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研墨,平日里動(dòng)如脫兔,現(xiàn)下靜如處子。
一縷青絲隨風(fēng)飄在二白臉上,二白覺得臉上癢癢的像是羽毛在臉上輕輕撓著一樣。
孫沐川坐在椅子上抬頭便看見二白柔和的面龐。伸出手將那縷頭發(fā)挽在二白耳后。
二白抬頭,一雙水眸落入孫沐川眼里,二人就這些互相看著也沒有說話。
“小寶?!?p> “嗯?”二寶瞪圓了眼睛看著孫沐川,他叫自己什么?小寶?
“以后我就叫你小寶好不好,你就是我的小寶貝。”
見二白傻愣的模樣啦,孫沐川恨不得將她拉進(jìn)懷里好好蹂躪一番,不過二白似乎不喜歡,所以他要忍著。
“呵,呵呵”那大寶貝是誰,那不成要留給鳳蔻公主。
二白莫名其妙的吃起了飛醋,“您還是別叫了,我不喜歡?!?p> 二白放下了手里的墨,“小主子”
二白跪了下來行了個(gè)禮,“小主子,還請(qǐng)您今后注意些分寸,您與二白尊卑有別,還請(qǐng)莫要在戲弄二白?!?p> 孫沐川長吸一口氣,難道自己的心意二白竟是不知曉嗎,“二白,我。?!?p> “小主子莫要再說了,二白還是那句話,主仆有別,日后還是注意些的好?!?p> 二白說完這句話便站起來緊步走了出去,她不敢抬頭看孫沐川,也不知道如何面對(duì)他。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自己話都說出口了自己便是要以身作則。
二白下定決心要離孫沐川遠(yuǎn)點(diǎn),兩個(gè)人從一開始便不應(yīng)該在一起,不合適的人那就趁早離開,免得日后感情深了,只會(huì)讓自己深陷泥沼罷了。
二白從來都是個(gè)理性的人。
……
“主子,四皇子與沈安年來了?!?p> 孫沐川雙眸一涼,沈安年怎能也來了。
三人在書房里,高易煕仍是一臉嬉笑,雖然不知道沈安年偏讓自己帶他來找孫沐川做甚,但是這個(gè)小小請(qǐng)求他還是沒辦法推辭的。
“沈兄一直說要來拜訪你,我問他什么事情他就是不說”高易煕笑著喝了口茶望向沈安年,“沈兄,現(xiàn)在可別再賣關(guān)子了?!?p> 只見沈安年從袖子里掏出了個(gè)精致的小錦盒,“聽聞孫兄大喜,特地帶了些賀禮過來?!?p> 高易煕笑了,原來是帶著禮物過來結(jié)交孫沐川啊,他倒是忘了皇上賜婚一說。
“哈哈哈,說來我都忘了,日后我可得叫孫兄一聲妹夫了?!?p> 孫沐川雙手背在身后一點(diǎn)也沒有要接下禮物的意思,他才不要娶什么鳳蔻公主。
見孫沐川不收,沈安年將盒子放在桌子上,“這鳳蔻公主為人性格爽快開朗,孫兄日后有福了”
高易煕察覺出這空氣中蔓延著一種怪異,誰人不知這鳳蔻驕橫無理,日后孫沐川倒是有好日子過來。
“我不會(huì)娶她”孫沐川冷冷開口,說出的話像是帶了冰棱子似的。
“沐川啊,皇命不可違?!备咭谉浾裆牧伺乃募绨颍澳憧梢圆幌矚g她,甚至可以在將她娶回來后晾在一旁,但是,”
高易煕手上的力道加重,他們皇家的威嚴(yán)是不允許挑戰(zhàn)的,“你不可以不娶?!?p> “孫兄,既然心意送到在下便不打擾了”
沈安年作揖然后離開,他只是借著這個(gè)送禮的由頭來找二白罷了,至于她孫沐川要娶他沈安年可懶得管。
隨意尋了個(gè)丫鬟,沈安年讓她告知自己二白的住處。
此時(shí)二白在走廊處嘗試縫制衣裳,今日衣裳不小心跨到樹枝上被扯破了。
“唉,二白你真蠢,連這么簡單的活計(jì)都做不好!”
“是啊,二白你可真夠蠢的”沈安年笑著從二白身后走來。
“沈安年?!?p> 二白語氣中充滿了驚喜,“你怎么會(huì)在這兒?”
“聽聞孫兄即將大婚,我過來賀喜罷了”
二白臉上的笑意頓住了,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這樣啊”
原來大家都知道孫沐川要成婚了,只有她還埋在鼓里,要不是聽到別人說起怕是還不知道。
微風(fēng)輕起,一旁的樹葉沙沙作響。
沈安年從二白手中接過衣裳,“我?guī)湍憧p吧”
二白本想拒接,但是從前沈安年是幫自己縫制過衣裳的,再說了她確實(shí)不會(huì)這些。要是拒絕未免顯得矯情了。
二白坐在石凳子上撐手看著沈安年,他和以前一樣,正盯著衣裳聚精會(huì)神的穿針走線。
“二白,你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嗎?”
“什么?”二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孫沐川,整個(gè)身子都僵住了。
她只知道自己不是李家親生的,但是至于她親生父母是誰二白雖然想過,但是一想到他們丟棄了自己二白便不再想了。
“你怎么知道這些事情?”二白好奇為何翼國世子會(huì)清楚這些。
“其實(shí)我也不清楚當(dāng)年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不過”沈安年將袖子里的書信拿出來遞給了二白。
里面還有一張女子的畫像,二白用手輕輕撫摸著,自己和畫里的女人很是相像,眉眼七八分,乍一看還以為就是同一人。
可是二白知道這不是她。畫里的女子一身俠客裝扮,單挑英眉眼神凌厲,整個(gè)人看起來瀟灑的很。
“這是。。我娘?”二白突然哽咽了,原來她的長相隨了娘親。
“國師說讓我我找到你帶你回去,本來他要親自來的,可是老人家年邁了?!?p> 國師在信中說道二白便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孫女,告訴沈安年只希望在有生之年再見一次親人。
“所以,我是翼國人?我的爺爺還是國師?”二白有一種山雞變鳳凰的感覺,“會(huì)不會(huì)是巧合?”
“你同我一起回趟翼國不就清楚了?”沈安年將手中的線剪斷,衣裳已經(jīng)縫補(bǔ)好了。
將衣服放在二白手上,沈安年握住她的手,“二白,回去吧,國師他很想你?!?p> 沈安年只知道當(dāng)年國師只有一個(gè)女兒,可是卻無故失蹤沒了消息,沒想到如今二白竟是國師的孫女。
“我,我想想”
二白抽回了自己的手,這么大的事情她一時(shí)竟也慌了神,“你讓我想想。”
沈安年也沒有強(qiáng)求,“二白,后日清晨我在城外等你,你若是決定了便來找我?!?p> 后日便要回翼國了,目前二白的情緒不穩(wěn)定,讓她好好想想吧,若是不回去的話,那就搶人。
二白不知道的是,無論她回不回去,沈安年都會(huì)想辦法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