殺人奪器官!”
“女人第一時間打電話報了警?!秉S菡萏稍微平復(fù)了說話的語氣。
“可是過了很久,依然沒有見到任何人走進(jìn)那個房間,除了里面的人?!?p> “這個時候!”
“嘭!”
“這個女人的房間停電了?!?p> “她拿著手電筒照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以此得到安心?!?p> “但是!很快就!”
“砰,砰,砰?!?p> “她聽到了有人敲她的門!”
“哇!”兩人同時大叫。
這時萍姨還真的上來給他們拿去洗。
“萍姨你嚇?biāo)牢伊恕!苯瓭呴_門邊說。
“這木門太重了,不用力敲你們可聽不到。”萍姨拿著盆子懊惱地說。
萍姨打擾完,他們很快又恢復(fù)原來的模樣。
黃菡萏怪里怪氣地說:“還要來嘗嘗這禁忌之果嗎?”
“好啊好啊?!眲倓偟年庼步瓭D(zhuǎn)眼間就揮之而去。
“我又有一個新的故事,要不要繼續(xù)聽呀。”黃菡萏停下來等他同意的意思。
“不了不了不了?!苯瓭B續(xù)揮手,“我給你講故事吧我給你講吧。”
“好好,從來沒聽過你講故事哩,洗耳恭聽哈。”黃菡萏側(cè)躺著,看著江濤。
而江濤左手摟著她的脖子。
“其實這也不算是故事,超超四月份的時候跟嘉麗分手了,這你知道的。”
“嗯嗯?!?p> “他們談戀時我就告誡過超超,嘉麗是個好女生,要認(rèn)真對待,不能像之前那樣整那么多情人出來,同時看在我和你的份上,不要辜負(fù)嘉麗。”
“嗯嗯,談戀的這段時間超超確實對嘉麗不錯,又花又項鏈又戒指,你也沒有給過我這么多呢,不過呢,他也是百密一疏,被抓了痛腳,出軌實錘咯?!?p> “是啊,這肯定錯誤在超超身上的,不過,我接下來說的就是重點了?!苯瓭Z重心長地說。
黃菡萏點點頭。
“我跟超超認(rèn)識了三年了,基本也熟悉他的為人,總是對女人玩世不恭,但是我感覺,他對嘉麗這次,是真的。”
“你怎么感覺,都出軌了還有什么可言?”黃菡萏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怒。
“所以這才是我要說的重點。”
“超超他,在嘉麗假期工的公司樓下等她下班,等了一整個暑假?!苯瓭谡f出這番話的時候,似乎也是很驚訝的。
“只是一個暑假?”黃菡萏似乎不屑,像無法彌補對她姐妹的傷害一樣。
“對,一個暑假,兩個月左右。關(guān)鍵詞,暑,假,等她下班。而且這件事他并沒有告訴我,而是偶然得知這個消息,我賄賂了她公司樓下的安保,讓他跟超超套近乎。”江濤更加語重心長地說。
“可以確定的消息是,超超幾乎每天都來,沒有開他的豪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除了同樣在那大廈上班的一個師兄。他很安靜地站在大廈門口的一旁,并且從沒有坐過……”
“他和那保安偶爾閑談過,他說這像是在服役,在坐心中的牢,所以只站著,累了就靠著墻,困了就站著睡。這如果不是眼所見我絕不會相信?!苯瓭f著就把手機(jī)翻出了一張相片,相片上清晰地看到超超穿得一身迷彩服色衣服筆挺地站在一個較舊的大樓門口,那門口應(yīng)該就是陳嘉麗家的公司。
“在這么熱的天里,換做是我,一天都受不了?!?p> “那倒也是,可這樣……”黃菡萏止不住想說,但被江濤打斷。
“我和他說過,他沒有說出些什么,只是讓我別管他。但是平時開朗的他,變得這樣憂郁,我不知道超超受到了多大的打擊,但你要相信,浪子回頭金不換這句話?!彼Z氣中充滿了力量,黃菡萏竟然無法反駁。
“所以這次我想幫他,也應(yīng)該幫。”
昏暗之中黃菡萏看到江濤的眼里正義凜然。
黃菡萏思索了片刻,翻身到另一邊。“吧,我困了。”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