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突厥使臣心里想,不好,這煌城的皇上聽聞向來近女色,怎么這會兒不喜歡此次的貢品了呢?他二張摸不著頭腦。
“@#¥%@¥%…………¥@@¥¥@”突厥使者嘰里咕嚕一陣說。
皇上一個字都沒聽懂。
樊進又翻譯:“皇上還想要什么呢?”
皇上什么也不說,哼哼兩聲,反倒自己走了兩三步,心里想著鬼點子。
所有人都不知皇上想的是何事,都等著他說話,那突厥使臣看看左右兩個自己的女兒,拍了拍他們的手。
皇上想了一會兒,然后轉(zhuǎn)身鄭震有辭的說:“朕想要你們?nèi)甑膮f(xié)議。邊疆不可再出現(xiàn)騷亂的保證,以你們突厥王子的性命作為擔(dān)保!”
那人急了,用磕磕盼盼的聲音說:“咱們突厥王子好好的呆在突厥呢,怎么可以來你們煌朝,不可不可,此事我還得回去商議?!?p> “要說,你們可真沒把我們當(dāng)成朋友,怎么你們突厥王子來煌城游玩也不和朕說呢,我們也好好好的招待,不過,你們呢,大可放心,皇上知道了他已經(jīng)在這里,特命人將他請來了,突厥王子現(xiàn)在呀,也正好吃好喝的在宮內(nèi)睡覺呢?!贝蟪计咦彀松嗟恼f。
這不過是大臣們和皇上演的一出戲罷了,使臣和美女連連搖頭,皇上坐在龍椅上,看他們的笑話。
皇上等到大家都說的差不過了,看那突厥使臣的掩不住的心虛。
他擺擺手,安撫大臣們說:“眾位大臣消消氣,朕看,使臣來煌城誠意也是有的,不如,就多留在煌城幾日吧,朕和突厥友好安邦一事,也可這幾日說好談妥?!?p> 那突厥使臣不知是真是假,又想著自己此次來的第一任務(wù)就是要把王子帶回去,于是他答應(yīng)了。
他擦擦自己額頭上的汗,行者禮,溫順的想著聽話的小綿羊:“!@#¥@¥¥”
皇上滿意的點點頭,對著梁公公說,:“帶使臣好好在宮內(nèi)轉(zhuǎn)轉(zhuǎn),最好宮外也到處轉(zhuǎn)悠一下,輕裝出行?!?p> 那使臣一聽,甚得他意,欣然答應(yīng)。
因為是倆個地方之間的使臣,所以,突厥使臣在煌城不會被輕易殺害,他做這差事也做了十幾年呢,年年都進貢,今年,族里占卜他的女兒們來,誰知女兒們都逃過一劫。
他心里又愁又歡喜,愁的是將人給帶回去。喜得是自己的女兒風(fēng)華正茂,沒有被這皇上收納。
“請把,使臣。”接待的大臣將突厥使臣給請了出去。
突厥使臣和他那兩個受了侮辱的女兒退了出去。
“樊進啊,朕已經(jīng)十年都沒曾看過你呢,邊疆艱苦,哎,朕每每想到戰(zhàn)士們和你在那里受苦,朕就輾轉(zhuǎn)不能安睡,這次,朕讓你回來,就是大家看到你為邊疆安寧所作的一切貢獻,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父親聽說也臥病在床,你放心,朕已經(jīng)為你布置好房屋,你就安安心心的回來吧?!被噬舷屡_階,親自將他的手圍住。
有些剛升官的新官頭一回得以進殿,眼紅不已,有些大臣則看到這一幕為樊進感到唏噓不已,也膽戰(zhàn)心驚,害怕自己也這么不明不白的回老家種田去了。
不過在這大殿上的,幾乎都是皇上的人,只有一小部分是皇后的頑固殘余分子,還都是些能文能武的可塑之才。
不過,皇上不放心,即使是呂仕晟這樣的聰明之人,參與了編輯一事編制的歌曲深受皇上喜愛,他也不能得到皇上的重用。
皇上啊,防人比防賊還小心,要問為啥,因為皇上自己在還是王爺?shù)臅r候,一步步算計自己的親哥哥,上位坐上這把椅子的。
