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打獵,砍樹裝修草棚。
距離去孫家半個月后的時間,喬仁的茶鋪終于開張了,當(dāng)然這其中自然少不了顧順母子倆的幫忙。
忙碌的時間過后,大宋的氣候也步入了盛夏。
顧順說這是他這么多年來遇到的最熱的一個夏天,喬仁撇嘴嘲笑說才活幾天就敢大言不慚的說這么多年?說話時喬仁正在河邊洗頭,說是洗頭也就是拿水沖沖。
被嘲笑的顧順來脾氣了,走上前一腳揣在喬仁后背上,隨后轉(zhuǎn)身就跑,大喊說去幫忙找喬仁所說的硝石,順便幫忙去看草棚,留下了在水中悠然抓魚的喬仁。
兩個家伙年紀(jì)差的多,卻是真的能玩到一起去。
找硝石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先不說能不能找到,也不知大宋有沒有還沒有,只是現(xiàn)在這草棚的生意太慘淡了點(diǎn),每天給顧順去家里打水,然后雇傭個牛車送過來,雖然說解決了水的難題,可這些水送來的時候已經(jīng)溫?zé)崃?,喬仁都難以下咽,又如何能去吸引過往人來喝水休息呢?
這一個月時間喬仁差不多也把外城摸索的差不多了,汴京城內(nèi)固然繁華,可畢竟是一座被城墻圍起來的城池,百姓數(shù)量和城外完全沒辦法相提并論,而且城外的生意也很不錯,與想象中的荒涼天地之差。
城外的客棧不少,酒樓卻是不多,客棧多是給夜晚未能及時入城之人準(zhǔn)備的,這些人多是商隊(duì)行人,不入城哪兒來的錢財去喝酒瀟灑?酒樓一般都集中在城中,城外有,生意慘淡。
喬仁想鉆一個空子,汴京是很多商隊(duì)的最后一站,也是商隊(duì)最集中的一個地方,既然已經(jīng)抵達(dá)了最后一站,很多人都想放松一點(diǎn),喝點(diǎn)酒,吹吹牛,喬仁想鉆的空子就是這個,不求能賺大錢,最起碼能保持不用再去山里打獵換錢就好。
積攢一些在找人幫忙辦個戶籍,這玩意對喬仁來說十分困難,可對于那些有能力的人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在有一點(diǎn)則是喬仁想在深入的去了解了解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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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草屋和草棚,一口鐵鍋,兩口皮缸,兩個鐵盆以及一些鍋碗瓢盆,這就是喬仁的算不家當(dāng)了,草屋的土炕里面還藏了二十多枚銅錢。
喬仁穿著一條短褲,赤裸這筋骨,腳上一雙草鞋,相比于喬仁,顧順的衣衫可以說是很‘奢侈’了,黑色短褲,黑色坎肩,腳上穿著一雙千層底的不屑,鼻涕也因?yàn)閱倘识啻蔚暮浅?,說教,央求后失蹤了。
顧順的相貌還是很討喜的,當(dāng)然他不能開口。
喬仁把顧順抗來的小半袋硝石倒入了水盆中,慢慢的水盆中的水開始凝固,散出絲絲涼意,小鼻涕蟲看著這一盆突然出現(xiàn)的冰塊時懵了,抬起頭看了看喬仁,在看冰塊,在看喬仁,再看冰塊。
“喬仁,你是鬼吧?你絕對不是神仙,神仙有富裕,窮鬼窮鬼,你絕對是鬼,那你咋不怕烈日呢?你有病吧?”
“滾蛋,小王八蛋你就不能說我點(diǎn)好?這只是你喬哥哥的一點(diǎn)小手段,這是咱們倆未來賺大錢的手段,小王八蛋你要保密,就連你娘都不能說,如果你說了,以后我就不帶著你玩了,咱們倆就不是朋友了。”
喬仁只是隨口說說,這玩意說是秘密也算不上什么,不過是一點(diǎn)小化學(xué)知識而已,可顧順卻是被喬仁嚇到了,伸出手抓著喬仁的手臂,滿臉全部都是恐懼。
“喬仁!我絕對不和任何人說,哪怕就是我娘打死我也不說,咱們還是朋友好不好?不要趕我走好不好,在村子里我沒有朋友,你是以為一個帶我玩的人,我絕對不說,我顧順在這里發(fā)誓,如果說出去,我就天.....”
“行了!不是不讓你說出去,如果一朝一日被人惦記上,拿刀架在你脖子上怎么辦?不是不能說,而是輕易不能說,我去拿個碗,你在這里不許偷吃,這個冰有毒哦?!?p> 喬仁伸出手點(diǎn)了點(diǎn)顧順的額頭,轉(zhuǎn)身去拿碗,顧順端在一盆冰旁,似乎是想要去摸,但又不敢,再一次將目光在冰塊和喬仁的身上轉(zhuǎn)換。
他真的是鬼吧?那天晚上他拿著那個東西去孫家,出手就是傷人,可一點(diǎn)都看不出喬仁緊張,之后更是安全離開孫家,事后孫家連個屁都不敢放,現(xiàn)在有憑空的變出這一盆冰塊來?我的天呀,他絕對是個....窮鬼。
喬仁在冰盆中放了一碗水,然后用蓋子蓋上。
“我去睡一會,你自己算時間,感覺差不多就嘗嘗看涼不涼,但是不能多喝?!?p> “奧!你準(zhǔn)備何時開始做生意?”
“明早吧,昨晚一晚上沒睡,有人來就喊我,餓了自己找吃的,記?。∥宜X的時候不要走進(jìn)屋子,千萬不要?!?p> “好!”
喬仁走進(jìn)茅屋,用一塊當(dāng)做毛巾的抹布將身子擦了一遍之后才爬上炕躺在被窩里面,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來到大宋后第一次感冒,喬仁有些扛不住了。
此時已經(jīng)快要天黑了,喬仁手中緊緊的握著格洛克,只要察覺有人進(jìn)入房間,他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錢財,生意,未來,一切都沒有生命重要。
黃昏的時候顧順走了,臨走的時候?qū)⒈璨卦诹俗雷酉?,離開時把柵欄門都關(guān)好,顧順離開了,回家的路上不忘摸了摸腰間的小匕首,喬仁給他做的,很精致,也很鋒利。
喬仁在夢到了很多山,一會變得巨大無比,一會縮小成沙粒一般,夢到了色彩斑斕的線,時而工整,時而混亂。
等喬仁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滿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