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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易夢

第八章 點玉手

江湖易夢 春風戲陳兒 4512 2020-03-26 12:55:29

  當陸云落的馬車抵達至宗人府時,門口早已有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一位年輕人站著正門口等待了,看見陸云落一下車哪位年輕人急忙上前迎了過來,恭敬的說道:“您便是小王爺吧?”

  陸云落沒有仔細打量他,只是點了下頭。

  那年輕人笑道:“小人名叫孟凡,是左宗正派小人來的?!?p>  陸云落看了他一眼說道:“帶路?!?p>  “好,這邊請!”

  宗人府身為大明王朝兩大特務(wù)組織之一,這里最有價值的的東西就是幾乎世界上所有的密秘都成卷軸擺放在這個巨大的建筑群中。外圍幾乎是由木頭結(jié)構(gòu)造成的,但內(nèi)部卻是由石頭建造的。

  陸云落四下打量,這里守衛(wèi)極其森嚴,每八十步便有三名全身鐵甲的士兵負責駐守。全部都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但孟凡腰間掛著刻有“宗人”二字的木牌,這些士兵在看見這塊牌子之后,陸云落一行人也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步行幾分鐘之后,終于見到了一扇有兩人之高,可容兩架馬車同時進入的大門屹然出現(xiàn)在了陸云落眼前前,門前數(shù)十名士兵駐守著,最前方一位身披銀甲,手持九曲長槍將領(lǐng),只見他眉目剛毅眼神犀利尖銳,站著那里本身就像一桿長槍。

  一行人走上前去,孟凡連忙打躬道:“宋將軍,這是令牌?!闭f罷將腰間的令牌遞了過去。

  宋將軍先是打量了一下陸云落和鐘董天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隨手接過令牌看了眼,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揮手讓一旁的幾位士兵將這扇大門打開,只見門一打開,一股濃郁的書籍的味道撲面而來。

  孟交連道:“請小王爺,還謝謝宋將軍了。”繼續(xù)向著里面走了進去。

  宋將軍真名叫宋峰,在數(shù)年前他曾南征北戰(zhàn),被人稱為銀槍宋峰曾經(jīng)率領(lǐng)千軍奇襲北魏,周旋數(shù)萬北魏士兵,直接加快了北魏戰(zhàn)敗的進程,但由于后來因為狂傲自大導致與突厥戰(zhàn)爭中軍隊幾近全軍覆沒,本來是被要砍頭的,朝廷考慮到他之前的赫赫戰(zhàn)功便饒了他一命,讓他來這里做看大門的工作,這樣的人物自然也是認識陸云落的,只不過他對這個執(zhí)跨弟子并沒有多感冒,而是詫異后面的鐘董天。

  但他也沒有過多的語言和神態(tài),冷冷的叫人打開門后就退到了一邊去了。

  宋峰看著漸行漸遠的一行人,摸著下巴暗自嘆道:“天機諸葛嗎?北定王可真是舍得?!?p>  進入這棟龐大的建筑當中,只用一條幽長的通道,一眼望不到盡頭,周圍全是一間間房間,門均是閉著,陸云落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地方。一旁的孟交笑道:“小王爺是第一次來吧?這里都是我們宗人府這么多年以來積攢的情報?!?p>  陸云落砸了砸嘴,這么多,要是找一個情報這得找到什么時候去?。?p>  孟交似乎看出陸云落的驚訝,饒有興趣的解釋道:“這外面的東西都是些不值錢的,要一直向里面走,越往里走的地方可以得到的情報就越珍貴?!?p>  孟交越說越興奮:“聽府里的老人說,這里面還有這一些神奇的武功秘籍?!?p>  聽到這里一旁的鐘董天不屑的笑了笑,他相信這里面肯定是有些底氣,可那些功夫不過是一些當年一流門派的功法罷了,有沒有全就不說了,更別提那些少林,峨眉,丐幫這種天下大幫大派的絕世武學了。

  走了足足有了十余分鐘,終于在一間房門口停了下來,孟交在門口輕輕敲了幾下,孟交對著陸云落說道“小王爺,宗正大人就在里面,我不方便進去了,您自己一個人進去可以了,我在外面等您。”

  陸云落點了下頭,囑咐了一下一旁的鐘董天,便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不大屋內(nèi)暗沉沉的,正中間有一張簡陋的桌子,隨意擺放著兩張椅子,便是沒有其他什么都家具了,讓陸云落驚異的還是鑲在石壁里的書架上那一排排厚厚書,他們布滿了整個房間,成為了背景,一位年紀約莫三四十歲的男子坐在椅子上翻動著手里的書,男子相貌平平,但讓人忘不了的是那雙修長的雙手,宛如有四根骨節(jié)。

  此人便是宗人府的左宗正,點玉手廖元,這位大人年輕時與北定王在西北參軍同是戰(zhàn)友,并且據(jù)說是好友,在當時被突厥人合稱“鐵面玉手”,但是在北定王繼續(xù)決定待著軍中時,廖元卻回到了京城成為了皇帝身旁的眼睛,兩人的關(guān)系就此僵硬了。

  陸云落見此,微微一笑道:“晚輩見過廖元前輩,家父與先生好友多年,晚輩如今才見上一面,還望前輩不要記恨我?。 ?p>  那廖元抬起頭來好似回憶道:“你這小子好大的官威?。∧呐履愀赣H當年都沒有你怎么沒禮貌過,直接就一封簡信送了過來,說要這個要那個,我是你陸家的仆人嗎?”

