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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倫敦憶傳

惡號

元倫敦憶傳 林芊雯 2653 2020-03-12 19:45:45

  南安侯府

  朱廷尉來到了后堂,若氏正等朱廷尉用飯,若氏眼中含著淚,朱廷尉問了安,若氏依舊如此,許久才說道:“尉兒,我跟你說一事,你可千萬不要動氣”若氏的眼淚更是直直的落了下來。

  朱廷尉坐了下來,似乎知道了些,看了真果一眼,平靜了一下心情,面色依舊說道:“嫂子,你說吧”

  “尉兒,你哥哥在南邊,歿了”

  若氏初次聽到頓時覺得絕望,沒了依靠;此時只有哭泣不止,朱廷尉嗔怒起身,他不相信兄長如此走了,重重的拍了桌子,“到底是誰”丫鬟奴才不敢說話。

  “大嫂,你告訴我是誰殺害了兄長”朱廷尉對若氏大喊說道。

  若氏最怕他這樣問起,更是不言語,一顧著哭泣。

  “真果,你去查,給我查”朱廷尉滿腔怒氣道。

  真果當時就跪了下來,匍匐前進,到朱廷尉面前說道:“公子,后面的人查不得,也不能查,宣元平王爺覲見,說明了皇上有意將公主嫁入伯府,如果公子這時壞了事,不僅惹的皇帝猜疑,還會惹的元倫怨恨,如此更是得不償失”

  朱廷尉苦笑道:“難道,我會在這時候娶一個名不符實公主嗎?就算皇帝有意,我朱廷尉也不會”朱廷尉要走,若氏扯著他的衣袖,說道:“尉兒,你不能如此的對元倫公主,萬一龍顏大怒,咱們家滿門不保,李公公傳話來,說南安伯延期發(fā)喪,要你先與元倫公主完婚”

  朱廷尉的性子倔強,不好勸,根本就不會聽,更無所動,若氏直接跪下了,“尉兒,就算大嫂求你了”丫鬟奴才更是跪了黑壓壓一片,一個也不敢上前去勸,個個低頭屏氣凝神。

  朱廷尉閉上眼,偷偷的流下了眼淚,面對大嫂如此,只能說:“我答應嫂子便是了”誰都不知道朱廷尉此時有多難受。

  “尉兒,明日公主就入門,你替老爺準備著”若氏叫來蓮心,蓮心看了朱廷尉,只點了點頭。

  朱廷尉此時不想多說,便去了院子的寒亭,欣賞著最后的寧靜,想著兄長責備自己的日子,此時不知道是有多么懷念,偏偏,夜色涼薄,殘月隱約。

  元平王府

  眾人跪地,接圣旨,李公公念:“奉天承運,朕念及元倫孝順父兄愛護弟妹,封和慧公主,許嫁給南安侯,明日大婚,欽此”

  “和慧謝恩”元倫雙手屏額磕頭,再次。

  接旨,李公公小聲道:“恭賀公主,只不過皇上讓公主在王府岀嫁,冊封禮就免了”

  “元倫知道,謝李公公提醒”元倫目光里有喜有憂,喜的終于嫁入朱家,憂的更需要處處小心。

  納蘭府

  若璃正悠閑的插梅花,箐兒進來了,“小姐,朱公子已經(jīng)得了侯位”

  若璃無所動,依舊插弄著梅花,“這是好事”

  “皇上,已經(jīng)為朱公子賜婚了”

  若璃手一頓,仍笑著說:“這是好事”

  “小姐怎么這般說,況且奴婢認為元倫公主并不相配,小姐才是與朱公子天造地設的一對”

  “胡說,她是公主,我不過是妾室之女,又有什么相比性”

  箐兒更是不服氣,她有何德何能,嫁于朱公子為妻;偏偏納蘭說了一句,“你見過哪一支梅花熬到春末的”箐兒不理解,但又只好閉了嘴。

  也對,侯位夜中來,公主沒有冊封禮,就如梅花一樣,麗華寒冬,暖春飄零。

  酈兒在房間里,坐在榻上,左手放在桌子上,無可奈何的模樣,落了淚,“和慧公主要嫁了,我怎么辦”對真果吼道。

  “事已至此,酈兒姑娘認命吧”真果無任何情感,冷漠至極。

  酈兒憤怒了,抓著他的領子,苦笑道:“認命,我一生聽的最多,你卻告訴我認命,宮中是那么的黑暗,我只想找個普通的人家,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酈兒是白唇紅眼。

  真果推開酈兒,“你認為元倫公主會給你嗎,至少公子會讓你富貴一生,不再為奴為婢”

