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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溪被一個小廝叫住了,他告訴柏溪,有個叫“小棕”的人找她。柏溪思索了一下,自己好像不認識叫這個人。那小廝提醒柏溪,是七王爺讓自己過來傳話的!柏溪這才明白,原來是七王爺把她的那匹小棕馬帶進了獵場!
柏溪帶上面紗后跟著小廝來到了一處帳篷后面,果然是她的那匹小棕馬。小棕顯然是認識柏溪的,一看見柏溪救想要沖過來。柏溪摸著小棕的頭,小棕高興的貼向柏溪,雖然柏溪只騎了它幾天,但它顯然已經(jīng)認了柏溪這個主人!
小棕抖了抖身子,想讓柏溪騎上去,可是她目前的騎術(shù)還不是很熟練,怕控制不好小棕。柏溪有些犯難了,這時,七王爺走了過來,遣退了身邊的小廝,牽過韁繩,說:“小溪兒,你看它多想你啊,它對你的思念不比我少!”
柏溪微怒著說:“在這里,不許叫我的名字!”
“好,那我叫你表妹?”七王爺玩世不恭滴笑著。
柏溪看他那個樣子,很是惱火,不想理他,轉(zhuǎn)身就要走。
七王爺拉住她的袖子,說:“好了不鬧了,你上來吧,我?guī)湍銧恐 ?p> 柏溪看了看小棕那期待的樣子,便轉(zhuǎn)身跨了上去。
七王爺拉著韁繩在帳篷后面的空地上轉(zhuǎn)了幾圈,柏溪便下來了。
“你的那只小黑呢!”七王爺問。
“今天是秋獵的日子,我怎么可能讓它過來!萬一被人當成獵物了怎么辦?”聰明的鳥兒是不會靠近這種危險的地方的!何況他們又是賽馬、又是鳴鼓,早就把附近的鳥兒嚇跑了!
“這馬,你先幫我養(yǎng)著吧!”柏溪摸著小棕的頭對七王爺說。
“本王說了送你,我今天把它帶來就是想讓你把它帶回去的,怎么,你不打算把它帶回去?”七王爺問。
柏溪搖了搖頭,說:“再過段時間吧?!?p> 七王爺立即明白了,柏溪不會在太子府常住。
“為什么帶著面紗?”七王爺問。
“哦,我臉被風吹的有些紅了,戴上擋擋風?!?p>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遠處傳來了一片歡呼聲,仿佛是誰打了很大的獵物回來!
“我該回去了!”柏溪轉(zhuǎn)身就跑。
珹駿一把拉住她,問:“你就那么不想見我?”
柏溪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反問道:“七王爺……額……珹駿,我為什么要很想見你?”
七王爺被她問的什么也答不上來,氣的緊緊滴握著她手放到自己的胸前:“小溪兒,本王為了你,把我府中所有的侍妾都遣散走了,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么?”
柏溪點了點頭,說:“我明白?!?p> 七王爺聽了剛要露出欣喜的神情,卻又被柏溪接下來的話徹底涼透了心。
“可是誰規(guī)定,你喜歡我,我就必須要同樣喜歡你?”
“白柏溪,你……”七王爺被她氣的說不出話。
這個時候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了一陣尖叫聲,緊接著就聽到好像有人在喊:太醫(yī),快叫太醫(yī),太子妃中毒了!
柏溪聽了不敢置信,她懷疑自己聽錯了,一個箭步跑向姐姐的方向。
看臺上一群人在那里圍著,場面十分混亂,已經(jīng)有侍衛(wèi)圍在了看臺下面,柏溪怎么也進不去,這時有人大喊:太醫(yī)來了,快讓開!人群立即讓開了一條路。
柏溪跟在太醫(yī)身后跑了進來,見姐姐躺在太子懷里,面色發(fā)青,無力滴喘息著。白柏凝看見柏溪,費力滴抬起手指著柏溪讓她過來。柏溪立即蹲在她旁邊緊緊滴握著她的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太醫(yī),她怎么樣了!”太子問。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確實是中毒了,下官已經(jīng)施針,封住了太子妃娘娘的心脈,毒素并沒有進入心臟,能暫時能夠保住性命?!?p> 太醫(yī)又問旁邊的侍女:“娘娘方才吃過的食物在哪里,快遞過來!”
侍女馬上把案前的糕點遞了過去,太醫(yī)用銀針一測,銀針沒有變色。
“不是這個!”太醫(yī)說。
侍女又把桌幾上的奶茶端了過來,太醫(yī)用銀針一插,果然變成了黑色。
“是什么毒?”柏溪問。
太醫(yī)聞了聞,又用手捻了一下,思索了一陣答到:“回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中的是紅冠毒,快把太子妃娘娘移駕到別處,下官這就派人回太醫(yī)院取解藥!”
“回太醫(yī)院取解藥需要多久?”太子問。
“快馬加鞭也得兩個時辰!”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
“來人,回皇苑!”太子把姐姐白柏凝抱到了馬車上,柏溪也一同跟了上來。柏溪想起蘇沉說過他師父中毒時,曾服過甘木草壓制毒性。恰巧柏溪一直都有隨身攜帶,她慌亂滴找出身上帶的甘木草就要往白柏凝嘴里送。太子一把拉住柏溪的手,問:“這是什么?”
“是甘木草!”
