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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影高中

第十七章

隨影高中 一生七 4229 2020-09-22 20:20:15

  金娷十歲那年的冬天,她的媽媽被一場癌癥帶走了。第一次,她嘗到了人的生老病死是多么的恐怖。無法想象,前一秒還是蹦蹦跳跳的人,下一秒?yún)s躺在了醫(yī)院,一點征兆都沒有。

  自媽媽過世,老頭子又當(dāng)媽又當(dāng)爸。為了讓老頭子放心,她刻苦學(xué)習(xí),各科成績都很有秀。家里大部分家務(wù)活她都主動攔下來,除了煮飯這方面的。所以,在學(xué)校里,她成績優(yōu)異,是老師的小驕傲,是同學(xué)們眼中羨慕的對象,是別人家的孩子。

  媽媽的及早過世讓她比同齡人成熟一些,女生想得多一些。她開始在意想,老頭子會不會娶一個后媽。像她班里,有些同學(xué),她們的父母是再婚的,那些同學(xué)都是過得不好,整天悶悶不樂。她心里很強烈反對再婚,她不想老頭子屬于別人。

  直到,六年畢業(yè)的那年級暑假的時候,金爸帶著一個漂亮的阿姨來到她家。

  老頭子拉著漂亮的阿姨很鄭重的介紹:“小娷,這是陳阿姨?!?p>  才兩年的時間吧,這么快她就有后媽了,想想都覺得可怕。再看看老頭子那張臉,笑得就是那么的虛偽。他沒有同她商量過,沒有一點告知,就讓一個陌生人來了她的家。

  不到三個月后,漂亮阿姨的孩子來了,可以說,他們正式侵略了她的家。

  某天她對老頭子說:“我不喜歡他們,可不可以不要跟那個阿姨生活在一起?!?p>  老頭子當(dāng)她胡鬧,當(dāng)她任性,摸著她的腦袋說:“陳阿姨人很好的。她很會照顧人,她很會做飯。以后爸爸晚上下班晚,她都可以開替我來照顧你。你生病什么的,爸爸不在家,她都會帶你去醫(yī)院。你還可以多了一個哥哥。這個哥哥學(xué)習(xí)很好的,你不懂的都可以問他的?!?p>  在大人眼里,大人都會覺得,小孩還小不懂什么。小孩子而已,很容易就接受新事物。大人認為,小孩都是沒心沒肺的多,沒有什么煩惱的事情。成人的世界是殘酷的,小孩的世界是充滿樂趣的。

  某天開始,她失去了最愛的人,這個最愛的偏向了外人,可能她更像外人吧??粗齻?,在客廳看電視嘻嘻笑笑,她真的覺得她是家里最多余的一個。

  那天,她初一第二學(xué)期的期中考試了,學(xué)校要開家長會,老頭子高高興興去開了一次家長會。

  老頭子一回來就直接到她的房門,手里拿著試卷,疾言厲色說:“怎么回事!你給我現(xiàn)在說清楚!初一第一學(xué)期你就叫人頂替我去開家長會,你好大的能耐。你看看我,手里拿的什么,你的考試成績。那么多試卷最多的是30分?。?!給我今晚說清楚,不然沒飯吃?!?p>  難得看見他怒發(fā)沖冠,咬牙切齒的跟著她說話,她覺得這一切也值得了。

  她站出來雙手交叉在胸前,不想氣勢被壓,她滿不在乎的說:“不就是是個成績嘛,能說明什么。我也不愛讀書,等我長大了,我出去社會照樣掙錢。這學(xué)校,我就忍忍,忍過初中,就出去社會工作?!?p>  “啪!”

  她只覺得一陣臉頰刺骨分發(fā)疼,眼里冒金星。她被打,被她深愛的老頭子打了。

  屋外的人一下沖了進來,攔住了她家老頭子。不停的說:“老金,老金,她還是個孩子,還是是個女孩子不能這么打?!?p>  老頭子深呼吸了幾次,卻控制不住的罵::“長能耐了,真是長能耐了。有想法,初中畢業(yè)出去找工作,誰敢收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的社會,你以為掙錢容易嘛。初中畢業(yè),高中生都難找好工作,你個初中畢業(yè),屁都不是!”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關(guān)你什么事。這個家是你的家,你有老婆了,有兒子了,哪里還有我這個女兒的存在。你現(xiàn)在想管我,憑什么!聽說,你兒子厲害,成績?nèi)5谝幻?。我也是第一名,只不過是倒著來而已。”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是不是太晚了,現(xiàn)在才生氣!我呢,我生氣的時候你在乎過嗎?可笑,好可笑。”

  老頭子眼里都是怒火,表情猙獰,下一秒就要上前拿棍子揍她一頓,可惜,陳姨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架住他。

  她捂著臉,走到門口門,看到門口估計站了很近的個少年,她冷笑幾聲,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個家。

  她在路上沒有目的的走著,不知走了多遠,不知走了多遠,不懂哪里是頭。眼眶里不爭氣的含滿了淚水,順著臉頰留了下來,一直到嘴巴。原來,眼淚不是苦的。

  媽媽去世之后,她發(fā)誓一定會聽老頭子的話??墒牵睦项^子不再屬于她,不再是那個對她噓寒問暖的人。他的大部分時間,都給了那對母子。她又何必做對一個乖乖聽話的女兒?

