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那一處湖,是海水,董望書帶來的巨型海牛在里面玩的正歡,董望書帶來的彭澎正在水底面壁。
馬上就要天黑了,夕陽還剩一縷光,董望書心中哀怨,愁腸百結(jié),說真的,他想溜,但是周圍十里都是密不透風的結(jié)界。蓬萊掌門這個老奸巨猾的,表面客客氣氣,實際不安好心!赤裸裸的敵意!赤裸裸的軟禁!
可是他很想見一見他的沉燃妹妹!啊~沉燃妹妹~
李玄雍進來時就見董望書一臉春心蕩漾,還想嘲諷兩句被抓了還有心情懷春?一想董望書看上的是顧沉燃,身上立即爬上一陣惡寒,手上的劍輕輕巧巧、毫不猶豫就放在了董望書脖子上。
董望書:……
“這樣不好?!倍麜鴽]回頭,不用想也知道來的人是誰,頸上一模一樣的冰涼觸感,一模一樣的力道,還有——他回過頭,面前俊美無雙、仿若謫仙的男子那連他也看不透的修為。
他問:“圣人境?”
李玄雍沒直接回答他,只抬頭望天,背著手做足了圣人風范,問他:“妖刀在哪?”
董望書沉默半晌,吐出幾個字:“珍珠鎮(zhèn)?!?p> ……
下山的沉燃尤其興奮,啊哈哈哈哈真香??!
左邊一只大師兄,右邊一只三師姐,腦子里還裝著一只劍靈緋瓊,人數(shù)不多,貴在精干。
沉燃張開雙臂,深吸一口氣,迎面吹來的風帶著山下村鎮(zhèn)的炊煙味道。那種奇妙的樵木麥稈被燃燒的味道,那種紅塵獨有的混濁氣息,真令人沉醉??!
李玄雍看沉燃開心的樣子,嘴角不自覺上翹,連他自己也沒發(fā)覺,他的眼神兒里滿滿都是寵溺。
季潭:………………臥槽!
路途遙遠,對于李玄雍的飛舟卻是瞬息而至,三人在珍珠鎮(zhèn)附近的郊外下了船,便立即向鎮(zhèn)中趕去。
珍珠鎮(zhèn)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條長街囊括所有種類的店鋪攤點。
長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三人容貌絕佳,氣質(zhì)仙華,并肩走在路上引得不少人駐足觀望。
“三師姐,你說的傳消息的鴿子是來自這里嗎?”
“是啊。鎮(zhèn)上的有富貴人家說自家經(jīng)常丟失物件,但卻總抓不住兇手,三月前我們并沒有當一回事,不過前幾天有消息說這里經(jīng)常有刀劍亂飛。”
“亂飛?”沉燃本來正四處好奇,突然腳步頓了一下,拉了拉季潭的袖子,“師姐你看?!?p> 李玄雍和季潭都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把菜刀貼著街上一列店鋪的屋檐墻角在快速移動,因為移動得過快,周圍逛街的凡人并沒有發(fā)覺。
沉燃看出來這菜刀上并沒有法術加持,這倒是奇怪了!
季潭也頗為好奇,只有李玄雍這貨知道緣由,偏偏他什么都不說。
“大師兄,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俊背寥纪犷^問他。
嬌俏的小師妹歪歪頭,眼神依賴,李玄雍只覺得一箭命中他的紅心。
“噗通、噗通……”李玄雍按住自己的心口,傻里傻氣道:“自然是師妹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啦!”
季潭無聲翻了個白眼。
沉燃笑了笑:“那我們先找家客棧,吃過午飯再來看看?”
“也行。”季潭自覺地朝前走兩步,試圖甩掉后面兩個,她實在不想梗在里面,難受!
商量好,三人就朝鎮(zhèn)中最大的酒樓走去,不想行至途中,竟然遇上碰瓷的?
那一身渾圓的肥肉啪的摔在地上,還特意在地上滾了滾,看上去價值不菲的衣裳沾滿了灰塵。
“哎呦!殺人了??!好疼??!我的腿斷啦!快來人??!”
那胖子坐起來就大哭大叫,滿臉指責,只是再豐富扭曲的表情都不能遮蓋他眼睛里的貪婪和猥瑣。
“少爺!您怎么樣了!”
他身后迅速趕來幾個拿棍子的侍衛(wèi),不分青紅皂白就準備動起手來。
“慢!”那胖子在侍衛(wèi)的攙扶下站起來。
沉燃暗嗤:做戲做全套,看來坑過的人不少。
胖子一臉猥瑣還要裝作大度:“你們撞到我,我也不想與你們太過計較,不如這樣,跟我回府上陪我喝杯茶,這事兒就算過了,我們也還能交個朋友,怎么樣!”
說完也不由拒絕,就遣人欲抓住三人。
季潭眼睛眨都不眨,李玄雍眼睛眨都不眨,沉燃感慨這果然是要歷練我!
輕松放倒幾人,引得圍觀群眾大聲叫好,沉燃朝周圍友善笑笑揮揮手。那胖子一臉醬色破口大罵,就在這時,沉燃眼皮一跳,迅速竄至他身前,抓住了飛馳過來的菜刀。
“不好!都散開!”李玄雍大喝一聲,使了一股氣勁推開身旁幾人。
只見遠處嗖嗖又飛來幾把刀劍,甚至金釵銀針都有,李玄雍伸手一一抓住。
這下人群退散,留出沉燃他們所在的一大片空地,再看那胖子早已嚇得暈厥過去。
沉燃面色沉重,怎么她一來,這些兵器就發(fā)生了異動,是她使用了靈氣的原因嗎?
沉燃見街上人都已經(jīng)躲得遠遠的,她試著釋放出一道靈氣,果然不到三息時間,飛出十幾道兵器,沉燃欲伸手去接,想像李玄雍一樣將它們控制下來……
竟然碰不到?兵器表面像隔了一層膜,靈氣不能入侵??帐纸影兹??沉燃自覺還沒有這個水平。
錯過先機,這十幾把刀刀劍劍竟然繞著沉燃轉(zhuǎn)起圈來,在她四周形成一道壁壘。
“大師兄……”沉燃無奈,她試圖用靈力化解,結(jié)果只讓菜刀飛得更快。
“小師妹,說好了帶你來歷練,所以沒有什么重大危險,我和季潭都不會出手,你只能靠你自己咯!”李玄雍眼睛里都是笑意,嘴角帶著一點挑釁的弧度。
“……行,哦可,沒問題。不就是出去嗎?”沉燃面無表情地拿出劍。
“主人,你有辦法了嗎?”
“沒有啊。”
“那怎么辦??!主人!啊啊啊你要干嘛!”
“幾支凡鐵兵刃而已,切掉不就完了?”
但是看著李玄雍嘴角的笑沉燃就有些氣惱,不行這個辦法太蠢了些,萬一不行更丟人。
沉燃想了想,使出師父曾教過她的一招。
李玄雍:???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