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dāng)白月兒見到陸均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陸均愁眉苦臉的,一番詢問之下,知道真相的白月兒差點笑出了豬聲。
事情是這樣的,昨晚陸均問自家爸媽想不想去城里居住,并且表示自己很有錢,買得起任何地段的房子。
這可把老爸老媽驚了,先拋開去不去城里的話題,問起陸均錢哪來的?陸風(fēng)更是問了一句:“小子,你是不是打劫銀行了?”
把陸均氣的半死,表示跟自家老子莫得交流的了。
然后陸均編了個理由,說什么在一個夜黑風(fēng)高的晚上,自己救了一名不小心把車開進(jìn)了臭水溝里面的大富豪一命,大富豪很感激以及欣賞自己,然后要自己給他當(dāng)司機(jī),年薪百萬!
陸均還把他們拉了出去,指著那輛大綠,說:看,那就是大富豪的車!
之后就是一番你來我往的激烈交鋒,反正解釋到最后,不管老爸老媽信不信,他自己都信了。
當(dāng)然,爸媽表示習(xí)慣了在農(nóng)村恬靜自在的生活,沒有去大城市定居的想法,陸均也就放棄了。
陸均還隱隱表示,不想考大學(xué)了,想直接跟著大老板混,結(jié)果他老爸當(dāng)場炸毛了:
“老子辛辛苦苦供你讀到了高三,還費盡心思把你送進(jìn)全市最好的高中,你一句不想讀就完事了?”
“你對得起老子嗎?”
...
到最后,說著說著就又變成了這樣:“老子不管你跟了誰,多有錢,考不上大學(xué)就給老子滾回來相親,聽說隔壁村的翠花不錯,屁股大,好生養(yǎng)!”
“不然你就別進(jìn)老子這個家門!”
陸均直接傻眼了,心里想,當(dāng)初把我送去讀書,不就是為來學(xué)點東西,擁有一技之長,能在社會立足嘛。
想在社會立足,有錢就是大佬,錢,他有了呀!
反正一時之間,陸均也想不明白,不過他倒是明白了一點,他得回學(xué)校認(rèn)真學(xué)習(xí)了,不然自家老子是會來真的!
隔壁村的翠花....翠花...
不寒而栗!
實際上,陸均活了這么多年,當(dāng)天晚上就想明白了,每個父親都有一顆望子成龍之心,而知識才能才是他們唯一認(rèn)可的。
他們可能會想,別看你現(xiàn)在給人當(dāng)司機(jī),混的不錯,但是萬一哪一天得罪了老板,被炒魷魚了怎么辦呢,靠什么生存?
反過來說,如果如今的陸均已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然后當(dāng)上了大富豪的司機(jī),他們就不會這樣了,反而會夸兒子真有本事之類的。
.......
“隔壁村的翠花,翠花...哈哈哈!”
白月兒莫名笑得很開心,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了陸均的另一面,這樣的陸均才像是一個十八歲的高中生,而不是平時看起來能觸而不可及,有種與世界格格不入的距離感。
這才有血有肉!
“陸均,我知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但我也希望你能考上大學(xué),最好是夏林大學(xué)!”白月兒臉色有幾分羞澀,也有幾分期待,心思飄得很遠(yuǎn):
“到時候就在同一個學(xué)校了誒,就可以一起去吃飯,一起逛校園,一起...”
“難呀!夏林大學(xué)分?jǐn)?shù)很高,比一般的一本還要高!”
陸均心知肚明,他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這東西就跟修煉的天賦一樣,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屬于天生的。
前世這個時候,因為沒有穿越過來的影響,勉勉強強上了個三本。
現(xiàn)在穿越過來,一百多年的記憶直接把以前課本上的東西都給沖散了,想要考出好成績,那就相當(dāng)于從頭開始,估摸著還得從初中開始...
