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教那個宮女畫畫。
夏清禾愣愣的在假山后看了好一會。
景宿一直都很有耐心,表情雖然還是冷冷的,但他對那宮女的態(tài)度在夏清禾看來簡直是溫聲細(xì)語。
那宮女像是很厭煩的樣子,臉色一直很不好看,甚至還直接扔了毛筆。
但景宿都是未有言語的又遞給了她一只,又繼續(xù)教著。
“清靈。”夏清禾聲音很輕?!拔覀冏甙??!?p> “???公主?我們不看了嗎?”清靈聞言把頭轉(zhuǎn)了回來,張了張嘴。
夏清禾一言不發(fā),靜靜的提起裙擺,起了身。
半響清靈才反應(yīng)過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公主那么喜歡景將軍自己怎么還帶公主來看這個呢?自己是笨的可以了。這會公主肯定特別傷心了。清靈起身趕緊追了上去。
亭內(nèi)。
荊燕握著筆,美目輕掃了一眼身后假山的方向,嘴角上揚(yáng)。
“你不該混進(jìn)宮。”
景宿執(zhí)筆作畫,頭也未抬,聲音帶著些涼意。
“我來陪著哥哥。”荊燕收回來了眼神,懶懶的托著腮。
筆尖的墨滴在了另一處空白的宣紙上,暈染出一圈圈黑色的紋路來。景宿皺眉,放下了手中的筆。
等清靈追上夏清禾時,夏清禾已經(jīng)回到了鳳清殿中了。
清靈上前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面上欲言又止。
“你知道我今日去找朱雪做什么嗎?”夏清禾眼中毫無波瀾,語氣也是沒有一絲起伏。
“公主……”清靈是第一次瞧見這樣的二公主……自己見著景將軍“明目張膽”的在公主殿如此“特殊”的對待一個宮女。若是擱以往便罷了,可景將軍馬上就要和公主大婚了。如此作為將公主放在哪里?難道是告訴所有人二公主在他眼中還不如一個樣貌普通的宮女嗎?這樣作踐公主。那景將軍不就仗著公主喜歡他,才敢這般“放肆”。也怪自己氣不過非要說于公主,還非要拉公主過去瞧瞧,公主現(xiàn)在定是很難過的……
都怪自己?。?p> 清靈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一副想說些什么安慰下公主又不敢張嘴的模樣。
夏清禾低頭看著手中的茶杯,手輕輕晃了一下,原本平靜的水面蕩起了一層漣漪。
“我想問朱雪,她有沒有瞧出來一點(diǎn)景將軍應(yīng)是有些待我不同的,許是被我有些感動,亦或是有些覺的我可憐?”明明是個疑惑的問題,夏清禾偏偏嘴角掛起了一絲自嘲。
接著她輕歪了歪腦袋,眼神從茶杯的水面上移到了門外遠(yuǎn)處的晴空上“可我現(xiàn)在知曉了。他并不是喜歡什么溫柔端莊的女子,他只是不喜歡我罷了?!?p> 話剛落,清靈焦急的想說些什么,卻被夏清禾輕擺了擺手打斷了。
“清靈,我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她放下了茶杯,緩緩走進(jìn)內(nèi)殿了。
清靈抓著自己的裙擺,面上秋然不樂。
在離自己的婚期越來越近的這段時間里,夏清禾一直窩在鳳清殿里。除了要制嫁衣去了一次繡坊,夏清禾便再沒出去過。
清靈只覺的二公主變的有些懶,像是什么都提不起興趣一樣。連前些日子梁世子好不容易抽出空來邀公主去瞧戲曲,公主都未去。清靈蹙眉看著今日依然窩在鳳清殿臥塌上瞧著話本子的二公主。
“稟公主,朱雪神醫(yī)求見?!?p> 一個小宮女進(jìn)了殿內(nèi)向夏清禾行了禮。
“快,讓朱雪姐姐進(jìn)來。”一聽是朱雪,夏清禾立馬放下了書。
“是?!蹦菍m女很快就退下了。
清靈在一旁拿起鞋襪,給夏清禾穿好。
“你怎么天天的窩在屋里作甚?”人還未到,清爽的女音卻是先傳到了夏清禾的耳朵里。
夏清禾看著從殿外走進(jìn)來的白衣女子,摸了摸鼻子笑了笑“這不是烈暑當(dāng)日,懶的出去罷了?!?p> 朱雪蹙眉“可也不能一直窩在塌上?!闭f罷她又瞧了瞧夏清禾身后的紫木塌,面上盡是不贊同之意“如此對身體不好?!?p> “是,是,是。朱雪姐姐說的是?!毕那搴躺锨巴熘氖直?,笑逐顏開換了話題“那朱雪姐姐今日來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朱雪姐姐自打來了皇宮每日可是忙的緊。除了每天去給她皇兄施針逼毒外,還日日被太醫(yī)院的那些“庸醫(yī)”上門“騷擾”。自知道朱雪是神醫(yī)門的人,而且還是神醫(yī)門前任門主之女……神醫(yī)門是哪里?醫(yī)者的圣地?。∷蕴t(yī)院的太醫(yī)們?nèi)杖战M團(tuán)了的去找朱雪請教醫(yī)術(shù)。
朱雪雖然瞧不起那些“庸醫(yī)”,但太醫(yī)院里面還是有些醫(yī)書孤本值得她去琢磨琢磨。所以大部分時間朱雪都很忙的,不是在教那些“庸醫(yī)”醫(yī)術(shù),就是泡在太醫(yī)院里啃那些醫(yī)書。