  他那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的敲著桌子仔細回想了幾下,對著陸云落道:“想要知道是誰想殺了你是嗎?”

  陸云落點了點頭,“我相信在這京城,沒有什么是宗人府查不出來的?!?p>  聽到這里,廖元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他訕訕笑道:“不好意思小王爺,你被刺殺的事情,我還真不知道兇手是誰?!?p>  陸云落臉色微變,廖元連忙抬手止住道:“不是我不愿意告訴你,那天晚上在你被刺殺的那一塊地方并沒有探子去巡查,好像是被人給撤銷了,而且我查過檔案了并不是我們宗人府下的命令?!?p>  空氣之中陷入了安靜的泥濘之中,陸云落沉思良久盯著廖元道:“你的意思是上面的人做的?”話一出,廖元急忙慌亂擺手道:“哎!這不能亂說??!我可不懂你別問我。”

  “但是。”只見他話語一轉(zhuǎn)說道:“然而那個殺你的人在路上又殺了個醉漢,好巧不巧那時我們的探子就在附近?!?p>  看著廖元那微笑的臉,陸云落說“你知道他的身份了?”

  廖元急忙搖頭道:“不能說,這個人身份很特殊?!?p>  陸云落不屑一笑道“條件?!?p>  廖元直直的看著他說道:“你可不像傳言中的那種沒有腦子的執(zhí)跨弟子。”

  “呵!我相信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東西可以與之對等,更何況不過是一條情報而已?!?p>  廖元沉思了好半晌道:“幫我拿到一把武器,我就告訴你?!?p>  陸云落有幾分詫異:“還有您拿不到嗎?該不會是陛下的武器吧?”他打趣的說道。

  廖元擺了擺手說道:“半年之后,京城要舉辦一場比武賽,召集天下豪杰來此而它的奪得首位的獎項就是神兵魚腸劍。

  而且據(jù)說有很多女俠也會出現(xiàn)在這場比武賽上,說不定你就能與她們發(fā)生些什么事情呢?所以你絕對不虧。”他笑吟吟的抱著雙臂看著陸云落。

  陸云落卻是淡淡的說道:“我相信你知道我不會武功,而且為什么你自己不去?!?p>  “哎!你不會武功就不能怪我咯!我是朝廷的人,這是又是一位江湖中人舉辦的,我們?nèi)サ脑捑陀悬c壞規(guī)矩了。”

  陸云落扯了下嘴角,心里暗想“你就是怕丟面子吧,宗人府有什么臉面,扯些什么?”臉色卻是滿是為難道:“那如果出現(xiàn)一些老不死怎么辦?!?p>  廖元一臉自信的說道:“放心來的人不會是一些門派長老的,這些人還是要點面子的,來的只是一些后輩而已?!彼貏e強調(diào)了后輩,好像完全相信陸云落有這個能力的。

  陸云落嘆了口氣,看來短時間在這位宗正大人的嘴里套不出什么東西了,真是白來了一趟。廖元看到他的表情譏諷道:“怎么,不想知道了?”而陸云落卻是拍了拍手道:“好,成交!”

  這是一場不平衡的交易,用一個小小的情報與它的代價完全不相等,但陸云落知道他要知道那個黑袍人究竟是誰,因為他要報仇,十幾年來唯一一件事讓他如此的揪心,讓他著急。

  在孟交送陸云落出去后,回到房間內(nèi),畢恭畢敬的說道:“大人,宮中的那位陳公公又來了。”

  廖元有些不耐煩道:“一個小太監(jiān),轟出去!”對著孟交揮了下手。

  可孟交卻一臉為難道:“這陳公公背后的主子是齊嬪妃,這不好吧?”

  廖元思索了半會說道:“讓他滾,他主子來求我都要考慮考慮,更何況還是一太監(jiān)?!?p>  “是?!泵辖煌肆讼氯?。

  廖元繼續(xù)看起了他的書,那修長的手指繼續(xù)慢慢敲擊起桌面。

  回王府的馬車上,陸云落問一邊的鐘董天“我的事,官府怎么說?”

