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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君傳

第二十二章 宴

是君傳 夢入西樓 2540 2020-03-28 14:40:36

  得,這一席話約等于沒有說,不過我也沒有想套出來什么話,只是想找點(diǎn)話題聊一聊而已,

  “侯爺這一手好功夫是從小就開始學(xué)了嗎?學(xué)著應(yīng)該很辛苦吧?”

  “嗯,需要幼年打好基礎(chǔ)才行?!?p>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倒是在我意料之內(nèi),這么簡單的一點(diǎn)腳尖,可能背后就是十幾年的勤學(xué)苦練。

  “平時如果侯府里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希望侯爺能讓我出出力才是,天天閑在院子里也不是回事。”

  他轉(zhuǎn)過頭看了我一眼,應(yīng)該是沒有想過我會這么說,

  “好,月明有心了?!?p>  我擺了擺手,

  “侯爺哪里話,份內(nèi)的事罷了?!?p>  他嘴角輕輕的往上勾了勾,看起來心情似乎還不錯的樣子,雖然只是臉上笑一笑,但按我的想法,如此一副好皮囊,就應(yīng)該多笑一笑才對,單單看著都令人心曠神怡,

  “以前倒是沒有想過,你還有勤勞肯干的一面?!?p>  我臉上掛上微笑,

  “平時我是不愛顯山露水的,這看您太忙了,想給侯爺分分憂不是?”

  他嘴角的笑一直維持了下來,我就這樣裝作無事,一直偷著看他那彎彎的嘴角??磥砦疫@些殷勤都算沒白獻(xiàn)。

  “那還多謝你給我這個面子了。”

  “你和我沒有什么好客氣的?!?p>  青葡也適時端著一壺茶回來了,我還以為她要在外面磨上一兩個時辰才舍得回來。

  三個人就這樣閑聊著一些話,其實(shí)主要還是青葡和我在說,溫侯就一臉閑適的喝著茶,時不時配合著我和青葡說的閑話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在聽,一上午也就這樣過去了。

  中午一大家子在一起吃了頓飯,雖然談不上氣氛熱烈,但起碼表面上是和和睦睦的。

  溫侯也很有禮貌,給足了我爹和我娘面子,看上去他倆好像放心了不少。

  武商歸寧不允許在娘家待到天黑,所以吃完飯后,我和溫侯又帶著青葡一行人回到了淮陽侯府。

  時間就這樣慢慢地流淌過去了,按我原先的想法,歸寧后,我在這個世界,或者是這個時間段內(nèi),應(yīng)該就是全無掛念的散人了。

  每日也就是吃吃喝喝,在淮陽侯府內(nèi)與下人們聊聊天拉近拉近關(guān)系也就沒了。

  可是事情總是會來的,人只要還與其他人有聯(lián)系和交集,那事情總是必不可少的會有的。

  距離歸寧大約只過了半月,我正躺在燕歸園里的樹蔭下吹著秋日的涼風(fēng),邊上放著青葡從廚房拿來的青棗等小水果,手里拿著她塞給我的團(tuán)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

  別說,雖然這團(tuán)扇樣式有些花哨了,但扇的風(fēng)卻剛剛好,不會太拉風(fēng)吹的人發(fā)涼。

  我正閉著眼安逸的躺著,嘴里哼著歌詞還記得挺牢的一首歌,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我瞇起眼睛,正好見到青葡從園門外一陣小跑,帶著一股香風(fēng)一直沖到我的躺椅旁才停了下來,拍著胸口喘了好幾口氣,

  “小姐小姐,侯爺來了!”

  她總是人前喊夫人,僅我倆時又喊小姐,反正我也不在意,隨她怎么喊,我能知道意思就行。

  她話說的實(shí)在太急促,我回了一會神才聽出來她說的是什么,哦了一聲又把團(tuán)扇蓋在了臉上,繼續(xù)吹起了風(fēng)。

  來就來唄,半個月就來這么一回,還指不定是做給誰看的,又不耽誤我乘涼。

  “侯爺萬安!”

