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
三個字而已,可那三個字里包含的殺意卻赤裸裸,仿佛在宣告他此刻暴怒的心情。
眾人沉默,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出頭。
“差不多得了,不過是一個姓?!?p> 就在此時,一個穿著十分暴露的女人走了過來,那女人額頭兩只火紅的龍角,手臂上又像鱗片又像紋身的東西看著奇怪又有莫名的美感。
又是一個老朋友。
“巧合?我看不像!”
綠帽真的生氣了,他目光巡視眾人,殺意越來越濃。
“這里是公會,在這里殺不了人。”
那個女人提醒綠帽,那綠帽當(dāng)即收回殺意。
“別讓我逮到你,不然我一定要你知道什么是恐懼!”
綠帽飛走了,那女人掃視了眼眾人,尤其是唐長,她特意多看了一眼。
他們離開后,眾人這才心有余悸的聚到一起討論。
“剛才那兩人是誰?”
“不知道,不過東崇那邊的都不好惹?!?p> “聽說以前有人惹了東崇那邊的人,結(jié)果第二天一家都被吊在門口的樹上示眾,破皮抽筋……”
(大叔,你們以前都那么兇殘的嗎?
不是我們干的。)
現(xiàn)在人那么多,唐長和少女只能在內(nèi)心交流了。
“東崇的人都那么兇殘?”
“也不是,聽說東崇有個團隊很厲害,但不兇殘。”
“我記得他們的頭領(lǐng)好像叫什么奇探?”
重點要來了。
唐長聚精會神的聽著。
果然,一個矮小的,類似霍比特人的家伙開口道,
“我記得那個奇探已經(jīng)被殺了,就在東崇……”
“你們在聊什么呀?”
不知何時,桌子上突然出現(xiàn)一個小丑,那家伙笑瞇瞇的盯著那個小個子,雖然沒有像綠帽那樣適當(dāng)殺意,可那小個子還是被嚇得一屁股從座位上摔了下去。
又來一個老朋友。
看來他們也一直在查自己死亡的事,而且看情況有些失控了。
“沒……沒什么……”
小個子被嚇得當(dāng)即下了線。
不過下線也沒用,那小個子沒有隱藏自己的身份id,被那家伙盯上,估計人要沒了。
?。ù笫?,你的朋友怎么一個比一個兇殘?
他們以前不是這樣的。)
那小丑鞠了個躬,眾人眼睛都沒眨他就消失不見了。
經(jīng)歷這一波三折,眾人再也不敢討論唐長的事,紛紛轉(zhuǎn)移話題繼續(xù)討論那個大小姐。
唐長知道不會有更多的消息了,便與少女一起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個人空間,唐長解除了形象,用秘銀幣兌換了一百萬,帶上幾個用得上的道具退出了秘銀公會。
房間里,唐長和少女同時睜開眼。
“大叔,我覺得你不回東崇的選擇是對的,那些人太兇殘了!”
“我不回去不是因為那個?!?p> 唐長拔出秘銀徽章,終端投影出三個道具。
“大叔,這些東西怎么用?”
“道具只有在秘銀徽章的的加持下才能使用?!?p> 唐長一邊說著,一邊將秘銀徽章鑲嵌在道具投影的凹槽里。
隨著秘銀徽章的嵌入,那投影的道路如玻璃碎裂,實體道具掉落在沙發(fā)上。
而那枚秘銀徽章則又回到了唐長的手中。
“哇!好神奇呀,大叔!”
“這就是秘銀徽章的異常能量,它有很多用處,至今我們對它的了解不過冰山一角而已?!?p> 唐長撿起道具,正要彎腰幫少女解決掉臉上的鐵索,少女把腳放到他腿上。
“你不是不讓我碰你的嗎?”
少女左右擺動她光潔的腳,笑嘻嘻的不說話。
但她心里的厭惡感唐長還是感覺到了。
明明很討厭,卻還是這么做。
唐長面露微笑,將手里那瓶能分解一切金屬但對人無害的液體滴在少女腳踝的鐵索上。
不消片刻,少女雙腳終于真正的脫困,她的腳踝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而那鐵索消失的瞬間,少女腳上出現(xiàn)一雙白色小涼鞋。
唐長稍稍驚訝了下,不過還是馬上接受了這個事實。
“你果然穿著鞋,只不過之前因為鐵索看不見。”
說話間,少女破了口的裙子也恢復(fù)了原樣。
“你的衣服……其實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吧?”
