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顧朝朝就醒了,她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呆,過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將被子拉到臉上,腳趾頭微微蜷縮,小聲嘟噥了句,“哎呀?!?p> 感覺呼吸不過來,伸手把被子拉下,起身光著腳丫踩在地板上,步伐輕快的走進洗漱間。
“咚咚咚”沈澤域站在門口禮貌的敲門。
顧朝朝正刷著牙,聽到聲音連忙走出門,突然想到萬一是傅司暮敲門怎么辦,心猛地一緊,然后迅速刷牙洗臉,換了身衣服照了好長時間的鏡子,才慢悠悠的走到門口開門。
打開后看清門外的臉,笑容瞬間僵住,沈澤域沒察覺,笑的眼睛瞇起,傻傻的向她招手,“早上好。”
顧朝朝恢復(fù)神色,唇角彎了彎,“早上好?!?p> 愣神間,“砰”的一聲門被關(guān)上了,沈澤域一臉懵逼,然后開始敲門喊她。
顧朝朝沒開門,躺在床上津津有味的看著小說,正看的精彩的時候,門外的沈澤域敲門敲的咚咚響,完全影響了她的心情。
顧朝朝臉一黑,一副“要去殺人”的樣子將門打開,看到傅司暮的臉,顧朝朝立馬換了一副嘴臉,“怎么是你呀?!?p> 聽到顧朝朝“溫柔”的嗓音,傅司暮些許不適,直白來講甚至有些惡心,差點沒把他隔夜飯吐出來。
“吃飯?!备邓灸喊逯?,半點眼神也沒給她。
“哦,沈澤域呢?”
聽到顧朝朝的話,傅司暮腳步一頓,側(cè)頭挑眉看她,“這么關(guān)心他?!?p> 顧朝朝一臉茫然的看過來,“???”
“沒聽見算了?!?p> 傅司暮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病,明明知道沈澤域是“同志”可每次看見顧朝朝和他在一起,心里就莫名的煩躁,甚至還有點不想讓他們兩個見面。
走進門口就聽到一陣吵鬧的聲音,顧朝朝連忙推開門,就見那個叫溫柔的女生坐在地上,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顧朝朝擰著眉看著這一幕。
“念念,我不是故意的?!?p> 溫念沒說話,只冷冷的看著她,溫柔扶著椅子慢慢起身,而后抓住溫念的手腕解釋,溫念自然十分嫌棄的揮開她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砰”的一聲又摔在地上。
“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她都說不是故意的。”陳斯年有些看不下去,他扶著溫柔起來,目光盯著溫念,語氣不耐。
那溫柔立馬哭的梨花帶雨順勢抱著陳斯年小聲啜泣,溫念看的雙眼冒火,剛要伸手將溫柔扯開,顧朝朝就走了過去。
“怎么了?”
溫念委屈的撇撇嘴,眼睛泛紅,氤氳著霧氣,見顧朝朝走過來,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顧朝朝安撫的拍拍她肩膀,疑惑的看向身旁的嚴晴,“怎么了?”
嚴晴眉頭微微蹙起,語氣不悅,“進來的時候,溫念那堂姐突然將溫念推倒,害的溫念摔了一跤?!?p> “溫念還沒說什么,她堂姐就哭的“楚楚可憐”也不知道她堂姐怎么回事突然就摔倒了,然后還一個勁對溫念說她不是故意的,搞的溫念欺負她一樣?!?p> 聽了嚴晴的話,顧朝朝氣的只想笑,這伎倆她不知道見過多少了,真是一朵楚楚動人的“白蓮花?!?p> 陳斯年正安慰著懷里的溫柔,見顧朝朝目光冷冷的掃過來,身體瞬間僵硬,討好的笑了笑,就將懷里的人一把推出去。
溫柔頓了頓,眼神婆娑的看向陳斯年,剛要說話,就被顧朝朝打斷了。
“溫柔呀,你摔的疼不疼啊。”
聽到顧朝朝的話,溫柔一愣,“不……疼。”
末了,又補充一句,“念念也不是故意的?!?p> 呵,真會演,不做演員可真是可惜了!?。?p> 顧朝朝眉梢微挑,勾了勾唇,走上去挽著她的胳膊,語氣帶著擔(dān)憂,“溫念剛摔了一跤,摔的膝蓋都青了,你連摔兩下,肯定受傷比她嚴重,我看看你哪受傷了,好給你上藥?!?p> “不……用,我沒事。”
見她眼神慌亂,顧朝朝“呵”了一聲,帶著盛氣逼人的氣勢,語氣溫涼,“真的不用?”