  直到聽到青葡的聲音,我才緩緩將團(tuán)扇拿下,放在了一旁的小凳子上,抬起手對園門外正在走過來的人揮了揮,

  “侯爺好呀,今天吹的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p>  他臉?biāo)坪鹾诹艘凰玻晃疫@話給噎住了。

  我見他好像是真的不大開心了,才慢悠悠的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走過去將他扶坐下,站在他身后給他捏起了肩膀,

  “侯爺今天來是有什么事情嗎?有什么事差人過來說一聲就行了,不勞煩您親自來的?!?p>  他又站了起來,把我的手躲了過去,

  “你似乎是對我有所怨懟?”

  我驚了一下,我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嗎?想想也是,有可能是悶壞了,畢竟娛樂項目太少,實(shí)在是閑的發(fā)慌。

  想到這里,我連忙擺正態(tài)度

  “侯爺您想哪里去了,我剛才躺睡著了,一時有些沒轉(zhuǎn)過來?!?p>  他嗤笑一聲,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三日后,孫貴妃生辰宴,你既是官眷,就要到場?!?p>  怪不得今天特例來了一回,原來是真有事情,我哦了一聲,

  “好,我知道了?!?p>  一句話說完,這人又拍了拍衣袖,走出了園子。

  我轉(zhuǎn)頭看向邊上的青葡,一臉無奈的問到,

  “青青,你說侯爺這人是不是挺怪的,時冷時熱,怪讓人捉摸不透的?!?p>  卻見她一臉像是,嗯,怎么說呢,像是想打我的表情,可能是又想了想后果,又換上一副沉痛的表情,伸過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我的小姐哎!您怎么...您怎么變得這么不開竅呢!您就不能...就不能...哎!”

  這又是鬧哪樣?我有啥聽漏了嗎?莫名其妙嘛這不是。

  三日后的傍晚,青葡將侯府里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會梳頭上妝的婢女都喊到了燕歸園里,圍著我好一陣折騰。

  等人都散開的時候我已經(jīng)昏昏欲睡,還好晚飯尚還沒吃,要不然指定已經(jīng)睡著了。

  坐上侯府的馬車到達(dá)宮門口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溫候率我一步下了馬車。

  又在馬車旁停了下來,露出那副經(jīng)典的假笑,將手遞到了我面前。

  行吧,您戲份給的足,那我也不能不配合不是,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將手遞了上去交由他握著。

  “淮陽候,淮陽候夫人到~~!”

  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人天賦問題,還是去了勢的原因,這聲音端的是委婉嘹亮,我估計這聲音指定已經(jīng)傳到了深深的宮苑里去了。

  我突然又想起那些正史野史包括小說里愛提到的,那些冤死慘死在深宮園墻后的男人和女人們。

  不知道會不會被這略帶幾分喜慶的尖銳聲音驚醒,又滿腔怨恨的徘徊在園子中不能離去。

  我突然又有些茫然起來,皇宮里是這樣,侯府又能差到哪里去,不過是溫候還年輕,沒有抬回來一房又一房的側(cè)室而已。

  等他年齡再大點(diǎn),又需要子嗣的時候,那侯府還能如現(xiàn)在這般寂靜無聲嗎?想來肯定不會,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安然無恙的活下去了。

  我揉了揉臉,怎么感覺隨著時間越來越久,我內(nèi)心越來越多愁善感了,稀奇古怪的想法也越來越多了。

  管它之后洪水滔天,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好現(xiàn)在才是真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我還能比誰就弱了一籌嗎?

  況且我身份上有天然大的優(yōu)勢,加上背后靖遠(yuǎn)將軍給我撐腰,這不就相當(dāng)于給我滿級的小號去新手村清場嘛!

  這要是還玩輸了,那我確實(shí)應(yīng)該死一死了。

  或許是我一暗一明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正拉著我走的溫候?qū)⒛樲D(zhuǎn)了過來,一臉“關(guān)切的”問我到,“月明,哪里不舒服嗎?”

  我揮了揮另一只手,“沒事,可能是親戚又來了。”

  他可能是在想哪個親戚,想了想又沒有結(jié)果,

  “魏家應(yīng)該也收到了宴邀,想來確實(shí)有月明的親戚來?!?p>  還是不要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掰扯了,再扯下去兩個人可能就越聊叉的越遠(yuǎn)了。

  走了半晌,過了一個轉(zhuǎn)角,前面頓時亮堂了起來,我指了指前面被金銀綢還有各式彩燈裝飾起來,金碧輝煌的一座大殿,

  “應(yīng)當(dāng)就是這里了吧,回風(fēng)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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