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天把玩著手里的那塊玉石,這東西原本是通體血紅色,像玉又不像玉,像鐵又不是鐵。
自從天霸老邪將這東西交給自己后,自己就將這玩意染成了黑色,貼身戴在身上。
一直覺得這東西是個寶貝,要不然,黃天霸也不會交代自己絕對不能示人了,但是自己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這東西有什么用處,因此,一直認為這玉石應(yīng)該是個很有年代的寶貝。
難道自己修煉進步神速,真的和這個東西有關(guān)?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向南天將這玉石放在一旁,靜心修煉了一日后,自己沒有任何內(nèi)氣增長的感覺,但是戴上這玉石的時候,自己修煉完成就會有一種內(nèi)氣充盈的感覺。
看來,這玉石真的對武者的修煉大有幫助,但是為什么自己和鬼羅邪神交手后,內(nèi)氣會有明顯的增長感覺呢?
難道……
向南天匆忙戴上玉石去找了師兄了悟,然后讓了悟用一股沒有多大傷害的內(nèi)氣,不斷地壓迫自己的胸膛,約莫一刻鐘后,向南天就讓了悟撤了手,然后又急忙回了自己房間內(nèi)。
一番吐氣歸納之后,向南天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
果然是個好寶貝,果然是個好寶貝。
如同自己預(yù)料的那般,自己的內(nèi)氣又出現(xiàn)了明顯的增長,而且仔細感應(yīng)的話,會發(fā)覺胸口玉石位置有些許溫?zé)?,不斷的溫暖著自己的胸腔?p> 難怪師傅不讓自己將這玉石示人,要是天下武者知道自己有這么一個東西,還不都得過來殺人搶寶?
慶幸到目前為止,沒有人知道自己有這么一個東西,即使是姬紅艷,項小琴她們,也只是以為自己戴的就是一塊普通玉石,而且還是黑不溜秋,有點丑的玉石。
想我向南天短短兩年時光,竟然經(jīng)歷這么多大起大落!身懷天罡霸氣神經(jīng),又有治愈妖力,如今更有這神奇的玉石輔助自己修煉,如果自己還不能成為人中龍,那真是愧對向家列祖列宗。
次日,向南天在了悟的陪同下,再次出了空明寺,找上鬼羅邪神后,便全力以赴,但是自己卻是防御多于進攻,而且,每次承受邪神的進攻時,盡量以胸口位置承受邪神的內(nèi)氣。
一番交手后,向南天被打得口吐鮮血,當(dāng)即不再硬撐,在了悟的保護下,勉強逃回空明寺內(nèi)。
“你怎么只顧著防御,沒有進攻呢?你的功法應(yīng)該是以攻伐為主的吧?”一旁觀戰(zhàn)的了悟心生疑惑。
“沒什么,想要贏他,先要能抗住他的攻擊。”向南天慘淡一笑,并未說出真相。
這玉石能夠吸收對手的內(nèi)氣,并轉(zhuǎn)渡給佩戴者,鬼羅邪神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jīng)成為了向南天陪練的對象。
一次,兩次,三次……縱然鬼羅邪神貪戀神功心切,這時也發(fā)現(xiàn)了向南天的意圖,自己儼然成了向南天的陪練對象。
剛開始時,向南天只能在自己手上堅持四五招,但是現(xiàn)在卻能堅持到二十多招,而且,自己分明察覺到,向南天不僅功力大增,就連身法也有了顯著進步。
向南天被困空明寺近一個月的時間,鬼羅邪神就在寺外守了盡一個月的時間,這期間,向南天功力不僅更上一層樓,就連天罡神行術(shù)第一層境界:神行幻影,自己也算是練到了小成。
幻影之境,身法詭異多變,形如幻影,不可捉摸,行走樓宇高臺之上,如履平地,穿梭萬敵群中,如入無人之境。
現(xiàn)在,就算不在了悟師兄的陪同下,向南天也有十足的把握從邪神手中逃走。
實力大增,向南天心情一片大好,估計這東州境內(nèi),除了鬼羅邪神等極少數(shù)人物,沒有幾個人會是自己的對手。
而且,季伯明等人傳來消息,已安頓好向天幫內(nèi)子弟,即便是鬼羅門來襲,也只會是撲個空。
另外,姬紅艷,項小琴等人也在耿強的護送下,離開了山豐市,就算是邪神想找她們來威脅自己,十天半月也很難找到她們。
時間已經(jīng)到了八月初,空明寺內(nèi),向南天整理了下儀容,嘴角洋溢著得意的笑容,準(zhǔn)備再去會會那沒臉的邪神。
出了寺,向南天扯著嗓子喊了很久,愣是沒有見到任何身影。
知了在樹上“知了……知了……”地叫著,樹葉沙沙作響,偶有一股清涼的微風(fēng)吹來,讓這酷熱的天氣,有些許涼意。
“沒臉的,快出來,本少爺傳你神功……”
……
“走了?”
