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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渲在蘇沉房內(nèi),默默滴為柏溪梳著頭發(fā)。從她進屋到現(xiàn)在,一句話也沒說過!
柏溪看著鏡子里的阿渲,握住了她正在忙碌的手,問:“阿渲,你就沒有什么要問的?”
“小姐,都是我不好,沒有看好你,我昨天晚上應該跟你睡一間屋子的,都怪我......”說著,阿渲便哽咽了起來。
“阿渲,這怎么能怪你?”柏溪不解的問。
“如果我堅持和小姐睡一間屋子,小姐就不會夢游到蘇公子的房間了......嗚嗚......”說完,阿渲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柏溪忍不住笑了起來,“阿渲姐姐,不怪你不怪你的,你先別哭了!”
柏溪看了看窗外,伸出一只手,立即有一只燕子落在了她的手上與她交談了一番。在確定周圍沒有人監(jiān)視后,柏溪關上窗戶,悄悄在柏溪耳邊把昨天晚上發(fā)生的所有事講了一遍,阿渲驚嘆道:“小姐居然不是自己夢游到蘇沉房里的?那究竟是誰把您移過去的?”
“我也不知道,我那個時候一定是被人短暫的迷暈了,不然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阿渲點了點頭,突然又搖了搖頭。
“怎么了?”柏溪看她這個樣子,不解的問。
“蘇公子中了媚毒,居然沒碰您,還自己跑到河里解毒?”
柏溪聽了,臉瞬間紅的跟火燒一樣。“阿渲姐姐,你小點聲。事情就是這樣,我騙你做什么?”
“小姐,我不是說你騙我,我是在說蘇沉,他可真是個正人君子吶!”阿渲偷偷豎起大拇指,心里暗暗感嘆道。
柏溪聽到了窗外燕子的叫聲,立即對阿渲說道:“別說了,他此刻就在門外!”
阿渲聽了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
......
一行人下了御山回到太子府后,柏溪取了姐姐了遺物,便要和太子告別。
太子不舍的說道:“你姐姐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就住在我這里,不要再四處奔走了!”
“謝太子殿下好意,可是姐姐已經(jīng)不在了,況且太子您馬上就要入住東宮了,我不想別人說閑話,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之前還是四王爺?shù)臅r候就對你說過,你在我這,想住多久住多久,無人敢說什么。如今我當了太子,反倒怕我保不住你了么?”太子冷冷滴說道,眉宇間依舊透著那股王者之氣。
“回太子殿下,東宮的規(guī)矩太多,我恐怕不能適應,況且我已假死,東宮人多口雜,我不想被人認出來。太子殿下,我在王珹里置辦的宅子已經(jīng)整理好了,隨時恭候您的大駕光臨!”
太子問道:“宅子?就是你那時說的宅子么?”
柏溪被休那次和太子提過自己在外面置辦了宅子,沒想到這么久了,太子能還記得。
“是的,在王城的城郊處,名叫‘棲府’,‘棲’身之地的‘棲’?!?p> 太子聽了,放下了心里的大石頭。
“好,我一定會找時間光臨......”
......
回到棲府后,蘇沉拿出上次在兵器庫給柏溪選的匕首給她,并告訴她這把匕首削鐵如泥,十分罕見。柏溪看了看這個精致的匕首,很是喜歡。
“你那天當著太子的面就說要把這么珍貴的匕首送給我了,是么?”柏溪問。
“嗯?!碧K沉點了點頭。
柏溪不禁一笑,道:“怪不得太子會認為你喜歡我,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了!”
蘇沉有些不好意思,手足無措的說:“白柏溪,我......我太不會隱藏自己的心意?!?p> 柏溪抿著嘴笑了笑,心里暗道:呆子!
這時,幾只小麻雀飛了過來,柏溪拍了拍肩膀,其中一只便落在了柏溪的肩上與她耳語。
“不好!”柏溪驚呼道。
“怎么了?”
“那個側妃李氏,趁太子出府,給白良娣送去了一大盒熏香,很有可能就是那秀蘭香!”
蘇沉聽了,立即站起身說:“我現(xiàn)在就過去!”
“蘇沉,外面已經(jīng)有許多鳥兒幫我看著了,只是關上門窗后,屋子里面的情況,它們無法知曉!這樣吧,你在側妃李氏屋內(nèi)的房梁上觀察她,一旦她露出了馬腳,你就想辦法讓烏鴉回來尋我!”
“可是,我不會烏鴉的語言,我如何讓它們回來找你?”蘇沉問。
“我上次給你的短哨還有吧,我呆會兒和那幾只烏鴉說一下,如果有什么情況了,你就找個無人的地方吹一下短哨,讓它們回來給我送信!”
