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登瑤從碗中抬起頭,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充滿了疑惑。
蕭義看著她,輕笑道:“沒吃飽就去唄,還能給我省點銀子。”
嬴登瑤立馬起身,直視著曲季,“走吧?!?p> 曲季咽了咽口水,故作風(fēng)度,“那小生,就前面帶路了?!?p> 蕭義瞥了眼曲季,偷偷塞到嬴登瑤手心一塊記錄鳥。
他給嬴登瑤暗中傳音:一會你找個機(jī)會,把這塊記錄鳥,藏到曲季身上。你盡量吃,越多越好。
嬴登瑤鄭重點頭,朝著曲季走去。
面店老板焦急地摸著額上的汗水,無奈地看著眾人離開。
“老板,錢放這了。”蕭義放下兩錠銀子,轉(zhuǎn)身離開。
老板欣喜收下銀子,大喊:“客官,多了!”
蕭義擺擺手,消失在了人群中。
離開面館后,蕭義獨(dú)身前往了靈符師工會,煉制了一批品質(zhì)極高的大力符。
卓靈以超出市場三成的價格全部收購,蕭義的小金庫,也因此鼓了起來。
離開工會,蕭義的腦中在瘋狂運(yùn)轉(zhuǎn),曲欣嘉的情報被他逐步抽絲剝繭。
卷宗上有曲欣嘉的外表畫卷,這是個極其文秀的中年人,頦下一尺青須,頗有文人風(fēng)采。
出生在一個僻遠(yuǎn)鄉(xiāng)鎮(zhèn),從舉人出身混到如今的郡城副官。
常年收刮民脂民膏,貪污受賄,巴結(jié)上官。
十分貪財好色,是個大賭徒。
蕭義摸著下巴,好賭的話,可以從賭坊開始查。他個讀書人,收購水靈珠干嘛?
有貓膩!
蕭義說干就干,換了身華袍,幾腳風(fēng)步鉆進(jìn)了賭坊區(qū)。
而此時,嬴登瑤跟著曲季,來到了鶴軒酒樓。
這是家酒樓極其豪華,整棟酒樓高數(shù)十丈,每層樓都雕梁畫棟,掛滿了紫色綢緞,以及南秦特有的紅黑綢緞。
曲季和嬴登瑤坐在酒樓的三樓臨窗,跟班們在二樓等候。
嬴登瑤坐定后,冷冷道:“點菜?!?p> 曲季內(nèi)心狂喜,看著冷冰冰,原來這么主動,有戲!
他不經(jīng)意露出手腕上的大金戒子,嚷嚷:“小二,把你們店的招牌菜都上一道!再來一壺頂級的醉仙釀!”
一名瘦小的店小二上前,滿臉諂媚道:“呦,這不是曲少爺嗎,得咧。”
不一會,大大小小的數(shù)十碟美味佳肴,被端上桌來。
曲季主動斟酒,拿起酒杯,笑道:“還不知,姑娘芳名呢?!?p> 嬴登瑤并沒有理會他,端起菜碟就是往嘴里倒。
“姑娘的吃相,著實可愛啊?!鄙斐鋈サ木票?,尷尬地收回。。
一碟,二碟,三碟……
曲季夾了一筷子,眼前的碗碟就都光了。
嬴登瑤抬頭看著他,冰冷開口:“還有嗎?”
曲季目瞪口呆,連忙道:“有,有,有?!?p> “小二,招牌菜再上一遍。”
半柱香后,一大桌子菜被端上桌。
曲季正想客套幾句,嘻嘻嘻拿起酒杯,“還不知……”
嬴登瑤附身一個風(fēng)轉(zhuǎn)殘云,桌上的碗底空空如也。
她抬起頭,“還有嗎?”
曲季嘴角狂扯,大喊:“小二!繼續(xù)上!”
如此反復(fù)了十次,送菜的小二都有些微詞:“爺,還要?。磕銈儾皇莾蓚€人吃嗎?”
曲季面如豬肝,瞪著店小二,低吼:“爺有錢!給我繼續(xù)上!”
再上了十余桌,后廚直接罷工了。
嬴登瑤還是一副,意猶未盡地表情,冷冷道:“還有嗎?”