向南天微微皺眉,想不出來邪神離開的原因。
沒有耐心了?還是要對向天幫動手?算了,既然出來了,就好好活動活動。
向南天返回寺中,換了套普通人衣裳,向師傅空難告了別,哼著小曲就下山去了。
山清水秀,景色怡人,向南天正欣賞著這空明山的風(fēng)景,還未走到山腳,兜里的手機就響起了鈴聲。
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季伯明來電。
“喂,季老哥,啥事?”
“幫主,屬下不負所托,現(xiàn)在已經(jīng)查明食色鬼的下落,但是沒敢打草驚蛇,這才先向幫主匯報。”季伯明在電話里說道。
“好,好,好,干得好,總算是干了件讓我滿意的事情,你們在哪兒?我現(xiàn)在就去?!?p> 幾聲好,讓向南天握緊了拳頭,自己現(xiàn)在最大的心愿就是除掉食色鬼,為姬紅艷報仇,如今總算是探清了食色鬼的下落,激動的心情頓時難以遏制。
“屬下就在東浩市,因為怕那幫沒用的手下,再壞了幫主大事,所以屬下親自前來,探查了數(shù)日,方才探清了食色鬼的下落,另外還有一件大事,要向幫主稟告,據(jù)咱們幫內(nèi)留在山豐市的眼線匯報,昨日鬼羅邪神似乎出現(xiàn)在了山豐市,因為怕被對方發(fā)現(xiàn),咱們的眼線并沒有跟太緊,只不過看妝容描述,倒是和邪神有幾分相像?!?p> 邪神真的跑到山豐市了?那眼下絕對是自己除掉食色鬼的好機會,掛了電話,向南天便直奔東浩市而去。
小半日后,戴著帽子和墨鏡的向南天來到了東浩市,根據(jù)季伯明的線索,來到約定地點。
一條有些年月的小街中,在街道中間一條小巷子的巷口,有個垃圾箱,一個滿頭灰白長發(fā),蓬頭垢面,衣衫破爛不堪的乞丐坐在一邊,頭發(fā)擋著臉,看不清容貌,不少蒼蠅在這乞丐身邊徘徊。
向南天來到這里,放緩了腳步,瞇著眼睛怎么瞅,都沒有認出來這人是誰。
向南天扔了六個硬幣,這乞丐撿起來后就拐進了小巷子里,向南天當(dāng)即跟了過去。
“季老哥,你行啊,我愣是沒有認出來你,這種事情都能干出來,真是委屈你了。”
這乞丐露出了臉,臉上臟兮兮的,正是季伯明本人。
這番贊譽,讓季伯明很是受用,臉上當(dāng)即露出滿意的笑容,腰身微躬,回答道:“不委屈,不委屈,能為幫主做成一件滿意的事情,是屬下的職責(zé)所在,那食色鬼就在旁邊的洗浴中心里,不過很少會出來?!?p> 向南天微微點頭,接著問道:“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這種地方,不像是大人物會來的地方啊,食色鬼那個好色之徒,怎么著也得去個上檔次的夜總會或者酒店之類的地方???”
“屬下也曾這么想,但是守了幾處有可能的地方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食色鬼的丁點蹤跡,后來我就想,食色鬼既然外號叫食色鬼,必定是色中餓鬼,不能以尋常心態(tài)來看待他,以食色鬼這種人,那種上檔次的地方的女人,他肯定沒少玩過,而且那些地方魚龍混雜,難免會暴露了蹤跡,于是,我就反其道而行之,在一些街角小巷子去找,后來一次夜里,果然讓我在這兒發(fā)現(xiàn)了他的蹤跡?!?p> 向南天恍然大悟,自己怎么就沒有想到呢?這種小地方,能來的都是普通老百姓,普通老百姓既沒有見過食色鬼,更不會想到這種大人物會待在這種地方,而且在這種小地方,即使自己搞出點事情,也可以直接壓下去,眨眼間就能清掃干凈。
“好,晚上見機行事,如果今晚能抓住食色鬼,記你大功一件。”
入夜,向南天呆在在洗浴中心斜對面的一家飯館里,點了些酒菜,假裝一個落魄的行人,但是眼神卻不時的看著洗浴中心門口。
這時,就見兩個女人走進了洗浴中心,其中一個四十多歲,風(fēng)韻猶存,另一個則很是年輕,清爽的衣物襯托著那白皙的皮膚,還有可人的身材,但是這二人卻和其他來洗澡的不同,并沒有拿任何洗浴工具,或者替換衣物,只有一個很小的小包。
向南天并未著急,吃了口菜,喝了口酒,結(jié)了賬,就出了門,然后獨自走進無人的小巷子,一個躍身,翻過小巷子的圍墻,進入別人家的庭院內(nèi),然后又觀察了下四周人影,直接藏身洗浴中心的后墻之下。
這洗浴中心共有兩層,一樓男女公共浴池,二樓為包間。
食色鬼肯定不會呆在一樓,憑著自己的直覺,食色鬼的房間八成就在二樓的墻角房間。
向南天一躍而起,手趴著二樓窗沿,貼著墻上,仔細聽著墻內(nèi)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