柏溪把草放到姐姐的嘴里,告訴她含著。
“這東西有用么?”太子問。
“它不能解毒,但是能暫時壓制毒性?!?p> 白柏凝聽了,放下心來,她一路護著自己的肚子,眼睛里的不斷涌出淚水。
到了皇苑后,白柏凝憋足了力氣終于憋出力氣喃喃囈語道,“孩子……保住……孩子……”
????柏溪聽著姐姐嘴里冒出“孩子”這個字眼,眸子里一瞬間出現(xiàn)了霧氣。????
太子握著她的手說:“你先別說話,放心吧,太醫(yī)馬上就把解藥取回來了,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
白柏凝聽完,松了一口氣,閉上眼昏睡了過去。
柏溪看著姐姐身下慢慢滲出的鮮血,腿一哆嗦,坐在了地上,眼淚已經(jīng)布滿了整張臉,緊緊捂住嘴不敢哭出聲,大氣也不敢喘,怕姐姐聽到。
“太子妃怎么樣了?”太子對太醫(yī)問道。
太醫(yī)抖如篩糠地給白柏凝把脈,臉色瞬間一變。
太子立即問:“她怎么了?”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這是有了滑胎的跡象?!?p> 太子目光里透著一股修羅的狠戾:“若她跟孩子有半點閃失,你的項上人頭也別想保住?!?p> 太醫(yī)嚇得瑟瑟發(fā)抖。
這時派回去取解藥的小太醫(yī)帶著解藥回來了,太醫(yī)馬上給白柏凝用藥。
忙活了一大陣,姐姐的命是保住了,可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不行了。柏溪終于忍不住,跑出屋子,躲在一處角落無力滑坐到地上,雙臂環(huán)著膝蓋,大聲哭了起來。許久,她又擦干淚水,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姐姐那么愛孩子,如果姐姐醒來發(fā)現(xiàn)孩子沒有了,她會有多么傷心、多么絕望,她一定會接受不了的!自己一定要先堅強起來,才能陪在姐姐身邊,讓姐姐盡快恢復起來!
柏溪走回去,問阿渲,姐姐今日中毒的情形。
阿渲說:本來那杯奶茶是給太子殿下的準備的,一般有孕在身的女子是不喜歡聞奶茶的腥味的,可誰知今日太子妃反而特別想嘗一嘗這個奶茶,太子便把手中的奶茶喂給了太子妃,結(jié)果她便中毒了。
柏溪心想:原來是有人要對太子殿下下毒,卻不小心被姐姐誤食了。
“現(xiàn)在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抓到人了嗎?”柏溪問。
“經(jīng)手奶茶的侍女和太監(jiān)們都被抓了起來,聽說幕后主使還沒有查到?!卑只卮鸬?。
就在這個時候,柏溪的父親白沐海來探望太子妃,柏溪立即和阿渲躲了起來。
“小姐,你不打算告訴老爺,你還活著么?”阿渲問躲在屋子后面的柏溪。
柏溪搖了搖頭:“如果告訴父親我還活著,他會更加擔驚受怕吧?”
“也是......”
“你在這里看著,一會兒父親走了,我再過來!”
“小姐,你現(xiàn)在要去哪里?”阿渲問。
“我去找找線索!”說完,柏溪就向皇苑的花園奔去!那里的鳥兒最多,況且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太子妃那里忙,沒人敢在花園賞花!
柏溪在花園暗處的幾棵果樹下,發(fā)出幾聲鳴叫,便陸陸續(xù)續(xù)有鳥兒落在她的肩頭、手臂上,柏溪與它們交談了一陣,又跑到廚房里抓了幾把小米,打算去皇苑外面的樹林里問問!
到了皇苑的大門口,有侍衛(wèi)把守,怎么也不讓柏溪出去。說是太子妃中毒,事情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除非有太子的命令,否則誰都不許隨意進出!
柏溪無奈,只能返回到花園里,柏溪躲在沒人地方拿出長哨子吹了一聲,不一會兒,小黑便找到了柏溪。柏溪在想,要不要把蘇沉叫回來,也不知道蘇沉師父現(xiàn)在怎么樣了。思索了一下,決定還是不叫蘇沉了,他回來也不一定幫得上忙。
柏溪回去后,一直在姐姐旁邊守著。深夜,白柏凝醒來,發(fā)現(xiàn)孩子已經(jīng)沒有了,哭的悲痛欲絕,她不相信孩子就這樣沒了!
太子安慰她說:孩子是在替父親母親擋災呢,是他救了自己的父母。明日要請個高僧為孩子誦經(jīng)祈福,只要太子妃養(yǎng)好身體,將來他一定還會再回來與他們團聚的!
柏溪喂姐姐用完膳后,把太醫(yī)給的安神香點上,看著姐姐安然入睡,才和太子退出了房間。
“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柏溪剛一出房間就迫不及待的問。
太子臉色憔悴,一聽柏溪問起,嘆了口氣,對柏溪說:“你還記得你在軍營里幫我截獲的那些信么?”
柏溪回答:“記得,有好多封!”
“那些都是朝中一些人想要阻止我當太子、甚至要害我性命的證據(jù),我回朝之后就把他們呈給了父皇,父皇在我登基前已經(jīng)把他們?nèi)繂枖亓?!?p> “太子殿下是說,今日下毒的人與他們有關(guān)?”
太子看著柏溪,點了點頭:“嗯,你很聰明!確實是其中一個逆賊的舊部下,現(xiàn)在正全城抓捕中!”
柏溪頓時覺得無比震驚,沒想到自己曾經(jīng)幫助姐夫鏟除異己的一個行為,今日卻在姐姐身上埋下了禍患!她捂著嘴,淚水悄無聲息的落下,忽然感覺體重腳軟,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