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倫有一刻是無奈的,坐在妝鏡臺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卸去了花容,門外有人,“夫人,陸姑娘來了”
“我不要見”
門外又言語了幾句,“看來是真的瘋掉了”
真果又說了,“哪個知道,夫人是不是裝的”
陸笙兒冷笑一聲,“就算是,侯爺也不會讓她出來的”
二人對看,會心一笑,“但是,大人還是要多警惕元倫”
“這個自然會的”真果知意的點頭了。
“以后姐姐,還得要大人照顧著,妹妹在此謝過了”笙兒又故意好心的說。
忽然,門打開了,元倫呆呆的看著笙兒,笑了笑,“你還不回去”
笙兒看了元倫,緩緩的說:“夫人,笙兒特別的來了看你”
元倫不耐煩的瞥一眼,又轉(zhuǎn)了一圈,“都看了,可以回去了”
笙兒皺眉頭,“姐姐,是為什么要我走,還是里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笙兒想要往里面走,元倫不顧的擋在面前。
真果說了,“陸姑娘,還是快回去,老爺知道了,可就不好了”況且隨隨便便的找了由兒,對元倫也是不尊重的。
而且笙兒并沒有想到,闖了進去,左右看了,倒也沒有什么,虧得真果說了一句,“陸姑娘,沒有什么,還是快走了”
笙兒才停了下來,正要出門,元倫倒說了,“你想進就進,想出想出,我這兒成什么了”
真果感覺元倫并沒有瘋癲,而是故意裝傻充愣的;元倫后面的話,不說了,真果看著元倫,一潭死水樣的眼睛,笙兒轉(zhuǎn)身,就變了,元倫繼續(xù)的說,“如果以后要來,記得帶果子”
笙兒聽了,立馬松了一口氣,忙著說道:“是,妹妹知道了”
“和真果大人一樣的”元倫繼續(xù)笑著說。
笙兒點頭答應(yīng)了。
二人走的時候,真果又回過頭,偷偷的看了元倫,依舊是原來的模樣,加了些孩童氣,站著臺階上,等待著親人回來。
真果回過頭,細細的想了,不要先告訴侯爺,或許是自己的錯覺;回來了,元倫依舊不動的在原地,只不過多了日光,顯得是多么的純潔美好,元倫看到了真果,站了起來,緊忙忙的去到跟前,“真果大人,回來了”
元倫左看看,右瞧瞧,問道:“大人是沒有帶果漿回來”
聽著卻是像在怪罪,真果敲了腦袋,腰彎著,笑著說:“奴才給忘了,奴才這就要去”
元倫體貼的說:“來來回回的,不知道要費多少時間,真果大人,你不如給我說說,姐姐的事”元倫是真的很期待。
真果低頭說道:“奴才不敢妄言固倫和碩公主的事”
元倫側(cè)身下去看著真果的樣子,笑了笑道:“這有什么的,你若不說,但陪著我放風箏,不管怎樣,你都要答應(yīng)”后來站正了,是一面嚴肅的模樣。
真果抬首一看,“好,奴才答應(yīng)”
元倫一會就變的笑臉了,活蹦亂跳的,說道:“我去取風箏”便走了。
待回來,是一只小燕子的風箏,真果看了看,說道:“奴才不知道,夫人”元倫看了真果,真果立馬改了口,又道:“元倫,竟會有這民間的玩弄”
“這是姐姐送給我的,姐姐說過,這是好東西,只要飛到天上,就能快樂順遂的”最后一句說的大聲。
真果聽到后,便問道:“元倫,為何要向奴才問姐姐的事”
元倫抬頭看著,“我忘記了,忘了姐姐的事情,更忘記了姐姐的模樣”元倫傷心的說道,又低頭,眼睛黯淡的樣子。
“太元和碩公主會回來,看元倫的”真果安慰元倫。
元倫淡淡一笑,搖了搖頭,“不會的”
真果聽了,有了些心酸,“快點放風箏,這樣就能安心順遂了”
元倫將風箏放起,真果則抬頭看著,元倫則是看著真果,心中暗暗的說道:“對不起,但我只是對不起你”
或許只有這樣,元倫才能活下去,只有讓你離了心,與朱廷尉產(chǎn)生嫌隙,我才能活下,正想著,真果突然的說了,“元倫,還是將風箏收下來,快下雨了”
真果看了元倫,元倫趕緊的說:“是了,剛剛是大太陽,轉(zhuǎn)眼就下雨了”
果真下雨了,真果著急的說:“元倫,你快些進去”
真果淋著大雨,硬是將風箏收回來了,全身的濕透了,元倫沒有看了風箏,關(guān)心的說:“你都淋濕了”
“好在,主子的風箏沒事”
“有沒有事的,又有什么要緊的,重要的是真果大人無事”元倫天真無邪的說道。
真果心里想著,“元倫公主不是瘋魔了,為何要如此的對一個下人奴才”可是侯爺對自己有著知遇之恩,也經(jīng)常提醒著自己,不要忘記了;可自己是一個刺客,怎么會有凡情俗念,還是對夫人。
元倫又說了,上前兩步,“你的衣裳都濕了,不如去換了”
真果看著元倫,退后一步,“夫人,還是進屋休息,奴才回去住房,換了就是了”
元倫點了點頭,“也好,只不過,過來的時候,要帶甜甜的果漿來”
“唉”真果應(yīng)著了,說完,便走了。
元倫看著真果的背影,“離心,真的好難”
真果回去了,靠著門,不知道夫人是真的瘋魔,還是假戲做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