  酈兒俯在榻上,跪坐著,“是?。【彤斒俏ㄒ坏念櫮?,可我真的想知道,你這厲害的人,為什么會甘愿為奴”看著榻上的桌角說道。

  “此事,無可奉告”真果略低頭說道。

  “是嗎”酈兒起來,轉(zhuǎn)過身看著他,似笑非笑的。

  “只要是你找我,除了公子,什么事我都會幫你的”真果看了酈兒,酈兒無所動,“告辭”真果從窗戶出去了,之后,輕功翻墻。

  “是嗎,”酈兒深深的閉上眼睛,或許能緩輕自己的痛苦;“可我不會了”

  二人相見不知心,去了,才知道心痛。

  元倫在房間,看著皇帝賞賜的嫁衣,正紅的衣裳,華麗的紅冠,岑氏一旁說道:“陛下自然對公主甚好,嫁妝婚服都是頂好的”

  “妹妹,你只要開心如意,我做什么都是無妨的”元平王笑著道。

  “哥哥,知道妹妹平生最在乎的是什么,自然會盡心滿足我,我不過”元倫冷笑一聲,不再說了,“只愿和我愛的人共度余生,哪怕是一生怨恨”

  “姑姑”

  元倫擺手,示意慕君不要再說了,轉(zhuǎn)過身,看著他,不說話,只笑著。

  岑氏看了元平,上來對元倫說:“好了,早點休息吧,我們就先回去了”

  三人走出了門,元倫看著,“兄長,謝你滿足了我的心愿”說著,便落下了淚。

  是一生怨恨,共度余生,又有什么意思;終是應了離,還了愿,一語成讖。

  元倫起來的早,下人里里外外忙的不開交,紅冠吉服,朱唇小山眉,遮了紅蓋頭,新娘子坐在榻上,靜靜的等待。

  待吉時到

  元倫出房,走到彎廊上,五步一樓,十步一閣,不從正堂出,側(cè)門岀,酈兒將元倫扶著上了馬車,酈兒則和映月跟著走,沒有附奏樂,在人群中,坐著車中,平平淡淡。

  到南安侯府,終于聽到了炮聲,酈兒掀開了車簾子,扶著元倫下車,上臺階,忽起了怪風,紅蓋頭飄落在地,元倫看到了朱廷尉,一面冷漠的模樣,仍不動,白衣木簪,元倫此時落了淚,二人對視各有心思。

  她本知道政治聯(lián)煙,卻還是要嫁來,雖然更多的是目的,可還是終歸是一句,“不會的”讓她執(zhí)念了一生。

  酈兒拿給了元倫遮扇,走到門口,朱廷尉攔住元倫,“我兄長的喪期,你磕三個響頭,才可進”

  元倫看著朱廷尉,帶著怒意說:“我是大魏皇帝的女兒,憑什么,去給一個臣子磕頭”

  “若不可,我不娶了,你也不要入門”朱廷尉進門,要關門的樣子,元倫依舊不從,丟落了圓扇,朱廷尉也關上了門,一步一步走到圍湖舊地,去到那個母親一生鐘愛的地方,也是母親一生最后去過的地方,趴在柳樹下,安靜的想著。

  立刻就有人議論,堂堂大魏公主,被拋棄的話。

  若氏看著朱廷尉,含帶著哭腔道:“和慧公主呢”

  朱廷尉不回,去了后院吃酒,無人相陪,若氏更是氣暈了過去,還好有朱憶把持著,這個家還不算太亂。

  此時,宮中更是亂套了,先是貴妃娘娘來請皇上降罪朱廷尉,后是皇后娘娘來勸,“畢竟是南安侯剛沒了,人之常情,況且此時元倫嫁去,讓天下人怎么看陛下”

  “夠了,朕讓他們成婚,本是好意,李元若,你傳朕的旨意,讓他們晚上拜堂,誰再敢多說一句,朕廢了她”魏帝大怒說道,李公公跪著起來了,走到魏帝面前,恭敬的說道。

  “奴才遵命”又輕悄悄的說:“兩位娘娘快走吧”

  貴妃不服氣,爬上前來說道:“皇上,元倫是你的女兒,也是大魏的公主,受此侮辱,您不降罪南安侯,是何道理”皇后跪地不動。

  魏帝更是不耐煩的,怒斥貴妃:“你養(yǎng)好女兒,毀了婚,竟還走了,來人,將貴妃打三十板子,降為哲妃”

  “陛下”

  哲妃被拉了下去,正打板子,魏帝又看了皇后,“怎么,你還有說的”

  皇后低頭道:“臣妾沒有”

  “那回去吧”

  皇后看了皇帝一眼,“臣妾告退”便走了,貴妃叫的慘,魏帝更是讓人捂著她的嘴,氣怒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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