  對于那對母子到來,開始的時候她和老頭子也抗議過,也冷戰(zhàn)過,都沒有用。她最后放棄了,她開始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然后,開始在學(xué)校找同伴。

  一個男生擋住了她的去路,滿臉憤怒,說:“長發(fā)鬼!你臉誰弄的?我給你打回去!”

  她看清了來人,他是一起在學(xué)校一起呆一塊的同伴。他打桌球可以一敵三,他還拿著竿敲過她的腦袋。他說,女生就是頭發(fā)長遇到事情就只會哭。他說,女生整天只會說別人壞話,一點都不好玩。

  見到她沒有反應(yīng),不說話,白誠慌了,眼里滿滿的關(guān)心,他說:“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臉太疼了?”

  他這話一落下,她的眼里淚水得到了一個發(fā)泄口,像關(guān)不住的水龍頭,哇啦哇啦的流。她蹲在地上,把頭埋在兩腿之間,盡情的哭泣。

  白誠最后把她帶去他的家,也就是桌球室附近。

  對于她的到來,白叔叔很是驚訝,最后也沒有問什么,就這樣去工作了。白誠家里是兩房一廳,她的到來造成了,白城要去和白叔叔湊一間房。

  她在白家吃了睡睡了吃,渾渾噩噩躺了三天。終于,有人來尋她了。

  “對不起,我們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忽略了你,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小娷,阿姨哪里做得不好,你說說,我們都改。小娷,你爸爸真的很擔(dān)心你。我們這幾天都找你找瘋了,我們怕你被人騙了,被人拐了?!?p>  陳姨面容憔悴,眼里都是血絲,魂失落魄,衣裳不整,眼睛一直不停的留著淚水。

  陳姨對她很好,吃得穿的都是給她最好。有什么東西都是第一都是先問她,征求她的意見。只是,她認定了就是不接受,不妥協(xié)。

  “沒有我的存在,你們應(yīng)該過得更自在?!?p>  陳姨緊緊抱住了她,說:“小娷,我愛你爸爸,所以你是她最重要的人,我一樣愛。當(dāng)我知道你爸爸有孩子時,我松了一口氣。因為,你爸爸人很好,我怕配不上他。當(dāng)看見你時,我又有點擔(dān)心,我怕和你相處不好?!?p>  “你爸爸不懂女孩子心思,他不知道我的出現(xiàn)會給你帶來那么大的反應(yīng)。開始的時候我跟他說過找你商量的,他覺得沒有必要。也我也不對,我應(yīng)該更主動找你聊天??晌?,我只是照顧好你生活,卻不關(guān)心你內(nèi)心的感受。對不起,阿姨做得不夠好?!?p>  這個漂亮阿姨對在她面前對她打開了所有的心扉,沒有一絲絲隱藏。這樣關(guān)心自己的人悄悄的融化了金娷層層包裹的心。

  久久的時候,她問“我爸他有找我嗎?”

  “我陪他一起找你。他現(xiàn)在在門外,不敢進來。”

  這段離家出家就這么告一段落了,她又回到了她的家。經(jīng)歷這一次,這對更加對她噓寒問暖,對她有求必應(yīng),有點小心翼翼的呵護對待。

  老頭子這個人,什么都看淡一點有一點最看重的就是學(xué)習(xí)也就是成績,成績決定了命運。成績差不是問題,不去上課在他眼里就是不可以!

  那次離出走后,她也端正了學(xué)習(xí)態(tài)度。沒有那么頻繁的跟著同伴去玩,開始認真上課,讀書。她說初中畢業(yè)就出去社會那只是賭氣的話,她也明白,讀書是人生很重要的事情。

  當(dāng)人決定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就會有一點點磨難開始。初三的第一個學(xué)期就發(fā)生了楊琪事件。雖然沒有被欺負,只是經(jīng)常聽到冷嘲熱諷,還有一些同學(xué)的小動作。最終,她決定不想去學(xué)校上課,在家自學(xué)吧。

  她挑了一個只有老頭子在的晚上,開始跟老頭子談。

  “我下個學(xué)期不想去班上上課,我想在家自學(xué)。”

  “什么?!再說一遍!”