曲季目瞪口呆地看著嬴登瑤,轉(zhuǎn)頭看了眼店小二,店小二苦笑:“爺,后廚撂挑子了。要不您換別家?”
曲季冷哼一聲,起身往外走,“什么狗屁鶴軒酒樓,走!”
眾人抬腳就要走出酒樓,掌柜帶著小二跑堂圍了上來。
掌柜搓著手掌,諂笑:“曲公子,賬您還沒結(jié)呢。”
曲季一臉不爽,不耐煩問:“多少銀子???”
掌柜笑瞇瞇撥動起算盤,“您點的都是招牌菜,價格您是知道的。醉仙釀是三千兩一壺,您要了兩壺。酒菜加一塊,零頭我給您抹了一共是三萬五千兩銀子。您是現(xiàn)銀,還是靈石抵押,我們都收。”
曲季伸著頸,張嘴大喊:“啥!三萬銀子!搶劫呢!你怕是不知道,我父親是誰吧!”
掌柜一改笑臉,肅然道:“曲公子,是三萬五千兩。哪怕是天王老子,在這里消費(fèi)了,也是要付錢的?!?p> “左右!”掌柜大吼,兩名氣息凝視丈高的彪形大漢,從兩側(cè)竄出來,虎視眈眈盯著曲季。
曲季滿頭大汗,匆忙道:“我身上沒帶那么多,等我回家取。”
掌柜立即換成笑臉,“取錢可以,去一個人就行。您就安心在小店等候吧?!?p> 曲季叫來一個跟班,附耳說了幾句。跟班立即出門,向著曲府趕去。
曲季被扣住了還不忘叫囂,他指著掌柜的鼻子,嚷:“等著!等我父親來,要你們好看!”
嬴登瑤趁機(jī)站在曲季身后,找了一個隱秘的角度,把記錄石彈到了曲季頭發(fā)中。
曲季轉(zhuǎn)身,笑嘻嘻看著嬴登瑤,笑道:“不好意思,嚇到你了,一會就擺平。”
嬴登瑤冷著臉,微微搖頭,“沒吃飽?!?p> 曲季差點就翻白眼了,這姑娘是無底洞嗎?這么能吃!一個人頂?shù)纳蠋资畟€大漢,這是什么恐怖的胃口!
曲季的跟班回到曲府,并沒有找到曲欣嘉??へ┐笕舜藭r正在,天元賭場大戰(zhàn)四方。
賭場沸反盈天,一間不大的房內(nèi)站滿了賭徒。
“大!大!大!”
“??!??!??!”
荷官在快速搖動篩盅,四周的賭徒們激動地面紅耳赤。
曲欣嘉伸長脖頸,激動地青筋暴起,“大!大!”
荷官打開色盅,大喊:“2,2,3,七點,??!”
曲欣嘉按著額頭,嘆息:“哎,今天出門不看神歷,走背運(yùn)了!”加上這把,他今天已經(jīng)輸了一萬兩銀子。
在他身旁,一名油滿肥腸的人,賤兮兮道:“曲大人,您還有銀子嗎?小人可以借你三萬兩,只收一成利?!?p> “哼!粗鄙之人!不屑為伍!”曲欣嘉氣呼呼拂袖離去。
蕭義躲在角落看著他,偷偷跟在身后。
曲欣嘉氣沖沖回到家,準(zhǔn)備拿了銀子,再回賭場大戰(zhàn)三百回合。
他進(jìn)大院,家丁就大喊:“老爺!老爺!不好了!”
曲欣嘉橫眉倒順,怒道:“你老爺還沒死!啥事!”
家丁氣喘吁吁:“少爺被人扣住了!”
“慢慢說,上茶?!彼魜砥腿?,上了碗頂級好茶,靠在官帽椅上。
曲欣嘉拿起茶碗,吹了吹茶葉,沉聲道:“因為啥事?”
家丁如實稟報:“吃飯錢沒帶夠,被鶴軒酒樓扣下了?!?p> 曲欣嘉抿了口茶水,輕笑:“小事,差多少銀子?!?p> 家丁額上冒出細(xì)汗:“三……”
曲欣嘉擺手:“三千兩?小錢?!?p> 家丁硬著頭皮道:“老爺,是三萬五千兩?!?p> “噗!”
五維天陽
珍愛生命,珍愛家庭,遠(yuǎn)離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