  “起初是很震驚,但是在知曉您沒有事情之后就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了?!?p>  這些人知道鎮(zhèn)南王并不是什么不知情理的人,只有陸云落沒有事情那么鎮(zhèn)南王也不會因為這個而大發(fā)雷霆,更何況他們也把這案子收錄在了案上,又不是完全不管。

  陸云落自嘲的笑了一下,拉開簾子不再說話。

  京城的天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這條路周圍兩側(cè)均是花紅酒綠,一位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女在外頭接待這客人,但平日里的興奮現(xiàn)在卻只剩下了心煩意亂,他想找塊地方靜一下,對著前面的馬車夫道:“前面湖泊的船前停下?!?p>  這里是京城的探春湖,已經(jīng)到了夏天,數(shù)百船??吭诤砂?,煙霧繚繞月兒輕輕的倒映在湖水中央,船上響起歌女的歌聲,異樣的燈火伴隨著船的波蕩泛起一圈圈漣漪,這個地方是京城當中有錢有勢之人最喜歡來的地方,也就比京城第一大院怡紅院名氣上略微差那么幾分。

  陸云落說道:“老鐘你先回去吧,我去喝點酒,晚上自己回來。”

  鐘董天愣了片刻道:“少爺,這...不安全??!”

  “沒事,我早點回來就好了?!标懺坡湟荒樒降恼f道。

  鐘董天眼中閃過幾分擔憂,還想說些什么,不過看著陸云落的臉色,心里微微嘆了口氣便不再多說了,喊著馬車夫先回王府了。

  探春湖是一個有錢有勢的人代的地方,之前的他早已經(jīng)來過很多次了,自然也是知道那個地方最好,在路上尋找了幾下來到了一個全湖中最大的船上。

  一進船內(nèi),滿眼昏暗紅色搭配著吊燈幾位身著暴露的女人站在門口迎接客人,有個眼尖的女人看見陸云落連忙叫道了媽媽,正在接待客人的老鴇忙趕到門口,眼中閃過一分詫異,但還是連忙扭著身子走了上去。

  “哎呦,這不是小王爺嗎?來了?”老鴇扯著嗓子喊到,她臉色涂著厚厚的粉彩,這一喊就都擠到了一起。

  笑了笑,陸云落沒有接下去話而是問:“婧兒姑娘在嗎?”

  老鴇連忙點頭,點點白粉落下應(yīng)道:“在的在的,就在樓上,我?guī)先?。”婧兒是這船上的花魁,一年前陸云落剛來就發(fā)現(xiàn)了這位美人,再加上她能歌善舞,詩詞曲都有所涉及以至于讓的陸云落無比喜歡。

  步行至二樓的一個房間門口,那老鴇停了下來,輕敲了幾下道:“姑娘,小王爺來了!”過了好一會傳來了一陣嬌滴滴的女聲:“進來吧!”

  陸云落推門進去,一位身穿紅色繡花長裙,披著絲綢罩衣曼妙身影坐在桌旁,觀其樣貌蛾眉彎彎一道月,膚如凝脂多白潤畫有淡淡的妝容,對著陸云落輕輕一笑,秋波蕩漾,嫣然一笑動人心。

  只見她說道:“小王爺坐!”說罷指向一邊的紅木椅。

  陸云落也不拘束,落落大方的坐了下來,睛兒倒了半杯茶水遞給了陸云落,纖細白嫩的手做茶時煞是好看。陸云落擺了擺手道:“不喝,我要酒!”

  婧兒掩嘴一笑道:“冤家,喝酒前先喝點茶暖暖肚子?!闭f完看著陸云落喝完這才從桌底下拿出了一個玉瓶給陸云落倒?jié)M了。

  “好!聽你的!我今天就喝酒,你陪我?!?p>  “好!”婧兒微笑點頭道。

  陸云落連喝了三杯,叫到:“來,給爺唱一曲!”婧兒扶她到床邊,從門旁拿出了一把琵琶坐正開唱:“綠葉陰濃,遍池亭水閣,偏趁涼多。海榴初綻,朵朵簇紅羅。乳燕雛鶯弄語,對高柳鳴蟬相和。驟雨過,似瓊珠亂撒,打遍新荷。

  人生百年有幾,念良辰美景,休放虛過。窮通前定,何用苦張羅。命友邀賓玩賞,對芳樽,淺酌低歌。且酩酊,任他兩輪日月,來往如梭?!辨簝罕旧硎墙先?,這首有名小曲兒在她的嘴中帶著幾分吳儂軟語,更是唱出了幾分自己的味道,陸云落聽此,一陣睡意涌上心頭。

  歪頭倒下,躺在了繡花枕上,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面而來,陸云落舒服的轉(zhuǎn)了個身子,突然從枕下掉出了一塊小木牌,陸云落皺眉看了一眼,上面印著個九子,周遭是用木雕的花刻點綴,下面是一串細小的漢字,看的不是甚清楚,陸云落伸手想要把它撿起,一只雪白的小手把他撿了起來。

  陸云落一看是婧兒,笑道:“是什么東西?”

  婧兒抿著小嘴道:“這是婧兒娘家給的東西,是姑娘的東西,可不能給您看呢!”

  陸云落搖了搖頭,不再詢問。

  “小王爺,時間不早了,婧兒侍奉您休息吧!”婧兒向著陸云落走來。

  陸云落本來還有些許暈乎,但甩了甩頭,忙著站起身來,扒拉兩下衣服口中說道:“不了,我今天不玩了,你早點休息吧?!闭f完便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而婧兒的笑容也在一瞬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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