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鵬飛的舉動嚇了那二人一跳,隨即粗豪漢子哈哈大笑,“走?爺爺我就愛坐著,想讓我走,找個八抬大轎來抬爺爺!”
錢鵬飛眉間擰出川字,再次警告道,“走,否則…”
“死!”
一聲死,粗豪漢子的臉突然猙獰起來,“死?當爺爺沒殺過人是嗎!”
說完,手中的茶杯猛地向錢鵬飛砸去!
錢鵬飛閃身一躲,右手一翻,只見三枚銅錢大小的飛鏢突然顯露在手上。
“老謝擋住一人,一劍和我先拿下那個壯漢,小紀你注意別被傷了!”
說完,手中飛鏢已然射出,打向那粗豪漢子。
“咻!”
飛鏢劃破空氣,發(fā)出攝魄的呼嘯聲!
“兄弟小心!”
中年男人率先發(fā)現(xiàn)飛鏢,一邊提醒壯漢,一邊掀翻桌子,擋住了錢鵬飛射來的飛鏢。
“噼里啪啦!”
一陣碗碟碎裂的聲音,仿佛是號角一般,兩邊人紛紛抽出刀劍,向對方?jīng)_去。
古一劍身形極快,被古易調教多年的身法毫無保留的施展開,幾乎是一瞬間,便來到了壯漢面前。
壯漢沒想到古一劍如此之快,似乎被驚了一下,反應都有些遲鈍。
“唰!”
古一劍手中長刀帶著龍吟之聲,自壯漢左肋,向上劃過!
速度驚人!
直取要害!
壯漢躲閃不及,只得使勁向后閃躲。
也幸虧躲閃及時,沒當場被古一劍劃開胸腔。
即便如此,自左肋到腹部,依舊被古一劍開了一個口子。
血殷殷的往外滲!
“?。 ?p> 壯漢一聲慘叫,眼睛瞪的如同牛眼,憤怒之下,蒲扇般的大手狠狠的向古一劍劈來。
回刀防御有些來不及,古一劍稍稍撤步,躲過壯漢的劈掌!
僅僅一回合,壯漢便吃了小虧。
“好樣的!”
錢鵬飛大聲夸贊道,快步?jīng)_上,手中長刀直驅壯漢右臂。
壯漢怒吼著躲開這刀,但是腹部吃痛,身形頓了一下。
古一劍沒給壯漢任何機會,長刀直刺!
“呲!”
利器穿過肌肉,發(fā)出一陣悶響。
壯漢被古一劍的長刀透胸而出!
“?。 ?p> 慘叫一聲,壯漢痛的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兄弟!”
中年男人驚呼出聲,沒想到兄弟二人竟然折在了這里。
驚怒之下,竟然長劍舞的如同瀑布一般,壓的謝玉山頻頻后退。
解決了壯漢,古一劍和錢鵬飛急忙趕去支援謝玉山。
“死!”
中年男人本來就要比謝玉山強,一翻強攻,謝玉山躲閃不及,長劍洞穿右臂,發(fā)出一聲痛呼。
“老謝!”
錢鵬飛怒喝一聲,手中飛鏢如同下雨,全都飛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劍還卡在謝玉山的右臂上,想要抽出,但是血性的謝玉山左手一抓,竟然死死的卡住長劍。
中年男人沒來及抽出劍,銀光已然殺到!
驚懼之中,飛鏢沒入胸口,中年男人瞪大雙眼,進氣已然沒出氣多了。
不過幾個呼吸,三人便解決了兩個江湖中人!
“真厲害!”
一直沒上前的紀文瑞見大局已定,這才走上前,沖著錢鵬飛豎了下大拇指,“錢大哥這暗器功夫真厲害!”
錢鵬飛沒心情聽紀文瑞的夸贊,老伙計謝玉山受傷,他著急看他的傷勢。
古一劍見中年男人沒了氣,轉頭走回壯漢身邊去拔刀。
自己的刀還在壯漢胸口呢。
紀文瑞見錢鵬飛沒理他,也沒在意,跟在古一劍身后,“一劍哥,你說你名字里面帶著劍字。咋用的武器是刀?”
古一劍咧咧嘴,瞪了一眼紀文瑞,沒說話。
誰特么規(guī)定取一個有劍的名字,就不能用刀了?
麻婆豆腐必須麻婆來做嗎?
夫妻肺片非要用一對夫妻的肺嗎?
紅燒獅子頭必須要宰獅子嗎?
古一劍沒理紀文瑞,抽刀轉身就要離開。
可就在這時,意外發(fā)生了!
躺在地上的壯漢突然睜開雙眼,翻身而起,雙掌朝著古一劍和紀文瑞劈去。
原來壯漢沒死!
古一劍根本來不及多想,用手推了一下紀文瑞。
然后只覺得胸口一悶,壯漢的手掌已經(jīng)印在胸口上!
“一劍!”
突然的變化,讓錢鵬飛怒吼出聲。
不過此時錢鵬飛扶著謝玉山,根本沒空去掏胸口的暗器。
古一劍被壯漢打中胸口,退了一步。
胸口的捕快服被掌風震裂,露出里面金閃閃的寶甲。
古一劍被擊中,并沒有覺著疼痛,摸摸胸口的軟猬甲。
想來應該是父親送的寶甲建功了,古一劍心中大定,手中長刀一揮,割裂了壯漢的咽喉。
壯漢已是檣櫓之末,根本沒法躲開古一劍的長刀,慘嚎聲中,鮮血濺了古一劍一身。
“沒事吧?”