當(dāng)初的皇后是他的一枚棋子,現(xiàn)在的皇后是他的肉中刺。
樊進尚還是中年,可也鬢發(fā)雙白,他哭的稀里嘩啦,原本以為自己就只能在邊疆一輩子那么孤苦,誰知皇上多少還算是有些良心,念在自己父親之前是他的老臣的份上,就放過了他。
他揩揩眼淚,說:“皇上對我有情,樊進不敢忘,臣和父親一定時刻將皇上對我們一家的恩情記在心上,臣苦日子過慣了,煌城的繁華也幾經(jīng)變化,臣早已經(jīng)是疲于流連了,臣會和父親一起回老家種田,贍養(yǎng)老父親,讓父親得以安享天倫之樂。”
皇上眼中放著精光,喜悅藏不住,他說:“好啊,好啊,愛卿真乃大孝子也?!?p> 樊進出了殿外,看看自己頭頂上的天空,突然頭上一涼,感到是什么東西,他伸手一探。
白色夾雜著綠色的鳥糞正中他的額頭。
好家伙,這小鳥怎么忒壞心眼兒了,他罵道。索性一甩袖子,就讓自己的淚和著風(fēng),一起攪拌著咽下肚。
這剛回到家,樊進就看到自己的妻子和一個男子親密的私語,他脾氣上來,加之自己什么也沒好顧及的了,他跑進廚房拿了把菜刀,直接上來就將情夫踢了出去。
兩人跑到大街道上,引來那么多人的觀望,他徹底釋放了,將情夫砍傷,然后又抓住自己妻子的頭發(fā),摜在地上,隨之吐口唾沫,就想要手起刀落,以此泄恨。
他的妻子高氏拉住他的褲腳,一直求情:“饒了我吧,可憐我吧,這十年,你都不曾回來,我等著等著,連一封書信都等不到,你又是個沒把我放在心上的人,一封可憐我的休書都不肯寄回來,白白耗了我十年光陰,我想著你沒有回來的音信了,只想將公公好生侍奉了,送他好走,這阿祥是將我放在心上的人,常來時常幫我,一來二去,縱使鐵石也難不動容,誰知,你又突然回來了,你要真是有那么一丁點兒良心,就休了我吧,算是補償我?!?p> 周圍的人一開始都罵她不守婦道,結(jié)果聽她這么一說,也覺得這樊進也不是個好東西,算是個什么心胸高的人,連自己的婚姻都不好好維系一下,難怪妻子受不住。
那阿祥手被砍傷,已經(jīng)疼痛難治理,他在地上打著滾,周圍的人勸道,先找個大夫看看吧,這事兩人都有錯,坐下來,好好說吧。
樊進怒斥:“我雖沒有寫書信,可我都是每月的俸祿都寄了三分之二回來,我也沒有虧待過你,只是沒有給你寫信,你又何苦要這樣守不住寂寞?”
高氏哭天搶地,求身邊的人給個公平話:“哪家的丈夫常年不在家啊,那只有寡婦!可我呢,我更慘,連信也沒有,一句問候也沒有。”她站了起來,拍拍自己的雙手,無奈又氣憤。
樊進咬牙切齒,怒目圓睜,聽她說話,努力按捺自己。
“哼,你那些回來的朋友,全是受你所托,說是什么看望看望你父親的,我就是個冰冷的人兒,你眼里,就是給你做飯的老媽子,你也沒死,難道,你還要我給你守寡嗎?我和你本就緣分盡了,沒了感情,終于解放了,你拿住,我也就坦蕩說了吧,寡婦尚可在嫁,我人老珠黃,更沒多少人了,現(xiàn)在,你也該自己反思反思?!备呤险f的說著覺得自己委屈更多,索性一股腦兒都說了出來,說他如何如何沒心沒肺,說他如何沒情趣都說了出來,當(dāng)初就是他父親做的媒,牽的線,結(jié)果,自己嫁進來沒幾天,活兒多的做都做不完,還好她是個能干的人,才把這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
街坊四鄰都知道樊進常年不回來,高氏也是個熱情能干的人,可樊進性子冷,高氏心機多,兩人都不是很滿意對方,都是可憐的人,卻都有可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