“好!”說完,蘇沉便躍出了柏溪的院子,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阿渲望著蘇沉轉瞬而逝的身影,喃喃自語道:“小姐,是不是多高的院墻都擋不住蘇公子?有他在,就感覺咱們的大門像擺設一樣......”
柏溪聽了阿渲的話,不禁笑了起來......害姐姐失足落水的兇手就要現(xiàn)形了,柏溪心情十分復雜,雖然表面笑著,但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她相信蘇沉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也相信太子一定會為姐姐報仇!但總是有什么不好的預感,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慌慌的......
……
過了幾個時辰,蘇沉便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小包秀蘭香,和三盒胭脂。
“你怎么回來了?”柏溪問。
蘇沉說:“我聽到了側妃李氏和貼身侍女的對話,她說白良娣這幾日都在用她們做了手腳的胭脂,這個時候如果點上秀蘭香她們就大功告成了!所以我偷偷去了白良娣的屋內(nèi),正好她出去了,我便把她梳妝臺上的胭脂拿了幾盒出來,然后找之前的大夫鑒定了一下,這三盒里面都沒有摻進秀蘭香?!碧K沉拿出三盒胭脂交到了柏溪手上。
“我還聽到她說小姐就快來了,必須在小姐來之前把白良娣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處理掉!”
柏溪問蘇沉:“小姐?什么小姐?”
“不知道,我只聽到了這些,后來她們就出去了?!碧K沉答道。
果然被柏溪猜對了,看來這個側妃李氏確實是被人指使的。能指使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人,會是誰呢?
“小姐,我們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阿渲問道。
柏溪取出一點秀蘭香摻在這三盒胭脂里。
“蘇沉,你先把這兩盒胭脂悄悄送回去,現(xiàn)在天快黑了,她今晚應該不會使用胭脂了。等白良娣深夜入睡以后,你把她打暈,然后偷偷帶到咱們這里!”柏溪把胭脂放在了蘇沉的手里。
阿渲聽到著急滴問柏溪:“小姐,你要做什么?”
柏溪冷靜的說:“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p> 蘇沉第一次看見柏溪這個樣子,嚴肅而又沉斂。蘇沉跳到院墻上回頭看向柏溪,目光中隱隱有些擔心……
三更時分,蘇沉把裹著被子的白良娣抱了回來。
把她放到床上安置好后,蘇沉結結巴巴跟柏溪解釋著:“我……我白天聽到她說她的肚子不能隨便碰……會影響胎氣還是什么……我不敢扛著她,也不敢背著她,我怕碰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就只能……抱著她回來了?!?p> 柏溪見他窘迫的樣子,偷偷一笑,然后無所謂滴說道:“沒關系的,反正隔著被子,不算唐突,對吧?”
蘇沉聽了臉更紅了,他第一次隔著被子抱柏溪的時候,柏溪也是這么說的!
“好啦,我不逗你啦?!卑叵D身對阿渲說道:“阿渲姐姐,今晚我和你一起守在這里,明天早上白良娣醒來,咱們就把她送回去!”
“好?!卑执饝?。
……
第二天清晨,院子里傳出了一聲尖叫……
白良娣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間,十分驚恐。在看見柏溪和阿渲這兩個熟悉的人之后,稍稍平復了一點……
柏溪告訴白良娣,自己的侍衛(wèi)半夜出去幫她買宵夜,看見她光著腳在大街上游蕩,覺得很不對勁,好像是在夢游,也不敢叫醒,更怕深夜把她送回太子府被人誤會,解釋不清,就只好把她帶回了自己的住處。
白良娣聽了瑟瑟發(fā)抖,無比震驚,自己以前從未有過夢游的癥狀,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還有,為什么她深夜出走,太子府里看門的人沒有攔著她?
白良娣抱著肩膀坐在床上說:“太可怕了,謝謝姑娘,還好我是被你的侍衛(wèi)救了回來,這三更半夜的萬一遇到歹人,那我和肚子里的寶寶……后果不堪設想……”
“確實,如果我的侍衛(wèi)沒出現(xiàn),您大晚上一個人走夜路,還神志不清,恐怕早已被人販子賣進青樓里了!”柏溪沒有夸張,一個女子穿著寢衣獨自走夜路,還神志不清,確實很容易發(fā)生這樣的事!柏溪上次“夢游”之后,就有這種后怕。
白良娣怎么也想不通,正苦苦思索的時候,阿渲問道:“白良娣,您頭發(fā)好香啊,這香味和太子妃經(jīng)常用的熏香很像。”
白良娣說:“我剛得的秀蘭香,別人送的,昨天晚上點了一些熏熏屋子?!?p> 柏溪突然站起身來,后退了幾步,一臉恐慌。
她捂著鼻子道:“什么?白良娣,你……你這香是不是側妃李氏送你的?”
奈吾何
秀蘭香有甲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