  “我說,我下個學(xué)期想在家自學(xué),考試再去學(xué)校考?,F(xiàn)在初三準備第二學(xué)期,老師說下學(xué)期沒有新知識學(xué)習(xí),整個學(xué)期都是做練習(xí)題?!?p>  老頭子頭疼的揉著太陽穴,說:“不可以!學(xué)校有老師監(jiān)督還好,你在家我都怕你不是學(xué)而是玩?。。 ?p>  她更加堅定自己的立場,她說:“我已經(jīng)跟你說了,反正我下學(xué)期就是不去學(xué)校?!?p>  “金娷!這個不去學(xué)校沒得商量?。。 ?p>  兩個人僵持不下,火藥味十足,到處都是地雷,不懂哪一步就是炸彈。

  門突然被打開,門口站著一個人。

  “叔叔,初三下學(xué)期都是在復(fù)習(xí)沒有講什么功課。我認為,金娷在家學(xué)習(xí)更加好。初三下學(xué)期很多人都認為學(xué)完課本上所有的東西了,態(tài)度就不會那么端正。金娷在家,她不懂的,也可以問我,我也可以教她?!?p>  說話的人正是陳姨的兒子陳凡葉。他今年上的是高一,腦袋特別聰明的人,就是喜歡偷聽別人講話。上次也是,這次也是。

  “初三,很多老師都不這么講課的,都是做試卷和練習(xí)題。很多老師都是做做樣子在教室看學(xué)生,偶爾講一下試卷這樣。我認為,在家自學(xué)更好,哪里弱惡補哪里。”

  老頭子表情慢慢動容了,立場有些松動。看來,一樣的道理看誰說的,說出來達到的效果也不同。

  最后,老頭子還是同意了。

  陳凡葉確實不錯,說教她還真是教她。哪里是重點,哪里會考,她哪里不會,他都很有耐心的講。講了一遍又一遍,知道她會為止。他每天放學(xué),第一步放下書包就是來看她做的試卷。

  她翻翻物理書,看著認真臺燈下看練習(xí)卷的陳凡葉說:“我之前那么惡劣對陳阿姨,你一點都不生氣?”

  陳凡葉垂下眼皮,說:“她是我媽媽,她喜歡你爸爸,同樣的,我也希望她得到幸福。”

  …………

  陳凡葉雖然只比她大一歲而已,卻比她成熟許多。對于新家庭,他默默的接受,很平靜的對待。

  她考上了離家比較遠的高中,從家到學(xué)校也要一個小時,來回就是兩個小時??紤]到那么折騰,她提出了要在學(xué)校附近租房子住。

  早上,暖洋洋的太陽透過窗簾照到眼睛,金娷醒了。看看時間,六點四十分,她搖了搖在她家過夜的兩個人。

  “快起床,不然要遲到了。”

  昨晚金娷哥哥一走,她們繼續(xù)看了兩三張鬼片,所以,睡眠不足?,F(xiàn)在就懶洋洋的起床,不停的打著哈欠。

  三個人穿好衣服刷牙洗臉,就出門了。她們快速走著,要去買早餐吃。在樓下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

  華沙子不由的擠兌著恩愛的情侶,說“楊豁,你每天不會都來接阿娷把?”

  “是是是,你們都占了我女朋友一個晚上,現(xiàn)在可以還給我了?!?p>  楊豁這廝義正言辭的說著惹得華沙子和王雪玲捂著嘴偷笑,金娷被說得臉紅耳赤。

  四個人有說有笑朝著學(xué)校走去,前面兩個女生,后面牽著手的一對情侶。一起在學(xué)校附近買了包子,準備上教室吃。

  在校門口的時候,金娷她們遇到孔苗淑還有昨天那幾個女生。

  楊豁主動打招呼,說:“你們也是這個點來學(xué)校阿?吃早餐了沒有?”

  孔苗淑無視金娷她們?nèi)齻€女生,卻對著楊豁嫣然一笑,說:“吃過了,準備上教室呢?!?p>  女生之間的矛盾,金娷不屑說給不知的人直到,所以,楊豁根本不知道她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個時候,華沙子的臉撇到一邊去臉,王雪玲和金娷沉默不出聲靜靜站在一旁??酌缡缒菐讉€女生,眼睛都有意無意的挑釁和暗斗。男生這種生物,沒有女生那么感性,無法察覺到女生之間的暗潮涌動,

  那幾個女生也有是楊豁的初中的同班同學(xué),有一個說:“楊豁,明天就是苗淑的生日,我們一如既往還是在金夜KTV3502過,你要不要來?”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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