別的不說,那些公式,理論,定理什么的,得死記硬背?。?p> 但是陸均的記憶力一直都不怎么優(yōu)秀!
而距離高考已經(jīng)倒計時九十天...
高考考九門課程啊,如果平均下來,也就是每一門課程只有十天時間,然后是從初中開始,按照一個學(xué)期一冊課本,也接近九本!
也就是差不多一天得把一本的內(nèi)容掌握!
.....
“這樣吧,我以后每天晚上和周末來給你補習(xí),怎么樣?我很厲害的哦!”白月兒臉上漲起了一層紅暈,一雙大眼睛眨了眨,似乎生怕陸均拒絕,又補充道:“你都幫了我那么多,這樣我也可以幫到你了!”
陸均眼睛一亮,也有些心動,他知道白月兒跟李志強是一類人,都是學(xué)霸中的學(xué)霸,如果有她在一旁講解,應(yīng)該輕松很多,總比自己一個人琢磨容易多了。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陸均有些遲疑。
“不會的啦!”白月兒白了陸均一眼,說:“大學(xué)的生活還是很自由的!”
“行!”
.....
谷老板這幾天很煎熬,簡直是藍(lán)瘦香菇,度日如年,每每夜靜人深的時候,總有揮刀自宮的沖動,幾乎控制不住自己。
在艱難的忍受了幾天后,終于忍不住了,他得想辦法解決呀,他第一念頭是找陸均,俗話說解鈴還系系鈴人。
但谷老板又摸不清陸均的脾氣,他害怕,害怕找上門去解決了自身的麻煩,反而惹出更大的麻煩。
所以谷老板決定找袁老板,他早就知道袁老板身邊有不少高人,再加上白月兒得罪了袁老板,只要自己這樣那樣再這樣...操作一番,說不定不但能把自己治好,還能報仇。
只能說,在作死這條路上,總有些人越走越遠(yuǎn)。
當(dāng)天谷老板就來到了環(huán)林雅苑,也就是夏林市最貴的別墅區(qū),那位袁老板平時就住在這里。
畢竟都是酒肉朋友,袁老板倒也很給谷老板面子,在客廳接見了他,未等谷老板開始表演,袁老板皺著眉頭就問了:“那個傷我的小丫頭抓到了沒有?”
“原本已經(jīng)抓到了,卻被他男朋友救走了!”谷老板恨恨的嘆了一口氣,然后直接掀開上衣,露出被陸均踢的青了一大塊的腹部:“那小子力氣大得很,只是踢了我一腳,整個都青了,痛死我了!”
袁老板看了一眼,眉頭皺的更緊了:“你的保鏢呢?”
“提起這個就丟人,那四個飯桶,已經(jīng)被我換掉了,四個人聯(lián)手都打不過那小子一個!”谷老板咬牙切齒,同時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站在袁老板身后,如同一尊雕像的那名男子,他正是袁老板出入從不離身的高手。
“哦?那臭丫頭的男朋友還是一名練家子?”袁老板表情稍微認(rèn)真了一些,“查清他的身份沒有?”
“這家伙,我只知道他叫陸均,其他的都查不到,看模樣不過十八九歲,也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的!”
谷老板搖頭,他確實查不到陸均的信息,以陸均的修為,是不可能有人跟蹤得到他的。
“十八九歲?這么年輕!”袁老板坐直了身子,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保鏢,問道:“小東,莫非是從你們那里出來的?”
那被稱為小東的保鏢思索了一陣,聲音冷酷,而且回答非常簡單,就只有兩個字:“不是!”
袁老板點了點頭,既然不是從那里出來的,那就不值得重視。
“既然四名保鏢不行,你就多安排一些人手,給他一個教訓(xùn),把他腳給打斷,然后把那個小丫頭給我抓來,正好我接下來這幾天在家!”袁老板眸子中閃過一絲陰狠,語氣卻風(fēng)輕云淡,似乎司空見慣。
只是他看不到他背后的劉小東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