聞言,溫柔心里咯噔一下,總有種被人看透的感覺,她彎了彎唇,淺淺微笑,“不用?!?p> 顧朝朝挑眉看她,低笑兩聲,正當(dāng)溫柔愣神間,她微微一笑,輕佻的挑起她下巴,溫柔一怔,稍稍側(cè)頭,可顧朝朝沒打算放過她,嘴角噙著笑,更緊的捏著她下巴。
“你說你是白蓮花還是綠茶婊?”
溫柔瞪大雙眼,氣憤的一把揮開她的手,顧朝朝歪著頭笑了,“問你呢,啞巴了?”
那笑容頗為危險,溫柔嚇的直后退,顧朝朝漸漸逼近她,語氣不耐,“說話。”
溫柔眼眶泛紅,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掠過,卻見他們低頭聊天,看都沒看這邊,以往她只要擠兩滴淚,男生們都會圍過來關(guān)心她,這次……溫柔咬著后槽牙,握緊雙拳,心里像是堵了一團棉花。
要是顧朝朝知道她的想法準(zhǔn)會氣笑,她高中玩剩下的東西,她怎么可能看不出來,更何況這演技也實在太差了。
“我是……白蓮花?!?p> 顧朝朝嘴角一挑,語氣又輕又慢,“什么,聲音大點,我沒聽清楚?!?p> 溫柔知道顧朝朝在耍她,心里直窩火,聲音稍稍提大了些,“我是白蓮花,我是白蓮花,行了吧?!?p> 說完準(zhǔn)備離開時,顧朝朝伸出胳膊攔住她的去路,挑眉微笑,“給溫念道歉?!?p> 聽到顧朝朝的話,溫柔咬著唇,眼淚“嘩嘩”的往下掉,哭的好不可憐,她慢吞吞的走到溫念面前,深吸一口氣,低頭道歉,“溫念,對不起?!?p> 溫念偏頭看著墻上的油畫,余光給都沒給她,溫柔咬著牙捂著臉急匆匆的離開了。
“什么情況?”陳斯年有些摸不著頭腦。
見沒人理他,陳斯年撓了撓后腦勺,然后坐在椅子上問,“白蓮花是啥?”
聽到陳斯年傻逼的問題,大家很想翻了白眼讓他自己體會。
陳斯年眉頭微微蹙起,干脆拿起手機在百度上搜“白蓮花”三個字,看著上面的意思,陳斯年滿臉疑惑,沒毛病啊。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形容那些善良,無辜,純潔沒心機的人,那溫柔不就是這樣?但她為什么說自己白蓮花還要哭,陳斯年向后面看去才恍然大悟。
顧朝朝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幾口,目光不自覺的向傅司暮看去,傅司暮在想剛剛顧朝朝懟人的樣子,嘴角翹起也向顧朝朝看去。
四目相對,皆是一怔。
兩人不自在的移開視線,而這一幕都被眾人看進眼里,幾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朝朝,謝謝你?!?p> 聽到溫念的話,顧朝朝笑的眉眼彎彎,然后動作溫柔的摸了摸溫念的腦袋,嗓音甜美,“不客氣?!?p> 說完,調(diào)皮的向她眨眨眼。
溫念輕輕一笑,將裝有愛心煎蛋的餐盤推到顧朝朝面前,顧朝朝淺淺一笑,也沒拒絕,兩個梨渦顯現(xiàn),可愛極了。
顧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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