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勁松晃了晃腦袋,用眼神示意姜臨風(fēng)和唐子山跟上,自己率先向距離最近的山賊沖了過去,剛好碰見的就是之前喊話的那個獐頭鼠目的家伙。
黃樹覺得自己很倒霉,本來自己是一個安守本分的農(nóng)民,二十多年了一個老婆都沒討到。說的也是,哪家姑娘會喜歡上他這么一個沒錢沒勢還長得賊眉鼠眼的人呢。
在給自己心愛的小婉兒表白被拒之后,小婉兒還當(dāng)著很多人的面羞辱他,說自己永遠不會看上他這么一個矮丑窮,結(jié)果沒多久就傳來了小婉兒要和村里第一有錢的地主王老財在一起,還是小妾。
那王老財不是個好東西,天天剝削自己這種賣苦力干活的農(nóng)民,本身長得又肥又丑,喜歡天天挺著他那個大肚子在村頭偷看女的,貪婪好色,不管是八歲和八十歲都不放過。小婉兒跟他在一起還不是為了錢這么個玩意兒?
他下定決心奮斗出一片光明的人生,轉(zhuǎn)身就跑到山賊寨把自己村里的情況抖落得一干二凈,說王老財家里的金幣簡直數(shù)不勝數(shù)。他自告奮勇當(dāng)領(lǐng)路人,山賊老大來了興趣,派他弟弟王超來村子打劫。
老遠看到山賊的身影后,村里拉起警報,鄉(xiāng)親們手忙腳亂地收拾著自己的東XZ在家里,把門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好像這樣就能防止山賊搶劫似的。
黃樹闖進王老財?shù)呐P室,剛好看見自己心愛的小婉兒在跟那肥得跟豬一樣的東西在床上辦事。小婉兒嚇得尖叫一聲,連忙拉起床單往自己身上蓋。那肥豬一點都不識時務(wù),對自己破口大罵。
黃樹很憤怒,抄起手邊的砍柴刀就架在了王老財?shù)牟弊由?。果然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王老財哆哆嗦嗦地講出自己小金庫的位置:在廚房生火的灶旁邊挖了一個地洞,錢全在里面。
后面進來的王超和其他山賊搞清楚了情況,一刀就把王老財脖子割了。這么大沒見過殺人的黃樹,差點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但是為了彰顯自己的膽氣和價值,硬生生地站著。
這時候小婉兒也被嚇得發(fā)出一聲尖叫,這讓山賊們注意到了這么個清秀的姑娘。
黃樹知道他們起了淫心,咬咬牙,第一個沖了上去,一巴掌甩在小婉兒的臉上:“你這個賤貨,叫什么叫!”然后轉(zhuǎn)頭向領(lǐng)頭的王超賠笑道:“大哥,在山里憋久了身子也受不住,現(xiàn)在來泄泄火也不錯的,我在外面把門?!?p> 小婉兒一臉憤怒地看著他,喊道:“你這個禽獸!”可是回應(yīng)她的只有黃樹的兩巴掌。
王超贊賞地拍了拍黃樹的肩膀,黃樹受寵若驚地低下了頭,和其他山賊一起退到了門外,順便把房門拉好。
站在門外的黃樹聽到了王超張狂的大笑聲和小婉兒撕心裂肺的哭喊……也不知過了多久,屋里的聲音停了,王超衣衫不整地走了出來,身上還留著不少的抓撓痕跡。
黃樹裝作不在意地往屋里瞟了一眼,發(fā)現(xiàn)床單被血染紅了一大片,小婉兒歪著頭半靠在墻上,眼神里沒有絲毫光澤,看樣子是死了??牲S樹分明覺得這女人是在盯著自己。
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活動了一下手臂,算是給自己壯膽。王老財家里的錢都被洗劫一空了,這時候有人問王超,村里的其他人怎么處置?
王超漫不經(jīng)心地回道:“都殺了吧,留著干嘛?!?p> 聽到這話的黃樹心都跟著顫了一下,想想自己以后可以過上富貴的日子,讓那些富人都在自己面前低下頭,讓所有人都要仰視自己,不敢對自己有絲毫不敬,黃樹決定依舊為山賊在村里帶路。
……
沾上了一身血的黃樹麻木地回到了王超的面前,他的心里還想著臨死前那些熟悉了幾十年的村民看到自己后的不敢相信和破口大罵,想著只有幾歲孩童的哭喊,想著老一輩人為自己孩子、孫子跪在地上求饒……
可是這些在自己的富貴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果然,王超對自己的忠心耿耿很滿意,說道:“你很不錯,希望你在我的手下能夠做得更好。沒過多久我哥就會分一批人手給我去組建一個新的山賊寨。放心,這不是拋棄,這只是一個簡單的考驗。”
“山賊寨里我能相信的人不多,沒幾個親信。今后你也是我的第一批可信的人才了,在我接管我哥的山賊寨之后,你就是第一功臣,不要讓我失望?!?p> 黃樹點頭稱是,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山賊首領(lǐng)正處壯年,也沒聽說身體有什么隱疾,王超還如此心急要組建自己的班底,為以后的爭權(quán)做準(zhǔn)備,一副山賊首領(lǐng)命不久矣的樣子。
黃樹眼皮子跳動了一下,自己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什么秘密了。聯(lián)想起王超的這次屠村,何嘗不是一種立威呢,震懾有異心的其他首領(lǐng)。
王超注意到了黃樹的異常,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小子很聰明,但是有些事自己心里清楚就是。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說了,也許命也沒了?!?p> 黃樹的腦袋埋得更低,在王超離開兩分鐘后他才敢抬起頭,深呼吸了幾下:現(xiàn)在,就是自己選擇和站隊的時間了。加入王超,或者背叛他,其他首領(lǐng)照樣會給自己優(yōu)待。
黃樹躺著,思來想去一晚上,最終還是選擇王超。他不知道的是,如果這晚上他有想逃跑的企圖,走不到百步就會血濺一地。
跟著王超建立疾風(fēng)山賊寨已經(jīng)有些日子了,王超很欣賞他的鞍前馬后、不辭辛勞,就封他為疾風(fēng)山賊寨的副首領(lǐng)。盡管其他人都鄙夷他是馬屁精,但是自己的路走的可算是越來越光明,其他人的異議算什么呢?
可是這么多天商隊卻沒見著一個,可能是最近生意都不太好?等來等去,終于等到了一支商隊,老大一時興奮,要商隊把錢財和貨物都交出來。本來進展得挺好,后來是萬萬沒想到這商隊還有超能者,老大也被活捉了。
這下黃樹發(fā)了愁,如果王超被殺了,憑這點血色山賊寨的首領(lǐng)就能把疾風(fēng)山賊寨的所有人一個個找到活剝。
想到這里黃樹不寒而栗,決定把這個消息隱瞞下來,不給血色山賊寨報信,自己當(dāng)天晚上就去商隊把王超劫回來將功補過。
這一切也就到了本章開頭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