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警察局。
看到帶著手銬,一臉悠閑走進關押室的楚一諾。
許薔薇嘴角抽了抽,一巴掌呼到了陳岳震腦門上:“你在搞什么東西,怎么把你楚隊給押回來了?”
陳岳震揉了揉被呼過的頭,一臉無奈的說道:“不關我事,這些都是楚隊自己做的!”
“我不相信?!痹S薔薇狐疑的撇了陳岳震一眼。
陳岳震哭瞎了:“真的就是楚隊自己銬的自己,我是無辜的!”
許薔薇沒有理會他,而是若有所思的走到了關押室。
“你腦子進風了?”她稍微凝眉,不解的望著里面的楚一諾。
楚一諾倚在扣押椅上,慵懶的翻了翻眼皮:“有些事情沒想清楚?!?p> 許薔薇:“......”
想事情需要進關押室想?
這貨的腦回路真不是他們這種正常人可以揣測的。
她把關押室的鑰匙放在了楚一諾面前,頭也不回的說道:“想好了就自己出來,別喊我開門?!?p> 關押室的環(huán)境再度陷入沉寂,楚一諾斂著眼簾,開始沉思起來。
“許科長,楚隊怎么說?”陳岳震墊著腳尖,不斷往關押室瞟。
許薔薇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聲音幽幽的說道:“你就別管你楚隊,自個忙去吧”
陳岳震懵了一會:“不是,楚隊無緣無故的進關押室干嘛?”
“你管這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楚隊五項全能?!痹S薔薇撇了撇嘴。
“???楚隊是五項全能,打架抓人領導破案處事,但這又有什么關系?”陳岳震不解的撓了撓頭。
許薔薇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說的五項全能不是這些?!?p> “不是這些是哪些?”陳岳震依舊是一臉懵。
許薔薇揉了揉太陽穴,眼睛瞟了一眼關押室,聲音開始變小:“你楚隊的五項全能指的是不要臉、愛甩鍋、會撒嬌、裝高冷、內(nèi)悶騷?!?p> 陳岳震:“......”
好像......挺有道理的...
“你楚隊平時看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實則局里最悶騷的就是她,你就別妄想知道她在搞什么啦?!痹S薔薇拍了拍陳岳震肩膀,一臉語重心長的說道。
陳岳震思考了一會許薔薇的話,認同的點了點頭。
局里本性最悶騷的確實是楚隊。
而她的心思,他們這幾個人也確實永遠也猜不到。
......
農(nóng)務別墅。
白景史和秦天明坐在花亭里下著棋。
“你怎么了?最近心神不寧的。”秦天明落下一子,望著對面眉頭緊皺的白景史。
見白景史不回話,他又笑了笑:“你還在擔心然然的事情?”
心思被戳破,白景史嘆了一口氣:“我還是后悔讓然然選擇這個職業(yè)了。”
“后悔什么啊,說起來,你從小就嬌縱然然,還特意找人教她抽煙喝酒打架,你寧愿她變成一個混混的樣子,也不愿意她心里去追求一絲的正義,值得么?”秦天明眸色晦暗。
白景史沉默了一會,啞然道:“追求正義有什么好的?!?p> 秦天明又落下一子,他搖了搖頭:“但是,即使你這樣做,然然最后還是選擇當了一名警察,我們不得不承認,有種東西,是刻在血液里的。不管你怎么干預,然然和她爸媽一樣,骨子里頭都是溫柔善良到了極致的人?!?p> 聽完秦天明說得話,白景史仿佛蒼老了幾聲:“但這狗屁的正義,已經(jīng)讓我沒了一個女兒......”
秦天明沉默了。
他用手摩擦著棋子,悻悻的問道:“你要知道然然的性格很倔,當年她能瞞著你一聲不響的進基層,不顧一切的參加臥底活動,差點九死一生,她都沒有放棄。而且這次回來,然然給我的感覺真的是不一樣了。以前只是懂事漠然,現(xiàn)在她身上更多了些人情味?!?p> “我就只剩下這一個外孫女了?!卑拙笆烽]上了眼睛,往花亭的柱子上靠了靠。
良久,他嘆了一口氣:“南方俏佳人,一諾傾故城。當年,老婆子給她取這樣一個名字,是希望她長大后能夠是一位知書達理、溫柔賢淑的上流名媛。但現(xiàn)在,好像實現(xiàn)不了咯。”
“然然的鋼琴不是很好嗎?”秦天明安慰道。
“光是鋼琴好有什么用,她的心思又不在這上面?!卑拙笆冯p手搭在桌子上。
這下秦天明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是好了:“其實我覺得你倒是可以往好的一面想。然然注定不是一顆小家碧玉,她身上的光芒很亮,上流圈子的條條框框怎么可能圈得住她,我怕倒時是真的毀了她?!?p> 白景史抬了抬眼皮:“所以啊,我才找人教她學壞。就算我心再疼也沒有辦法,混世魔王我們家養(yǎng)的起,但是我們再也承受不住失去的悲痛了?!?p> 秦天明撇了白景史一眼:“老頭啊,我還是不贊同你的看法,早知道我當初就應該攔著你,萬一然然是真學壞了怎么辦?”
“但事實證明,這個方法沒用不是嗎?”白景史無力道。
秦天明揉了揉發(fā)疼的太陽穴,詢問道:“所以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我想讓她放棄當一名警察。”半餉,白景史吐出一句話。
“你認真的?”秦天明皺了皺眉,似是不贊同。
白景史偏了偏頭,蒼老的臉上顯露出愁容:“我是真的沒辦法了,我怕然然恢復記憶,也怕她重蹈她爸的覆轍,這些無一不對然然產(chǎn)生致命打擊。”
“你打算怎么做?”秦天明默然,語氣中帶著一分思量。
“人性,最不可琢磨的一種東西。而想讓一個人放棄所熱愛的東西,那就是信仰崩塌。”白景史語氣有些陰沉。
秦天明掂了掂手中的棋子。
“你還是不同意?”白景史詢問道。
秦天明搖了搖頭,干笑道:“我是怕你玩得太過,從此和然然間產(chǎn)生了隔閡。”
“然然會理解我的,她從小就是個懂事的孩子?!卑拙笆纺曋靥烀?,認真的說道。
而秦天明則是閉上了雙眼。
想讓然然放棄她的信仰。
很難......很難......
他怕的是,最后他們爺孫倆兩敗俱傷。
但偏偏兩個人都是脾氣倔的,怎么勸都不聽。
只能看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