被推開的紀文瑞都被嚇傻了,他身上可沒有什么寶甲。
剛剛那一下若是打實了,自己這小身板,不死最起碼也要躺上好幾年!
“沒事!”
古一劍搖搖頭,推開紀文瑞伸過來想要摸自己胸口的手。
見古一劍面色如常,紀文瑞這才放下心,掃了一眼古一劍胸口的金甲,眉頭皺了起來,不知道在想什么。
“沒事吧?”
錢鵬飛見壯漢倒地,急忙扶著謝玉山過來。
見古一劍沒事,心中稍安。
“錢大哥,咱這樣也巡不了邏了。”
紀文瑞看著周圍一片狼藉,低聲說道,“謝大哥受傷了,要不咱們先回去吧。若是路上遇到同僚,讓他們先來收拾殘局!”
紀文瑞是衛(wèi)知府的小舅子,說話自然有分量。
加上錢鵬飛確實擔心謝玉山的傷,點頭同意了紀文瑞的建議。
四人急匆匆的又趕回衙門。
回到衙門,謝玉山去療傷,錢鵬飛則是去找大捕頭。
古一劍見沒什么事,天色又即將到中午了,于是準備直接回家。
讓他想不到的是,紀文瑞卻死皮賴臉的跟著自己。
“有事?”
古一劍有些嫌棄紀文瑞。
他覺著紀文瑞比自家二弟還煩!
“昨天大捕頭說了,讓你中午帶上我!”
紀文瑞自得的笑了笑。
古一劍無語,好像是有這回事。
這賴皮玩意耳朵是真的好使。
沒辦法,古一劍只得帶著紀文瑞往自家客棧走。
二人來到古家客棧前,紀文瑞見古一劍并沒有直接進去,反而要繞路,有些不解。
“一劍哥,你家客棧不在那邊嗎?”
“身上有血!”
古一劍說道,“我弟弟年紀小?!?p> “你還有弟弟?”
紀文瑞不清楚古一劍的身世,還以為他是獨子。
“六個。”
說到六個弟弟,古一劍臉色莫名,說不清是高興還是其他什么情緒。
“六個?你爹身體真好!”
紀文瑞驚嘆道。
“這樣??!”
“你等等!”
紀文瑞見街邊有一家糕點店,鉆進去買了些糕點,提在手上笑道,“第一次登門,總要帶點禮物!”
古一劍沒說話,帶著紀文瑞繞到了客棧后面。
二人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偷偷翻進客棧后院。
剛進后院,古一劍還沒來得及進屋換衣服,沒想到有聲音從背后傳來。
“大哥?”
古一劍沒有轉頭,知道是自家二弟古一刀,沒有理會,想要趕緊逃離這里。
“等下,爹說看到你回來先知會他一聲!爹!爹!大哥回來了!”
“別喊!”
古一劍嚇得急忙轉身去捂古一刀的嘴。
自己現(xiàn)在這樣子,要是被爹看到,還不知道爹得擔心成什么樣子。
不過到底還是遲了,在古一刀驚訝的目光中,古易掀開廚房的簾子,走了出來。
“大娃,換我放在你房里的那套衣服,可是我給你精心準備的!你這什么情況?”
古易剛出來還面帶笑容,等看到古一劍破爛的捕快服和衣服上的鮮血,身上突然迸發(fā)出懾人的氣勢。
古一劍和古一刀,還有一旁的紀文瑞,俱是嚇得動都不敢動!
“好...好恐怖!”
紀文瑞只覺得腦袋里面一片空空。
古易的氣勢時強時弱,周圍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氣流旋轉的非常不穩(wěn)定!
古易差點走火入魔!
好不容易壓住體內(nèi)本就混亂不堪的內(nèi)力,古易暗道一聲好險。
險些沒壓住怒氣,內(nèi)力爆發(fā),那可是必死的路子!
緩了一會,古易才睜眼看著古一劍,“沒事?”
“沒事!”
“別人的血!”
古一劍擔憂的看著古易,想了想多解釋了一句,“打到軟猬甲了,我沒事!”
聽到大娃的解釋,古易這才放心,只是催促古一劍去換衣服,自己轉身進了廚房。
一場小風波就這么平靜的過去了。
古一劍沖古一刀瞪了一眼,然后往自己房間走去。
身旁的紀文瑞好半天才回過神,急忙跟上前問道,“一劍哥,你爹是什么人?”
古一劍心情不好,沒有回答。
紀文瑞見他心情不好,也沒多說,只是放棄。
古一劍回到屋中,見床上擺著一套藍白相間的長衫。
褪去壞了的捕快服,古一劍換上長衫,束上發(fā)帶,走出房間。
此時大廳里,紀文瑞正和古易說著話。
大廳里的幾人看到古一劍出來,都瞪大了眼睛。
古一劍黑色的長發(fā)束上發(fā)帶,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
一身藍白相間的文士長衫妥帖的穿在古一劍挺拔的身子上,由內(nèi)而外的散發(fā)出一股儒雅的氣息。
本就英氣的劍眉搭配俊朗的臉龐,眼角微微上挑,嘴唇輕抿,似笑非笑。
不要問,就一個字,帥!
紅色藏獒
有大吊的來吐槽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