少女疑惑的看著自己的鞋子和裙子(注:用唐長的視覺),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對于自己,少女也很好奇。
自己是什么?
自己有什么能力?
自己為什么會被困在那個地方?
…
問題很多,可少女自己弄不明白,于是就把這些問題交給唐長,讓他幫忙解決。
“是嗎?”
“你試著讓鞋子消失?!?p> 少女試了,沒有用。
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能力。
唐長無奈的搖搖頭。
“你看好了?!?p> 唐長閉上右眼,少女的身體再次被他控制。
隨后少女的鞋子突然消失了。
“哇!大叔,你怎么做到的?”
剛說完,少女身上的衣服也變了,變成了上身白色毛衣,下身白色貼身休閑褲,腳上變成穿著一雙白色運動鞋,頭發(fā)也被白色緞帶綁成了一個馬尾。
這是唐長根據(jù)自己的意愿變化出來的,少女雖然不是很欣賞他的審美,可這身衣服穿在身上她并不會覺得惡心。
“大叔,把頭發(fā)放下來啦。”
唐長依言照做。
“大叔,換裙子啦,裙子!”
唐長無奈的換了條過膝長裙。
“太長了!大叔!按我想的變呀!”
最終,少女的衣服按照她的意愿變成了上面白色小襯衫,下面白色小短裙和白色絲襪構(gòu)成的絕對領(lǐng)域,腳上穿著白色小皮鞋。
不僅如此,少女脖子上還多了一天項鏈,吊著一個縮小版的秘銀徽章吊墜。
右手手腕上一塊白色手表,左手手腕上綁著一塊白色絲巾。
為什么都是白色?
唐長也想換個顏色,可惜這顏色似乎是定死的,改不了。
少女對自己的衣服很滿意,與唐長換回視覺后自己跑到臥室照鏡子去了。
其他的唐長都可以理解,左腕上那塊絲巾是什么意思?
少女對比給出的解釋是,喜歡。
好嘛。
就唐長的“懶”,喜歡可以無視一切理由,讓任何奇怪的行為變得擁有合理的解釋。
反正少女不用擔(dān)心弄臟那絲巾的問題,隨便她怎么帶好了。
只不過她這樣的衣著,似乎打架的時候更容易走光了。
少女不在乎那些,唐長也不好再說什么。
她喜歡就好。
不過唐長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如果她身上的衣服本就是她身體的一部分,那么其實她的體重應(yīng)該算上衣服?
還有,她討厭任何人碰她的原因可能就是……
她等于一直在裸奔。
“大叔,你在想什么奇怪的東西呀!”
少女不高興了,明明穿著衣服呢,竟然說人家裸奔!
太可惡了!
“沒什么,以后沒有特殊情況我不會碰你,放心吧?!?p> “雖然大叔你能有這樣自覺我很滿意,可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大,叔!”
“你說了兩次大叔?!?p> “因為人家很生氣嘛!”
生氣就說兩次大叔,那說一次大叔是什么意思?
有些生氣?
“不是啦,大叔,說一次就是很普通的在說話啦。”
“你那么臭美的嗎?”
唐長閉上右眼,用少女的視覺看著鏡子里的少女。
“大叔,你不知道女孩子都愛美的嗎?”
“你這個結(jié)論還是從我的記憶里得到的,你說我知不知道?”
少女轉(zhuǎn)過身,雙眼突然閉起。
在唐長疑惑的目光中,少女身上的衣服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少女身后三對圣潔的翅膀。
“天……使……?”
少女睜開眼,圣潔的翅膀消失,她的衣服又變回原樣。
白色連衣裙,白色小涼鞋。
“大叔,我發(fā)現(xiàn)變回去的方法了!”
“以后別用這個方法了?!?p> “為什么?”
少女不解。
“不要問為什么,答應(yīng)我,不要再用這個方法?!?p> “哦,大叔好奇怪呀?!?p> 少女嘟著嘴,雖然不滿,可還是答應(yīng)了唐長。
“以后想換什么衣服在腦海里想一下,什么時候我都會幫你變的?!?p> “真的?”
唐長微笑著點頭。
少女開心的舉起手原地轉(zhuǎn)圈蹦,好在她控制了力道,沒有蹦太高。
唐長突然的靈光一閃對剛才的情況進行分析,得出的結(jié)論是:丫頭不是天使。
心,不是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