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會非一聽,真的哭了,這尼瑪……這女人是上天派下來折磨他的吧?
余會非一邊心中腹誹,一邊暗中祈禱:“千萬別打電話,千萬別打電話!”
然后……
“小離,我跟你說。剛剛那個大豬蹄子又給我打電話了,各種哀求。你說我原不原諒他???”
聽到這聲音,余會非死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他還顧及自己的顏面,他真想沖過去把那妹子的手機(jī)砸了!
“我是誰?我是柳歆啊,你忙糊涂了吧?哎……不好意思打錯電話了?!?p> 聽到這話,余會非基本上確定了,這是個腦回路清奇,神經(jīng)大條,還特別能蹲,蹲的特別持久的呆萌蠢妹子!
然后柳歆再次撥打電話……
余會非則在心里默默祈禱:“沒人接,沒人接,沒人接……”
或許老天爺聽到了余會非的祈禱了,真的沒人接。
柳歆抱怨道:“電話都不接,詛咒你上廁所沒帶紙……哎呀,我紙呢……我……我紙用完了?”
聽到這……余會非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聽到隔壁有動靜,柳歆似乎很激動,立刻敲打著木板墻道:“小姐姐,你別笑了。那個……有紙么?江湖救急啊,拜托拜托?!?p> 余會非哪敢說話啊,不過他也想對方趕緊走。
于是余會非從自己的紙上分出一塊,順著下面的縫隙塞了過去。
同時余會非看到了對方的手,手很長,很纖細(xì)很白皙,看樣子真是個年輕小姑娘。
只是一想到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在隔壁拉屎,余會非頓時什么興趣都沒有了。
再想到自己的雙腿都快因為這姑娘蹲斷了,他更沒興趣了,他現(xiàn)在只想那妹子趕緊滾蛋!
妹子接過紙后,開心的道謝:“謝謝小姐姐,小姐姐怎么稱呼?”
這丫頭似乎是個話癆,電話沒人接后,干脆找余會非聊了起來。
余會非真的有些抓狂了……
余會非又不好發(fā)聲,只能敲敲木頭墻體算是回應(yīng)。
結(jié)果那丫頭仿佛受到了刺激似的,說好的拿了紙?zhí)嵫澴幼呷说模Y(jié)果話匣子和好奇心同時打開了。好奇的問道:“小姐姐,你不能說話?你是不是聾啞人???你要是的話,你敲一下,你要不是的話,你敲兩下……”
余會非一雙眼睛已經(jīng)開始在廁所里四處瞄棍子了,敲一下?敲兩下?余會非現(xiàn)在只想敲人!
“小姐姐,你怎么不敲?。俊绷Ю^續(xù)問。
余會非忍無可忍了,因為他真的堅持不住了,再蹲下去,就要坐進(jìn)便池里去了。
余會非琢磨著,對方這么能嘮叨,八成一時半會不會起身。他如果動作足夠快,起來就出去,她應(yīng)該是看不到他的。
于是余會非一咬牙,擦了屁股,直接起身!
然后……
余會非看到隔壁的妹子竟然也緩緩站了起來,一邊站起來,一邊呲牙列嘴的顯然她蹲久了腿也酸?。?p> 似乎感受到了異樣的目光,柳歆下意識的抬起頭來。
那一瞬間,余會非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要是被看到,他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了,八成還要蹲號子。余會非靈機(jī)一動,一只腳勾住那個干凈的桶往起一挑,順手一撈,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哐當(dāng)一聲扣在了少女的腦袋上!
“啊!”一聲尖叫中,一道人影從女廁所里沖了出來,一溜煙兒的跑沒影了。
隨后,清晨的零陵巷街道里,一個漂亮的妹子一邊走一邊打著電話,抱怨著:“小離啊,我跟你說,我今天遇到臭流氓,死色狼了!他竟然進(jìn)女廁所!就蹲在我邊上……你說他會不會在下面偷拍我???我會不會被掛到網(wǎng)絡(luò)上去???
抓人?
我當(dāng)時都嚇懵了,還抓人?
他長什么樣子?
我當(dāng)時嚇懵了,而且那個混蛋竟然用一個垃圾桶扣我腦袋,我根本沒看到他的臉……氣死我了!
不過我看清楚他的背影了,重點是他的腿腳似乎不太好,跑起來一瘸一拐的,好幾次都差點摔倒了。
人家都是身殘志堅,這家伙怎么身體殘疾了,心里也有病呢?活該殘疾!
對?。?p> 我會長跑,我能追上去??!
我怎么給忘了?
嗚嗚嗚……”
……
少女柳歆一邊哀嚎著走過,渾然沒注意到邊上的小巷子里,余會非靠在墻上瘋狂的捶腿呢……
聽到少女的話,余會非頓時一陣苦笑,他很想罵娘,誰變態(tài)了?
誰殘疾了?
誰心里有病了?
MMP的!
進(jìn)了九樓,余會非就看到一個錢包躺在地上呢,拿起來一看,好家伙這竟然是他之前丟的那個!
余會非打開一看,錢雖然沒了,但是證件都在,余會非頓時樂了:“現(xiàn)在的賊都這么仗義了?偷了錢,還把錢包證件送回來?”
余會非也沒多想,就看到牛頭馬面、黑白無常坐在椅子上,盯著斬仙飛刀在發(fā)呆。
余會非一進(jìn)門,幾個家伙同時看向了余會非。
余會非道:“你們……干啥?”
牛頭大嘴一咧道:“小魚,我們餓了。有吃的么?剛剛我翻遍了廚房,貌似毛都沒有了?!?p> 說到錢這個問題,余會非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他是真沒什么錢了……
余會非來到幾個人中間坐下,干咳一聲道:“幾位,我覺得,是時候跟大家聊聊咱們這破地方的近況了。
或許這里之前有點存款的,但是陸壓那老東西似乎把能糟蹋的都糟蹋了,所以……
總的來說呢,咱們這破地方是一窮二白。
我雖然有那么一丟丟積蓄,但是我算了算。
就咱們幾個這大嘴巴,計算限制糧食的情況下,最多堅持三天!
三天后要是沒有經(jīng)濟(jì)收入,咱們集體歇菜!”
聽到這話,牛頭馬面、以及黑白無常都有點不信,笑瞇瞇的看著余會非道:“小魚啊,這時候別開玩笑了。你可是天庭在職人員,會沒錢?”
余會非直接將錢包掏出來,從里面掏出兩張紅票子拍在桌子上:“這就是咱們?nèi)考耶?dāng)了?!?p> 牛頭馬面看著那紅票子,用手指指著一后面的兩個零后是一臉的嫌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